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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转载]晚清中兴名臣胡林翼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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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胡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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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林翼

    胡林翼(1812.7.14—1861.9.30),字贶生,号润之(一作润芝),湖南益阳人,清朝名将。晚清大臣、湘军首领。字贶生,号润之(一作润芝)。湖南益阳人。1836年(道光十六年)中进士,授翰林院编修。后捐升知府, 1846年分发贵州。在安顺、镇远、黎平等府任内,因举办保甲团练,自练壮勇,镇压各族群众有功,得到云贵、湖广督抚倚重。1854年(咸丰四年)擢贵东道员,奉调带勇赴湖北、湖南抗击太平军。曾国藩以其“才大心细”加以奏保,并令其自领一军,随同作战。
    1855年1月,随曾国藩湘军进攻江西九江、湖口,大败。旋任湖北布政使,带所部回援武汉。4月,清廷因武昌失守,巡抚自杀,命其署理湖北巡抚。此后,胡林翼不断整顿、扩充所部湘军,在武汉及其外围州县与太平军反复争战。在强行攻城屡遭失败后,采取围城打援战术,于1856年12月攻陷武昌,又遣军夺武昌县(今湖北鄂城)、黄州(今湖北黄冈)等地。因收复湖北失地,实授湖北巡抚,加头品顶戴。随令李续宾等进围九江,自居武昌调度。于湖北竭蹶经营,多方与督办军务钦差大臣、湖广总督官文等满族官僚交好,使无掣制。同时大力整饬吏治,广泛引用人才。先后以“贪纵不职”等罪名,参革文武官吏数十人,代以办事干练和操守较好者。并整顿厘金,增设局卡,严防偷漏,力杜中饱。还改革漕粮征收,奏定新章,厘正积弊。对境内群众斗争和武装起义,悉以武力镇压。于是,使湖北统治得以巩固,成为湘军对付太平天国的有力基地。
    1857年,在黄州督战,击溃进入鄂东的太平军陈玉成部。进又视师九江,制定围攻方略,次年5月攻占九江。旋分兵合围安庆,但因主力李续宾部11月在三河镇(今安徽桐城东北)之战中全军覆没而受挫。1859年,与曾国藩定议四路进攻安徽,主张“歼敌为上,得城次之”。次年,以道员曾国荃一军围攻安庆,副都统多隆阿、按察使李续宜两军于桐城外围阻遏太平军援军,迭有捷仗。但由于后方空虚,太平军于1861年春夏攻入湖北,威逼武汉,胡林翼遂率部回援。9月,所遣之军攻陷安庆,被推为首功,加太子太保衔。同月30日,病死武昌。赠总督,谥文忠。时人以与曾国藩并称“曾胡”。著作有《读史兵略》,所遗奏稿、书牍辑为《胡文忠公遗集》。
    胡林翼生于1812年(嘉庆十七年)7月14日生,父胡达源,官至詹事府少詹事。1836年(道光十六年)胡林翼中进士,选为翰林院庶吉土,旋授编修,充江南副考官,捐升知府。1846年起,历署贵州安顺,镇远、思南知府,1851(咸丰元年)补黎平知府,以“剿匪”有功,擢贵东道员。
    1853年秋,云贵总督吴文镕调任湖广总督。时太平天国业已定都天京(今南京),遣军西征,威逼武昌,吴文镕奏调胡林翼带勇赴湖北协助他办理军务。
    1854年1月8日,胡林翼率黔勇600名自贵州镇远启行。2月下旬抵湖北金口,闻吴文镕在鄂东堵城被太平军击毙,遂止行。后曾国藩商得湖南巡抚骆秉章的同意,所部遂由湖南支给饷械,回驻岳州,并在曾国藩指挥下与太平军作战。
    1854年夏,湘军水陆师连败西征太平军,攻占武昌后又三路东下。胡林翼授湖北按察使,驻防崇阳,通城。秋,曾国藩率湘军破太平军半壁山防线,兵锋直抵九江城下,因兵力不敷,奏调胡林翼助攻九江。胡林翼带勇2000人自咸宁东出瑞昌,于1855年1月7日进抵九江城外,会同塔齐布、罗泽南,围攻九江,连攻数日不下。曾国藩改取“舍坚而攻瑕”之策,调胡林翼,罗泽南部转攻九江以东、湖口对岸的梅家洲。23日,抵盔山,当即分三路攻扑,遭到太平军守将罗大纲的迎头痛击。次日,击退了太平军的四路反攻。之后,又配合水师连日向梅家洲发动进攻,终未获大的进展。
