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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别动我的爱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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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胡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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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6-11-15
作者:胡之胡

    自从遇到安妮并爱上她,我才真的明白,我这辈子完了,这时我才刚刚二十三岁。
    安妮实际上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姑娘,我始终这么看她,安妮并不反对我这带点侮辱性的评价,她更在乎明天给她买什么样的衣服,晚饭会选择哪一个有品位的酒店。在我跟她上床的第三次之后,我就开始后悔我的选择。我并不是有钱没处花的少爷,从职业和收入来看,我顶多算是一个小小白领。我上班只能坐公交车,和没有品位的人争抢宝贵的座位。有一次我甚至对一个年龄很大的老男人恶语相向,因为他恬不知耻地从我的屁股后面钻过去抢了我的座位。我也会在菜市场流连半天,为买一只大闸蟹和小商小贩费尽唾沫星讨价还价。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在逐渐地堕落,我先前珍藏起来的清高好像已经不再属于我。我把这个怨气全部撒到我开始厌倦的安妮身上。如果没有她的教唆和误导,我怎么会一步一步变成可恶的小市民?我很生气,回到家里,一仰头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理会。
    安妮最大的优点就是会哄人,看到你心情不好,即使不是她的过错,她也要嘟着厚厚的嘴唇跟你道歉撒娇。开始的时候,我的防线会在她那甜言蜜语中一点一点的瓦解,最后只好骑在她身上发泄一通,然后一切都ok。今天,安妮故伎重演,用厚厚的嘴唇亲吻我的身体,还一边像猪一样的哼哼。那一天我分外的清醒,没有像往常一样由阴转晴。我用大理石一样的目光注视着她的动作和神色,也许是我看得太冷漠了,处在繁忙煽情中的她第一次半途而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金黄色发梢,同样镇静地一本正经地问:“楚宁,你没什么事吧?”我转过头,不想回答她无聊的问话,盯着桌子上那块精致的手机,那是安妮生日时我送给她的,她一直像宝贝一样随身带着。然而今天,此时此刻,这块手机变成了我的耻辱,我产生了要把它砸碎的冲动。我斜着眼睛一把抓起它来,看着上面裴永俊卖酷的头像,心里的怒火一浪一浪。我打开了信息箱,正要查看,安妮一把夺过去,恶狠狠地说:“别动我的手机!”
    我第一次看她更像母夜叉,嘴也不嘟嘟,满脸的冰寒雪冷,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坐起身,掐住她的头,亲了她一口,轻蔑地说:“宝贝,知道你的样子有多么难看吗?”安妮的嘴巴被挤在一起,但还是挣扎着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别动我!”这一次,我是彻底地火了,把她掀翻在床,狠命地扯她的裙子,她一边声嘶力竭,一边用尽气力要把我掀翻,但是小样她做不到。我满足地将她的衣服扒下一层,正要扯她的内衣,只见她的一个眼角滚出一滴泪来,我一下子就没劲了。说实话,我最受不了女人哭,那仿佛是对男人的一种侮辱,而且,安妮的眼泪中分明含着一种蔑视和仇恨。我从她身上爬下来,在她旁边静静躺下,我们都不说一句话,屋子里出奇的静,静得有些可怕。安妮忽然爬起身,也没有看我,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我感到了空前的恐惧,这种恐惧不来自于她的是否离去,而是一种生活的结束和未来生活的无着无落。我真的很想伸出手拉住她,但是我瘫在床上,没有作出任何动作,只是屏住了自己的呼吸。我害怕失去她吗?也许我更害怕的是失去我的统治权力,我的霸道,我的无所顾忌,我的对女人的占有欲望,我的空虚的虚荣心和尊严。
    安妮走的时候,甚至没有回头,当房门“哐当”一下关上的时候,我一下子从床上直起身来,无限的孤独。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像失魂落魄的狗,湿淋淋的躯体满大街游荡。鬼使神差,我又去找吊儿郎当的老皮。老皮姓裴,我们习惯叫他老皮,他整天没正经事。这里蹭顿饭,那里找饭局,在找到安妮之前,我和他厮混了一段时间,渐渐地讨厌起他来,因为这个人总是不想掏钱,属于嬉皮笑脸、奸猾颓废的人等。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他,但是我的脚却向他所在的方向迈去。老皮见到我,还给了我一个热烈的拥抱,说想死我了。我拍了拍他的肩头,说哥们今天我请。老皮一下子来了精神,满脸的淫邪之相,掏出手机就给歌厅打电话,满嘴的骚话。老皮说:“哥们,今晚上让你见见桃花宝贝,盘子贼亮,条子贼正,让你吃豆腐,嘎嘎。”说完就叫了出租车,说先到酒店去。我知道老皮又要让我出血,我也豁出去了,不就是钱嘛!我知道自己有时也很颓废,但是我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颓废。我恶心老皮,但是我必须跟着他去厮混。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烂就烂到底。
    老皮真他妈不是只好鸟,我有点后悔了。酒店也不算怎么高档,竟然花了我五百多块。你看他那种色迷迷的眼神,总瞅着人家小姑娘的屁股,毫无廉耻地跟人家飞媚眼,和他坐在一起,浑身不自在,我真是后悔了,就不该找他。他自己宰我也就算了,又打电话叫上一个兄弟。我对这个外号“鲶鱼”的穿耳孔戴首饰的家伙没什么好印象,外表打扮得像个明星,牛气十足,其实说白了就是个地痞无赖。本来是我请客,鲶鱼爱搭不理地同我握手,目光同样不在我身上,满世界瞟来瞟去。老皮说:“楚宁,鲶鱼是我兄弟,神通广大,出去打听打听,一个道上混的朋友,大名鼎鼎,有事找他,昂!”我竟然还陪了笑脸,鲶鱼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我,露出一丝笑来,很邪恶的那种。
    这顿饭吃得我是很不痛快,我就像一个欠债的人,还要给这两个混蛋端茶倒水。本来花点钱也没什么,咱又不是经常出来挥霍。关键是要吃个痛快,到最后却搞得一点情绪没有。鲶鱼很能喝,三两的杯子两口一个。鲶鱼喝高兴了,一只胳膊拦着我的肩,一边指手画脚地说:“兄弟,认识我不?哼,今天认识了,是你的荣幸,是不是老皮?老皮,x你妈,就知道泡妞!”老皮的眼睛到处看,还伸出手来在服务员倒酒时摸人家的屁股。服务员有察觉,向后看,他死皮赖脸地阴笑。他还振振有词:“鲶鱼,别他妈装正人君子,就你那点事,呸,还不如我正经。”
    吃完饭,我们叫了一辆出租车。我想打退堂鼓,老皮看出我的意思,搂着我神秘兮兮地说:“兄弟,疼钱是不?哥不会亏待你,今晚上唱歌,鲶鱼出钱,他大哥开歌厅。再说了,这喝完酒能不放松放松?我保证,至少让你多摸两下桃花宝贝,真的。”
    我们迷迷糊糊就到了歌厅的包房。鲶鱼跟服务生交待了两句,转过头来说:“好好玩!有什么事打我电话。”说完就跑了。老皮已经半躺在沙发上了,哼哼唧唧地像叫春。不一会儿,服务生进来了,跟老皮打了声招呼,我才看清,他身后跟着一窝蜂的女孩子,个个袒胸露背,嘻嘻哈哈。老皮说:“兄弟,随便点,相中哪个是哪个。”我有点不好意思,太赤裸裸了,便随口说:“随便吧。”老皮走过去,摸摸这个摸摸那个,说:“要个胸大的还是脸蛋漂亮的?……算了算了,就你了,NO3,好好伺候我这位兄弟!听见没!”说着,NO3就笑眯眯地坐在我身边,是一个有点胖的看着挺前卫的女孩,穿着低胸的罩衣,鼓鼓的挺性感。那边,老皮已经叫了两个妞一边一个,早已经淫声大起了。