    1855年1月29日,湘军水师120条轻便战船冒险冲入鄱阳湖,上驶姑塘,被太平军阻截于湖内,从而使长江内的大型战船,失去轻便战船的护卫与配合,战斗力顿减,湘军八里江水师老营当天即遭太平军水师的火攻,船只被焚40余号,余船纷纷逃回九江。2月11日,九江官牌夹水营又遭太平军夜袭,曾国藩的坐船被焚夺,文案全失,险些丧命,余船也纷纷上驶溃逃。太平军乘胜转入全线反攻,2月23日占汉阳、武昌。曾国藩转守南昌。胡林翼也被迫撤离九江外围,回援武昌。他带勇1800人于3月6日驻营沌口。4月3日,武昌失守,巡抚陶恩培被杀,清廷以胡林翼署湖北巡抚,与道员李孟群所部水师共守金口。由此开始了长达年余的围困武昌之战。
    胡林翼受命署理湖北巡抚后,在军事上开始独当一面。这时,他“巡抚号令不出三十里”,手下兵少将疲,一时难以有所作为,怎么办呢?他在向皇上的第一份奏报中提出,“惩前毖后之计,首在练兵,明耻教战之方,贵在选将。”(《胡文忠公全集》卷一第1页。)表明了他将选将练兵、整顿部队的决心和意向。这时他责任封疆,对武昌的太平军,还得摆出进攻的姿态。5月1日,他督部逼武昌城外。17日,督攻武昌的沙洲。27日,出动水陆师合攻武昌,进战均不利。6月10日在水师配合下,派副将王国才率部攻汉阳,他自率所部攻武昌。太平军知其金口大营空虚,绕道袭金口,迫使他退回金口老营。这时进攻武昌,由于兵力单薄,只具有骚扰性质,他自己也明白:“武昌城围二十里,城门凡九,臣之兵力攻其一而遗其八,”(《胡文忠公全集》(上)第12页)根本不可能攻而克之。于是他改变主意,先攻汉阳。7月29日,副将杨载福率水师由岳州到金口,水师的力量得到了加强,胡林翼对他颇为倚重。8月27日,出动水陆师分攻汉口、汉阳,斩断了太平军在襄河(即汉水)上架设的浮桥,铁锁,毁粮船300余号.烧铸炮局5座,火药局6座,缴获炮300尊,取得了一次较大的胜利。
    当胡林翼率部进攻汉口、汉阳之际,9月12日,太平军兵分六路进攻金口,清军大败,陆营纷纷溃散,水师退守新堤。由于大营失陷,胡林翼被迫自汉阳损口退往奓山。18日,太平军又分八路来攻,胡林翼所部陆营由于欠饷太多,无心作战,纷纷溃散;他自己也退入江边鲍超船中。自此,他结识了鲍超,发现他勇敢冠军,晓畅兵略,准备重用。在此次溃退中,他的巡抚关防都丢了,其狼狈程度可以想见。
    胡林翼所部接连溃散,促使他下决心裁汰旧勇。他遂从水师挑派都司鲍超前去湖南,另募新勇3000人,与此同时,又奏调遣员罗泽南部湘军自江西来援,以救燃眉之急。
    10月,罗泽南率5000人自江西义宁来援,连占通城、崇阳,胡林翼率部前往迎接,共同攻下蒲折。12月20日夺回金口,水师前出武昌近郊的沌口。25日,陆路前锋直逼武昌西南的纸坊。
    胡林翼回顾一年多来围攻武昌的战事,真可谓苦不堪言。他给妻子写信说,“今年打三四十仗,仗仗皆苦”,又说:“平生自谓才大,自幼即狂,谓世人皆无才。……三十七(岁)以后作守办一方之事,当小乱之时,稍展其才,而今年之才力竭矣。今年之难之苦,则竭力尽心,万难支持矣。心中未尝不愁,却喜性情开展,不甚怕死,故如此磨折,如此艰难,形状如昔,惟须发稍白耳。”(梅英杰:《胡林翼年谱》咸丰五年)
    1856年1月3日,胡林翼进驻武昌城南李家桥,罗泽南进驻洪山。自此之后,与太平军展开了频繁而激烈的争夺战,双方互有胜负。太平军以守为计,伺机出击,给清军以很大杀伤。这种情况,于兵力单薄的胡林翼十分不利,迫使他改变战术。他确定“分派陆师,一扼武昌下三十里之青山,一扼汉阳下三十里之沙口,而以炮船之半驻于武汉下游,则贼粮军火,不禁自绝,贼必内讧,即有奔突,亦可乘其饥疲涣散,痛加剿冼,似较日夜仰攻,徒受炮伤为得计。”(《胡文忠公全集》(上)第52页)但此时翼王石达开部太平军挺进江西占领了50余州县,困曾国藩于南昌。曾国藩连连来信,催调罗泽南率部回援。客观情况又不允许胡林翼对武昌实施“坐困”政策。
    1856年4月6日,武昌太平军因援兵开到,兵力得到加强,遂洞开城门,多路出击,对清军展开强大的反攻。胡林翼、罗泽南被迫进行抵抗。此时,罗泽南求胜心切,企图乘机攻入城内,占领武昌,以便迅速回援江西。结果被太平军炮弹击中头部,于五天之后毙命。
    罗泽南死后,由其老部下知府李续宾接统其军。因曾国藩望援孔急,胡林翼遣曾国华(曾国藩之弟),率4100人往援,李续宾所统罗泽南旧部遂隶胡林翼。胡林翼由此陆师依靠李续宾,水师依靠杨载福,军势随之日益增强。他在一封信中说:“得迪庵(李续宾)而兵乃强,得厚庵(杨载福)而水路以通。”(《胡林翼年谱》咸丰五年)胡林翼自1855年春回援武昌、受署湖北巡抚以来,虽经百般攻战,终未能攻克武昌;然长年的作战,却给胡林翼提供了一个裁汰、整顿和扩编部队的机会,逐步组建起一支精干的陆师和水师,成为他尔后征战的骨干力量。这支部队是以湘军水陆师为基础组建扩编而成,因此也可以说它是湘军的一部分,但它又是胡林翼一手扶植起来的,饷械全由湖北供给,故亦有称之为“楚军”或“鄂军”。
    1856年7月,石达开于参加一破江南大营之后,率部自天京上援武昌,进入湖北后,便兵分四路,对武昌清军取大包围之势。8月18日,石达开部抵达武昌近郊鲁家巷,战事又趋紧张。
    正在这时,太平天国天京爆发了内讧,杨秀清及其僚属数万人被杀。9月上旬,石达开即率部回天京靖难,武昌外围的军事压力解除,胡林翼得以添募兵勇,深浚长濠,严密围困武昌。
    1856年12月,武昌被围日久,外援渐绝,粮食、弹药俱形匮乏,加之洪秀全将韦昌辉处死,武昌太平军主要守将韦俊(亦名韦志俊,韦昌辉之弟)深恐株连,已无心再守。19日夜,乃洞开城门,七道并出,突围他走。汉阳太平军也同日撤出。胡林翼乘机占领武昌、汉阳,并以日行800里的速度向朝廷奏捷。朝廷也以武昌克复,实授胡林翼湖北巡抚、赏戴头品顶戴。
    胡林翼占领武昌之后,立即水陆东下,对太平军实施追击,旬日之间,连克武昌县(今鄂州市)、黄州,大冶,蕲水,兴国(今阳新)、广济、黄梅,湖北境内无太平军踪迹。于是令李续宾率军9500人进围九江,江宁将军都兴阿、杨载福、鲍超率6000人,屯九江对岸要隘小池口,而自居武汉,与湖广总督官文通筹全局,整饬湖北军政吏治,“裁通省浮勇以节糜费,设武汉重兵以固根本,严查保甲以靖奸宄,慎选贤能以资苏息。设清查局,查被寇后州县仓库钱粮交代,设节义局,表章历年殉难官绅士女,设军需局,筹备东征军士器械饷糈。”(《胡林翼年谱》咸丰七年)以此来支持前方的军事。
    李续宾部自抵九江城外后,从1957年1月8日开始,连续6天,昼夜更番攻城,“缘登二十佘次”,均被守军击退。胡林翼见初攻不逞,知不能速胜,乃改取"长堑围囤”之策,李续宾于城外挖掘长壕6道,三面合围。并于长江北岸,驻扎水师10营,切断太平军的外援。
    正当战事胶著于九江城下之际,太平军年青将领陈玉成,统率大军自安徽入湖北出英山,直插蕲水,然后回军广济、黄梅,威胁围困九江、小池口的湘军后方。这时,胡林翼在武昌坐卧不安,不得不亲自赶赴黄州。他到黄州后,“选精锐,授方略”,8月20日,多隆阿、鲍超部败太平军于黄腊山,9月11日,知府李续宜部败太平军于蕲水马家河,将太平军再度赶出湖北境内。10月2日攻占九江对岸要隘小池口,为攻占九江创造了条件。当天,胡林翼到九江城外,与都兴阿、李续宾、杨载福“会商进取之策”,确定再先取湖口,进一步切断九江太平军的外援。18日,胡林翼返回武昌。
    为攻取湖口,李续宾、杨载福等决定以陆师5000人绕出湖口之下,踞城后山岭,进攻湖口侧后,杨载福则密约内湖水师彭玉麟部,合攻湖口之前。10月25日,湘军水陆师相互配合,攻占湖口县城及其对岸的梅家洲。九江太平军由于失去小池口和湖口的支持,完全成了一座孤城。
    11月上旬,湘军乘胜东下,连占彭泽、望江,东流,杨载福水师越过安庆,攻占铜陵,前锋直至泥汉口,与江南大营西上之“红单船”(红单船。系江南大营从广东奏调之外洋帆力船,船型大,装炮多,活动于南京附近长江水域。)取得了联络。11月24日,水师返抵湖口,胡林翼令水师马步专注九江,以期迅速攻克。
    1858年3月30日起,李续宾、杨载福督率围攻九江兵勇,昼夜环攻,地道云梯,多路并举。九江太平军守将林启荣则督率守城太平军将士,坚决抗击湘军的进攻,城垣随塌随补。胡林翼见湘军伤亡惨重,函嘱李续宾等相机持重,不要操之过急,以免造成更大伤亡。
    5月,湘军日夜攻城,掩护开掘地道,8日,12日,东门及南门外的地雷先后轰塌城墙10余丈,太平军用点燃的火药桶向城下抛掷,湘军损失惨重。
    5月18日,东门外一处地道竣工,李续宾、杨载福等决定于19日晨发火轰城,同时于四门作好登城准备。及火发,顷刻砖石飞腾,声震山岳,城墙被轰塌数十丈,各门湘军乘势抢登,冲入城内,占领全城。林启荣以下万余将士全部壮烈殉难。