    NO3把手伸过来,搂住了我的腰:“哥,他们都叫我燕子,以前没看见你来,第一次?”我点点头,顺势把她搂在怀里。燕子摸着我的胸口,吃吃地笑:“你还挺纯的哥,还是个处男吧?”我一阵脸红。燕子的手摸着摸着就摸到我的那个东西上,一边摸索一边浪浪地说:“哥,太小了,嘻嘻,好了,大了,大了,嘻嘻。”……
    服务生拿过来很多啤酒,燕子和我喝了大概有四五瓶了。我有些晕头转向,一边摸着燕子的胸脯一边和她聊天。燕子说:“大哥现在很高兴,刚来时还挺拘谨。”说着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把手伸向她的裙子,她用手制止了;我坚持,她脸上有点不快:“大哥,这个不行,这个真的不行。”我说:“是不是嫌钱少?”说完,我仰头喝下一杯啤酒。燕子没说话,坐到一边,默默喝酒,又默默抽烟。
    迷迷糊糊中,看到燕子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她又坐到我旁边。用手推醒了我:“大哥,你喝多了是吧?来,我和你唱一首歌。”说完,扶着我咿咿呀呀唱起来,也不知道唱的什么。后来,我和燕子连喝了好几杯,燕子说:“大哥,今晚上你高兴吗?”这时,老皮早已经拉着两个妞到外面去了,房间里只有我们俩。我看着她的微微出汗的脸,忽然之间感觉到自己那么的脏,我埋下头,抽了一支烟,问她:
    “干多久了?”
    “大概五个月吧。”
    “你顶多二十一二岁。”
    “嗯,谈点高兴的行吗?”
    “别干这个了,找一个工作,哪怕累点。”
    燕子哭了,她趴在我的肩膀上,我摸着她的头发,就这样默默地过了几分钟。这几分钟里,我心里翻腾不止,第一次感到作为一个男人的耻辱。我扶起她,看着她的脸,说:“回家吧,在家里没人欺负你。”
    燕子什么也没说,也不哭,抽着烟就笑了起来,有点可怕的那种声音。我和她告别,掏了半天口袋,找了二百块钱塞给她,她低着头说了声谢谢。
    老皮早已经找不到人了,这个王八蛋。我到服务台结账,一共六百块,而且还是鲶鱼照顾的优惠价,我日!正准备走开,看到燕子从房间里出来,我站定,看着她的轻快的步子。她把一张卡交到我手里,说是我掉在沙发上的。我看了看,正是我的,虽然上面没有多少钱,我还是很感激燕子,拥抱了她。
    走出歌厅,风吹过来,我赶紧找到垃圾桶,一阵狂吐,吐得我胃肠痉挛。我站在风里,用纸巾擦着嘴和手,掏出手机打给老皮:“我x你妈!”说完,我关掉手机,招手打车。忽然之间,我是如此的想念安妮。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除了胃里翻来覆去的恶心,还有越来越强烈的思念。我孤零零地躺在一张大床上,忽然之间那么地渴望家庭。我承认,对安妮,我还不够爱,但是此刻,只有她那么彻底地占据了我的脑海,挥之不去。朦胧中,我看到了安妮,看到了她孩子般的脸,听到了她发嗲的声音,她的两手紧紧抱着我的身体,就像一根永远都不会分开的藤蔓。我吻着她,用尽我的缠绵;我甚至能看到她眼中难得一见的泪光,一瞬间将我击垮。
    我打开手机,毫不犹豫地拨过去,传来音乐铃声,《不要再来伤害我》。我尴尬地对自己笑笑,静静地等待她的声音,一直到安妮关掉电话。我沮丧地扔掉手机,意识到自己对安妮的伤害可能会很深。我爬起来去倒水,不料,胃部的恶心再次袭击了我,我赶紧冲到卫生间,又一阵狂吐,吐出来的是酸水和发苦的胆汁。我坐在卫生间里发呆,孤独几乎将我整个击倒。
    天亮以后,我决定去找安妮。我根本吃不了早饭,胃部像抽了筋似的疼痛,但是爱更疼。我斜靠在出租车里,看着身边闪过去的商店和行人,看着杂乱无章的生活,看着我自己。说实话,我是一个没有明确生活目标的人,更接近享乐主义,也许现代,但骨子里还是传统。这个想法很快被我掐死了,我不是一个善于检讨自己的人,长这么大,好像觉得自己做的每一步都无可厚非。比如,在安妮这件事上,虽然我有点看不起她的生活原则,但是我一直呵护她,也很有责任感。偶尔发发脾气,那也是在所难免的,我希望安妮能原谅,她也一定会原谅。