    九江位于长江与鄱阳湖之交,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湘军于围城16个月之后,终于攻占九江。李续宾赏加巡抚衔,胡林翼赏太子少保衔。
    湘军攻占九江后,便准备进一步东进。胡林翼说:“目前大计,自应以九江得胜之陆师,渡江剿办,先清北岸,而后再及于江南,水师则先清安庆,而以余力分讨金陵,或再以余力,调入苏杭太湖等处。”(《胡文忠公全集》(上)第254、269页。)一个月后,东进的计划进一步明确为:“李续宾统师由中路进攻,都兴阿由宿(松),太(湖)进兵,杨载福水师直攻安庆。”(《胡文忠公全集》(上)第254、269页。)
    正在这时,太平军各路将领也会集于安徽枞阳镇。当时,他们首先商议的还不是如何对付湘军的东进,而是如何破清军的江北大营,以打通天京与江北的交通。会后,太平军便兵分两路,李秀成一路回滁州驻地,陈玉成率一路北上,于8月23日攻占庐州,然后东走店埠,梁园,进向滁州,与李秀成部会师后,于9月27日攻破江北大营,重占江浦,扬州、六合等地,打通了天京北路粮道。
    是年夏,胡林翼因母亲去世,于9月17日回原籍湖南益阳治丧。湖北巡抚由湖广总督官文暂署。
    此时,湘军乘太平军主力二破江北大营之机开始东进。李续宾、都兴阿率部于9月22日攻占安徽太湖,揭开了东进的序幕。之后,遂分兵两路:都兴阿率副都统多隆阿和总兵鲍超于10月5日进围安庆;李续宾则率所部北指庐州。李续宾于连陷潜山,桐城,舒城后,抵达庐州南面的三河镇,遭到守将吴定规的坚决抵抗。不久,陈玉成、李秀成部也闻讯赶来回援,李续宾部被陈、李太平军反包围,三天之间,5000精锐全军覆没,李续宾也被击毙(著,太平军又连克舒城,桐城、潜山。这时围攻安庆的都兴阿部,恐后路被抄袭,也撤安庆之围,由石牌退回宿松。自此,楚军便与陈玉成,李秀成部太平军相持于宿松,太湖间。
    11月下旬的一天,胡林翼正在家里治丧,忽然信差送来一封急件,他拆开一看,大惊失色,突然昏倒在地,口吐鲜血,过了好久才苏醒过来。这是他得知三河败讯的反应。他得信后提前结束丧期,赶回武昌。12月16日,他在益阳给皇上发了一份启程赴鄂的奏报,其中谈到了三河之败的原因。他说:李续宾“提师入皖,一月之内,攻克四城,血战力取,每次中伤精锐,已逾千人,又复急援庐州,疾行而颠,兵以屡分而单,气以屡败而泄,是固兵家之深忌也。破桐城之后,分营留守,以数千之众,用之贼所必争之地,攻此难拔之城,前无牵制贼援之师,后无应救椅角之势,百战之余,覆于一旦,良可痛也。”(《胡文忠公全集》(上)第282页)
    胡林翼于1859年工月3日回到武昌,接篆任事。11日,即出驻黄州,与李续宾之弟李续宜“搜军实,察夷伤,养生吊死,抚1b募新,”(《胡林翼年谱》咸丰八年)共得马步二万余人。时多隆阿、鲍超率9000余人攻太湖,唐训方、蒋凝学7000多人驻太湖以南之荆桥,均交江宁将军都兴阿调遣,自留6000人防守黄州。为防太平军由安徽霍山,六安进入湖北,胡林翼又于3月16日移驻上巴河。三河之战后,经过一番整顿,他本想再行进兵安徽,然由于“添兵则苦于饷糈之竭,分兵又苦于统将之少”,只得暂取守势,等待时机。此时,钦差大臣胜保曾提出“皖军会捣六合,楚师(指胡林翼部)由四面力攻舒、桐、安庆”,以合围金陵的建议,也被胡林翼所婉拒,他认为“规复金陵,必须先清皖省,欲清皖省,必先清沿江上下,若能以马步辅水师由宿、太、舒、桐攻克安庆,步步为营,次第下击,力扼大江,则金陵之接济可断,势将不攻自克。”(《胡文忠公全集》(上)第314页)胡林翼经过三河之败,在敌我形势的估计上,较前实际多了。
    859年夏,翼王石达开率部自闽南、赣南进入湘南,围攻宝庆(今邵阳)。胡林翼恐石达开部取道湖南,威胁湖北后方,只好“挖肉补疮,移缓就急”,先后从湖北调派马队200名,水师7营、船200余号,陆师7000余人赴援湖南,并委道员李续宜为统领。这支部队到达宝庆之后,在湖南原有部队的配合下,打败了囤攻宝庆的石达开部,于同年11月撤回湖北。在此期间,胡林翼身边只留2000人。而太平军陈玉成、李秀成部,也因忙于天京周围的战事而无暇西顾,故1859年全年,鄂、皖前线无重大战事。
    1859年夏秋之交,石达开部攻入湖南、行将入川之际,朝廷曾有调曾国藩入川防堵之议,并命曾国藩赴湖北,与湖广总督官文妥商入川途径。后因石达开败退广西,朝廷乃命曾国藩暂缓入川,改援安徽。 9月30日,胡林翼在黄州会晤曾国藩,二人共同商定了四路援皖之策:胡林翼拨派10营归曾国藩指挥,循宿松、石牌攻安庆,为第一路,以多隆阿、鲍超循太湖、潜山,以取桐城,为第二路,胡林翼自率所部出英山、霍山以取舒城,为第三路,李续宜出河南商城,固始以规庐州,为第四路。对这四路的险夷,胡林翼在一封信中说:“运道分四层,涤帅(曾国藩)一军循石牌最易,多(隆阿)鲍(超)居第二层较难,林翼居第三层,已是万山之中,用夫多而用力劳,是为更难;希庵(李续宜)之军火,由麻城、英?山)、罗(山)运去,其米粮从商(城)、固(始)采办转运,尤难之难者也。”(《胡文忠公全集》(下)第759页)曾国藩在一封给胡林翼的信中也说:胡林翼“自占英,霍山险之路,而以沿江平易之路让鄙人,此公之盛德,而鄙人所最难安者。”(《曾文正公书札》卷九)从这里可以看出,这四路的分工主要是胡林翼的意见,从中还可看到,曾,胡二人关系之密切。
    胡林翼四路东进,取大范围战略包抄之势,以避免孤军深入,重蹈三河之败的复辙。太平军则坚守太湖,顶住湘军的攻势,等待后援。故双方相持于太湖一线。
    面对这种形势,胡林翼“与曾公一日一书,相谋议,终莫决,绕帐旁皇,呻吟昼夜。一夕,忽蹶起曰:兵事喜一而恶二三,屈我而伸人,今日是也。天堂拊潜太背,而壏其吭,地利既得,破寇必矣。”(《胡林翼年谱》咸丰九年)乃于8月20日派副将余际昌率9营进驻军事要地天堂,占据地利上的优势。接著,对担任进攻任务的多隆阿、鲍超、唐训方、蒋凝学四支部队,决心指定多隆阿实施统一指挥。原来多隆阿,鲍超,一为副都统,一为总兵,职级相当,又都是战将,互不服气。胡林翼经多方征询意见后,不顾曾国藩的反对,最后作出决断,由多隆阿统率太湖周围的湘军。
    这时,陈玉成、张乐行、龚得树正率大队来援,多隆阿受命之后,他根据胡林翼的意图,调鲍超部驻小池驿当前敌,以蒋凝学部驻龙家凉亭,为鲍部后援,自率所部屯新仓,仅留唐训方部继续围太湖。12月29日,胡林翼前移英山,就近指挥太湖战事。
    1860年1月14日,英王陈玉成部在捻军配合下,败多隆阿、蒋凝学部于地灵港,接著进围鲍超部于小池驿。多隆阿,蒋凝学,唐训方部先后率队赴援小池驿,曾国藩也抽派部队,加强围困太湖的兵力。
    在此形势下,胡林翼感到非出奇兵难以破敌,遂调知府金国琛率领11营,会合原在天堂的余际昌9营,组成“山内之军”,由山间出击,配合鲍超部,夹击陈玉成部太平军。
    2月16日,两军于小池驿周围展开大战,太平军稍挫。17日,两军正麈战间,金国琛、余际昌率队由山内杀出,与山外多隆阿等部形成夹击之势,陈玉成太平军前后受敌,抵挡不住,纷纷败溃。太湖城内太平军见外援无望,也于当夜弃城突围。湘军遂于17日占太湖,19日占潜山。安庆、桐城就暴露在湘军的兵锋之下。
    攻占太湖之后,胡林翼组织部队休整,调整部署,并裁汰老弱,添募新勇。将其所统各营分别拨归多隆阿、李续宜统带。由于长年思虑过度,愁病交侵,他手足酸痛,夜不能寐,遂向皇上请假一个月,离营调养。
    关于下一步进兵问题,经与曾国藩商定,确定由道员曾国荃率13营进札集贤关内,围困安庆,由多隆阿率万人,进围桐城,由李续宜率万人扎青草塥,为两路援兵。
    正当湘军筹备东进时,太平军虚攻杭州,吸引清军,然后回师天京,胜利地进行了二破江南大营之役,然后挥师东下,攻占常州、苏州,江南大营钦差大臣和春自杀身死,两江总督何桂清被革职,朝廷任命曾国藩为两江总督,并要其统带各军,兼程前进,救援江南。
    1860年6月8日,曾国荃率13营进入集贤关,多隆阿部进逼桐城。曾国藩受命两江总督之后,即将围攻安庆的任务交给了曾国荃,自己则带领万人于7月3日自宿松起程,赴皖南祁门,“以固吴会之人心,而壮徽宁之声援。”这样一来,长江北岸围攻安庆的重任,就落到了胡林翼的肩上。胡林翼分析形势,由于陈玉成等的家属,财产尽在安庆,太平军“来援必速”。要多隆阿、李续宜早作打援准备。后来只是由于太平军贪攻上海,援军迟迟未来,从而赢得了充裕时间进行准备,于秋后完成了兵力部署:以1.45万人围安庆,以2万余人打援,另以万余人堵北路。
    胡林翼要求围困安庆的曾国荃部全力围城,他强调说“此事是全皖根本,即是谋吴根本,安庆不得,全局不振,惟丈(曾国荃)毅然行之。至援贼之多寡,他处之安危,责在多(隆阿),李(续宜),断不至掣动安庆围师也。”(《胡文忠公全集》(下)第906页)他并要求杨载福水—师,扼守江面,断太平军接挤。
    胡林翼要求驻扎桐城外围的多隆阿部全力打援,他在给多隆轲的信中强调说:“用兵之道,全军为上策,得土地次之,杀贼为上策,破援贼为大功,得城池次之。……鄙意目今之局,不徒以得城为喜,而以破援贼为功。”(《胡文忠公全集》(下)第884页)