    我和安妮交往大概有半年多了,我只去过她租赁的房子一次,说是和一个同伴合租的。后来,安妮就一直住在我这里,再没有回去过夜。但是当我赶到那里,发现已经换成了两个卖菜的夫妻,因为他俩正在一箱一箱向外搬蔬菜,根本不搭理我的问询。我是一定要找到安妮的,于是我想起她在一家名叫“好望角”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工作,具体做什么也没细问。我又驱车前往,终于在一个写字楼的一层找到了这家地方不算太大的公司。大厅里空空荡荡,还没有顾客,只有几个工作人员急匆匆穿过。我截住了一个瘦高个的小伙子,向他打听,他说安妮不在这里干了。我问他知道不知道安妮住在哪里,小伙子很诡秘地摇摇头,说你最好去找经理,兴许可以找到线索,说完还诡秘地看了我一眼。
    经理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目光很色。他看了我好几眼,忽然问:你是她什么人?我不假思索地说:哥哥。他缓步走到饮水机旁,接了热水,呷了一小口,慢慢踱回座位坐下,慢条斯理说:恐怕你不是她哥哥吧,她有电话的,你不知道?
    我很尴尬,只好说我是她男朋友,吵了架找不到人。经理很阴地笑了两声:哦,哦,吵架了,她辞职了,据说,据我的员工说,她可能住在山海路的一间出租房里。我就是听说,你见到安妮不要告诉她是我说的,我看你挺着急。
    我一边琢磨着这个经理的诡异的神色,一边走出阴暗的公司。太阳很干净,街上行人很多,我的胃舒服了一点。我又打车到山海路,心里想着安妮见到我的惊喜。
    山海路有一栋出租房,很老的房子了,但里面大多装修了,专门租给打拼天下的单身男女,我有一个朋友程远东住在那里,我先前也曾想在那里租房住的。我先打电话给程远东,问他安妮的下落,他说不认识安妮,也没听说过。不过,他神秘地说,据说,最近有几个漂亮女人租了房子,都在三、四单元的二楼三楼和五楼住,说不定安妮就在那里,哈哈。他笑得有点奇怪,我说我都急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取笑我,简直没有人性。程远东问我需要不需要帮忙,我说去你的吧。
    到了山海路的出租楼下,我费了半天劲向保安解释安妮的样子,他有点懵懂,让我到四单元二楼西户看看。
    楼道里很脏,好像很久没有人打扫;老式楼房采光也很差,大白天的还看不清门牌号。我摁了二楼西户的门铃,过了很久,门开了,一个艳若桃花的年轻女人,披散着头发,很倦怠地看了我两眼,问我找谁。
    她的样子太美了,倦容反而使她更妩媚,正如描绘杨贵妃的那一句“梨花一枝春带雨”。女人并不回避我的目光,那只有我回避了。我是来找安妮的,我的胃还疼着,我很快就从女人的美丽中逃出来。我说明了来意,她忽然好像清醒了许多,看了看我,问我找她有什么事,是她什么人。没说完,又赶紧打住,说,我不认识什么安妮,哐当一声关上了门。我的脑子并没有被女人的魅力震懵,我想了想她刚才的话,明摆着是认识安妮的。我又摁响了她的门铃,过了很久仍大门紧闭。我又连续摁了两次,她突然打开门,恶狠狠地说:再摁,再摁,我就报警了!我根本不认识她,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对面的门开了,我转过身一看,开门的人正是安妮。
    安妮睁大了眼睛,惊叫了一声,用手掩住嘴,却并没有开门的意思。我俩就这样对峙了足足有半分钟。安妮显然还没有化妆,不化妆的安妮更显出小家碧玉的清纯,让我内心一阵激动和疼爱。
    开门啊,我说。安妮没有动,这时里屋传出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询问是谁,安妮说你等等,就虚掩上门进去了,我在门外等。
    过了好大一会儿,安妮化好妆,仍然是短袖的体恤,发白的牛仔裤。她甚至不看我,打开门一个人朝楼下走,我赶紧跟上。路过门口,保安定睛看着我俩,一直目送我们出门,我回头瞪了他一眼。