    9月上旬,多隆阿亲自带领部队于桐城外围连续攻城,造成了800多人的伤亡,并正挖掘地道,准备攻占桐城。胡林翼得知后一再去信加以制止。他要多隆阿“审察兵机,蓄养士力,准备大战,并请贵部专作战兵、援兵及备剿之兵,是为主要。……若误信营哨官言,以攻坚及地道等事为可侥幸,则异日必贻大祸。”(《胡文忠公全集》(下)第924页)多隆阿接信之后,马上停止挖掘地道,并离城扎营,休养生息,准备迎战太平军援师。
    1860年秋,洪秀全调集大军,分作南北两路,夹江西上。陈玉成率军于9月30日自天京渡江出发,11月下旬进抵桐城外围,于挂车河、香铺街等处筑垒数十座,图解安庆之围。多隆阿根据胡林翼的意见,静观虚实,不仓促出战。12月10日,多隆阿、李续宜各率马步万人对陈玉成部太平军实行前后夹击,大败太平军。陈玉成退扎庐江。
    这时,胡林翼卧病行营,起坐已不能自主。他自称年未五十,衰老已如八九十岁老人。他给妻子写信说,想离营归家阔养,然军务在身,病势日笃而不可言病,悲感交集,苦不堪言。
    1861年1月23日,胡林翼冒著风寒,拖著病弱之躯,自英山移大营至太湖,以靠近安庆、桐城前线。3月,陈玉成率部自庐江趋霍山,并连占霍山、英山,蕲水;胡林翼先从前线抽调李续宜部后援,继而又调杨载福水师西上,以保卫武汉。这时,胡林翼连日呕血,面如白纸,军报亦废置不阅。
    4月,陈玉成部太平军因在黄州受英国参赞巴夏礼的恐吓,停止了对武汉的进军,转攻德安、随州。中旬,陈玉成率部挥师东下,连下广济、黄梅。22日路过太湖, 以以骑贼二百到太湖五里外一觇虚实,即遁去。”(《胡文忠公全集》(下)第983页)此时胡林翼正在太湖,城内守军仅2000人。当胡林翼得知太平军大队往援安庆,恐安庆、桐城围军不支,请曾国藩调鲍超自江南北援,自调总兵成大吉部自湖北增援安庆。陈玉成过太湖后,取道石牌,直抵集贤关。这时天京方面又派出洪仁玕,林绍璋率军来援,驻扎桐城外围,企图与陈玉成部共解安庆之围。但当进至新安渡、练潭一带时,为多隆阿部所败,退回桐城。不久,陈玉成以主力留守集贤关内外各垒,自率马步五六千人赴桐城,会合洪仁玕、林绍璋等部,再援安庆,结果又为多隆阿部所阻截。集贤关内外各垒孤立无援,遂被前来增援的鲍超、成大吉部各个击破。陈玉成主力被歼,元气大伤。太平军救援安庆的计划,遭受严重挫折。
    1861年6月,忠王李秀成所部经皖南、江西义宁入湖北,连占通山、兴国、大冶,武昌岌岌可危。胡林翼决定亲带成大吉10营回驻武昌。6月19日离太湖,病情加剧,每日吐血200余口之多。22日与曾国藩相会于香口镇,二人畅谈四日。25日,曾国藩以“忧惧”的心情送胡林翼离香口镇西上。7月10日抵武昌,因病日重,向朝廷请假两月,日常政务由藩司代行,军务仍亲自办理。不久,李秀成部主动退出湖北,武昌周围各州县相继收复,形势缓解。
    8月,湘军击退再度来援的陈玉成,杨辅清部,于9月5日占领安庆城。
    安庆克复,曾国藩推胡林翼为首功。他说:“楚军围攻安庆已逾两年,其谋始于胡林翼一人。画图决策,商之官文与臣,并偏告各统领。前后布置规模,谋剿援贼,皆胡林翼所定。”(《曾文正公全集》卷十四)朝廷以其谋划攻克安庆有功,加太子太保衔,给骑都尉世职。朝廷的谕旨发出第二天,即1861年9月30日,胡林翼病死于武昌衙署,为维护清王朝的反动统治尽忠到最后一息。
    胡林翼治军行间,练兵筹饷,日不暇给,而读书不懈。在指挥进攻安庆期间,组织汪土铎、胡兆春,张裕钊,莫友芝、丁取忠,张华理等人,从《春秋左氏传》以及《资治通鉴》等史书中,“条取其言兵者汇编之”,于1861年工月22日,辑成《读史兵略》,共28卷。后人又将其奏稿、书牍,批札及《读史兵略》辑为《胡林翼全集》,共135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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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遂:湘军名将胡林翼后世之谜
来源:都市文化报

    湘军大佬胡林翼辞世时才49岁,早逝使得他被湮没在同时代曾国藩、左宗棠、彭玉麟等诸位忠臣名将的光影之下,也使得胡氏家族的后人不为人所知。事实上,胡氏一脉也是书香名门,且人才辈出。
    口述/胡遂(湖南大学教授、胡林翼第五代玄孙女)
    记录/本报记者 王彬

湖南大学文学院教授胡遂接受记者采访

    过继子嗣延续香火
    胡林翼是死在1861年9月,当时湘军已经熬过了最困难的时候,节节胜利,太平军极为重要的军事据点安庆就要被攻克了。打下安庆,太平军就只剩下天京城了,可以说湘军就要大功告成,结果胡林翼呕血而死。
    那是当年9月的一天,走在长江边上的胡林翼看到一艘英国军舰,这个军舰鸣着长笛在长江水面横行霸道,周围中国的小木渔船都被它掀起的巨浪冲翻,胡林翼非常气愤,吐了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当时胡林翼对周围人说,长毛(指太平军)被消灭是迟早的事情,他最担心的是洋人成为国家的大患。后来肺病日益加重,9月30日就死了——这事情不是杜撰的,曾国藩的幕僚薛福成在笔记中有记载。
    可以说胡林翼是为国家操劳累死的。后来朝廷给胡林翼很高的嘉奖,但很多史料都记载:胡林翼没有后代。作为同僚的曾国藩后代英才辈出,相对而言胡氏沉默许多。
    实际上史书记载的没错,胡林翼和夫人确实没有生育,但过继一个儿子继承他的爵位,那就是我的曾祖父胡子勋。
    胡林翼一直没有子嗣,这个问题在那个时代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胡林翼本人也是独子,早在他死前就考虑到了继承人的问题。1857年,胡林翼就从堂弟家中过继了一个两岁的小男孩到身边继承香火,他给过继来的儿子起名胡子勋。
    在封建社会,过继儿子是很神圣的,胡林翼按照规矩在胡家的祠堂定了契约,还将此事写进了家谱,算是履行了一个正式的仪式。
    因为胡林翼是死在武昌城外嘛,中国人讲究入土归宗,夫人陶静娟就带着这个胡子勋,护送丈夫的灵柩回到湖南老家益阳。
    胡林翼在清朝地位很重,朝廷给予了很多的封号(谥号:文忠,追赠:太子少保、兵部侍郎) ,还有风光大葬。除了一再的物质上的赏赐和名誉上的褒奖,还在湖南长沙、益阳修建了祠堂。当时胡子勋还在幼年,他以胡林翼儿子的身份出席。他除了继承胡林翼“一等子爵”的头衔,朝廷还特地赏给他一个举人的身份。
    应该说,清朝对胡林翼后人还是很好的。
    后人依旧忠于清朝
    有了胡林翼的名头,胡子勋的身份也很显赫,当时太平军已经被镇压了,朝廷就希望他能够去北京做官。一方面是子承父业,另外也算是对胡林翼的一个褒奖。但胡子勋有个麻烦事情,他的身体和胡林翼一样,也不大好,就是经常生病闹灾。做官做事情得有个好身体,加上去北京还有个水土不服什么的,胡子勋就一直在湖南益阳老家,一辈子没有做什么官。
    到了后来,胡子勋有了个儿子,叫胡祖荫,字定臣。他考中了秀才,就直接被调去北京做官了,他就是我的爷爷。
    当时胡祖荫要去北京上任了,一家人就在码头送他,出现了很奇怪的场景:胡子勋和夫人先给儿子磕头,然后胡祖荫给父母磕头。这是封建的规矩,首先是朝廷的代表,然后才是父子,国家要在个人之上。
    最后胡祖荫当上了清庭的邮传部侍郎(注:类似交通部、邮政部副部长),算是不小的官了。慈禧太后是个很念旧的人,她几次召见过胡祖荫,每次见到胡祖荫都要谈到胡林翼。当时清朝已经到了晚期,风雨飘摇,她很希望周围有胡林翼这样的能臣力挽狂澜。后来,那个义和团运动在全国各地兴起了,胡祖荫就被派到湖南当团练大臣,朝廷是想让他效法先祖胡林翼,能力保清朝度过危难。
    但历史不能复制的,清朝灭亡不可逆转。辛亥革命之后,胡祖荫这样的前清大臣就算是“失业”了,他和家人就都回到了湖南老家。
    胡祖荫的原配夫人本是曾国藩家的外孙女,后来去世了。胡祖荫就又续了一位夫人,这位夫人本是山东巡抚张曜的孙女,31岁才出嫁,别说那时候,现在都算是“老姑娘”。本来她脚不好,也一直没有找到门当户对的人家,就准备不出嫁了。但因为胡祖荫的原配夫人去世,在晚清时期讲究出身门第,巡抚的女儿嫁给胡林翼的后代也算是门当户对,两家就结了亲。
    就象《红楼梦》中写的那样,封建时代大家族之间是讲究联姻的。湘军中四大名将曾国藩、胡林翼、左宗棠、彭玉麟,家族之间一直是互相通婚的。比方说谁家的男子到了适婚的年纪,肯定要先在这四大家族中找年纪相仿的女子,然后就是提亲什么。我爷爷的原配夫人是曾国藩的外孙女,我大伯母是彭玉麟家的曾孙女,二伯母是吏部尚书张伯熙家的孙女,五伯父本来定亲也是跟曾国荃家后人的,但后来听说她投身革命,就没联系了。现在几家人偶尔联系,但不多,前段时间左宗棠的一个后人还说聚聚呢。