    出门不到十米,一棵大树下,安妮站定,看着我:“谁告诉你我住在这里?”表情很严肃。这时我的胃部又一阵的痉挛,我慢慢平静下来,拉住她的手:“回家跟你说。”安妮没有反对,默默搀着我的胳膊。我一边走一边低头看她,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小鸟依人,低垂的睫毛像极了她的布娃娃,让人不忍心去触碰,该死的我自己!为什么要伤害她!我算什么?我为什么对安妮颐指气使?我不能失去安妮!回家我就跟她认错。安妮抱紧了我,我们在人流熙攘的大街一旁相拥了几分钟,这几分钟,让我觉得生活如此的美好。……
    从上楼梯那一刻安妮就抱住我,一直到我打开房门。还没关好门,她就抬起头让我亲吻她。我一只脚钩上门,把她抱起来,像抱着一团火,一边热情地吻她。我们直接到卧室,混乱之中我甚至弄坏了她的内衣。我们把对方扒得一丝不挂,我们用尽了疯狂。我们从床上滚到地板上,除了疯狂的亲吻和做爱,除了喘气和呻吟,除了动物般的发泄欲望,我们甚至忘记了整个世界。……
    当我们大汗淋漓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安妮就一直看着我,摸索着我下颌好几天没有刮的胡子,吻着我的脸和额头。我将她紧紧揽入臂弯,一时心潮澎湃。
    忽然,安妮直起身,默默穿好自己的衣服,还在镜子前整理好自己凌乱的头发,拿出眉笔描了描眉毛,倒了一杯水,让我先喝了,自己又一干而尽。她让我起来坐好,冷静地看着我。我问她到底怎么了,她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楚宁,我们该结束了!
    我一下子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质问她,她目光呆滞地看着我,抿着嘴,最后忍不住大哭起来。我赶紧搂住她的肩膀,让她在我怀里慢慢哭。她哭了好长一会儿,擦掉自己的泪,无精打采地说:“楚宁,你爱我吗?”我使劲点了点头。
    “不,这不叫爱!”安妮说得很坚决,“我不是你一辈子要找的,我只是你的女朋友对吗?是性伙伴对吗?我们只是喜欢不是爱对吗?放了我和你吧,早晚的事情,也许现在离开还有点舍不得。”
    “你怎么啦,安妮?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因为我那天对你粗暴吗?你为什么要这样讲?我们感情挺好的不是吗?”我抓住她的手:“跟我说,宝贝,到底发生了什么?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辞职?”
    安妮抬起头,笑了:“你去过我公司了?楚宁,没用的,你找我没用的……这几天的事我以后再告诉你。对不起,我已经决定了,我们的缘分尽了,真的,我已经预感到了,何必再这样下去!放手吧!”安妮又要流出泪来。
    “那你总该给我个理由吧,为什么要以后告诉我?你现在就说。”我抓紧她的手,“你今天到这里来是可怜我是吧?你真够狠的,你伤害了我知道吗?”
    “你不该这样讲,我们好说好散,也许还可以做普通朋友。”
    “去你的普通朋友吧!你走吧!永远都不要再见我,永远!”我气坏了。
    安妮默默起身,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默默转身,朝门口走去。我忽然冲过去,从后面把她抱住,跪在地上央求她说:“别走,安妮,好吗?我会做得更好,我真的离不开你。”说完,我哭了,哭得很委屈很幼稚很痛快。安妮摸索着我的头顶,也黯然神伤。正当她不知所措时,她的手机响了,安妮看了看号码,伤感的说:
    “这样吧,楚宁,我今晚上请你喝咖啡,和你说清楚好吗?现在我必须走了,你不要拦我,拦也没用,因为我发现自己并不爱你。”
    我松开了安妮,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打击人了,我不相信她的话,我想她可能是一时冲动,但自卑感已经让我无力挽留她。我站起来,目送她离开。她打开门,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黄山怪石——其貌不扬——内涵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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