    胡祖荫虽然回到湖南,但他毕竟以前地位很高,见识和才干也不一样,民国建立也是需要人才的,民国的大佬谭延凯就曾亲自邀请胡祖荫,希望他出来为民国办事,但遭到拒绝。胡祖荫是这样觉得:他自己和历代先人都是效力清朝的,而且也是受到清朝皇家很厚重的恩典,不能丧失这个气节,就做了前朝的“遗老”,表示对清朝的效忠。

清人所绘《胡林翼画像》

    书香世家
    爷爷胡祖荫子女很多,我爸爸胡有猷是他的第六个儿子,1914年出生,一直在长沙的一个中学教书,后来还去上海的一个大学当老师,后来又回到长沙。
    1940年,当时益阳地区国民政府的专员彭国栋找到我爸爸,希望在当地办一个“林翼”中学。因为胡林翼是历史名人、胡家威望高嘛,政府希望和胡家一起出钱(办学)。我父亲对这事热心的不得了,他甚至变卖了部分家产,为家乡培育学子他是真心的高兴。我记得他还写了一首校歌叫《天贶歌》,因为我的高祖父胡林翼字“贶生”。歌词是这样的:天贶佳节,诞生文忠,端敏恒毅,绵延相承……
    这个学校就是后来的“益阳一中”,再后来跟“箴言书院”合并,就是今天的“箴言中学”,现在是全省的重点中学。
    胡林翼是以乱世的战功闻名,实际上胡家不是军人世家,真正意义上是一个教育世家、文人世家。胡林翼不用说了,他是进士出身(注:道光十六年进士),他的爸爸胡达源更是不得了,他是嘉庆二十四年(1819)殿试一甲第三名进士。
    我爸爸也很了不起,他是双学士,北平外国语学院、武汉大学中文系毕业,他对读书也很痴迷。我举个例子: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很多书都被称作是“毒草”,其实都是很好的书,但都给破坏掉了,烧掉了。我爸爸居然偷偷跑到图书馆,手抄了一本《唐诗三百首》,他要拿这些给子女学嘛。当时他的一位朋友知道后大吃一惊,问他:“你敢拿毒草毒害自己的子女?不怕他们告你的状?”那个年代,子女告父母状的大有人在。我爸爸笑了笑,摇头不语。
    我们兄妹三个,我是“老小”(即小女儿),爸爸对我们的读书是最关心的。我从小也喜欢读书,上小学前《唐诗三百首》、《论语》、《孟子》都要会背。文化大革命,胡家这样的“封建大家庭”自然要受到冲击。我记得学校停课三年,但就是停课我们也没有停止学习,三年时间我读了好多文学作品,读书一直被我们看做最重要的事情,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但不能不读书。
    1971年,我当时15岁,成了一名代课老师。我记得爸爸高兴得不得了,他还写了一首诗勉励我:“教育吾家事,怜儿燕翼新。亲衰供菽水,体弱怯风尘。放眼观寰宇,何遑计一身。训蒙方任重,养正贵谆谆。”


    我女儿大学本科读的是工科类,但我们家庭对她的熏陶产生很大的影响,她后来读硕士研究生居然选择了古代文献学。她对《尚书》很感兴趣,写了很多关于《尚书》的论文,她还痴迷简牍,目前正在研究《清华简》。
    胡家后人多是从事文化、教育事业,曾(国藩)、左(宗棠)、彭(玉麟)的后人也是,其实这个不奇怪,他们本身就带有浓厚的书生色彩,从事军政都是形势所逼迫。
    “端敏恒毅”
    很多人问过我胡家的“家训”或者“治家之宝”是什么,我觉得是“端敏恒毅”这四个字,就是我们胡氏家族的法宝,那是太高祖(即高祖父的父亲)胡达源流传下来的祖训家规。
    “端敏恒毅”,它包含了中华传统美德的各个方面:“端”,指人品要正,以忠孝仁爱为本;“敏”指思维敏捷,顺应时代,与时俱进;“恒”就是做事要有恒心,不能半途而废;“毅”就是做事要有毅力,排难,前进。
    回想胡林翼那个年代,朝廷腐败、官场黑暗、内忧外患、人人自危。但他和曾国藩、左宗棠等挺身而出,逆流而上,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勇气与智慧。
    胡林翼在他的“润帅”(注:胡林翼,又字“润芝”)营挂了个旗幡,上面书写了一个巨大的“死”字,这在过去很忌讳的。但他在日记中写道:“日夜悬一死字在床头,知此生必死,方能了却,做得事成。”这就是一种担当。
    还有,我们对物质看得相对较淡。
    这一点,爸爸给了我很好的熏陶。(上世纪)六十年代初,三年大饥荒的时候,爸爸当时是长沙开福区朝华中学的教导主任兼总务主任,因为他主管学校财务,巴结他的人不少,但父亲很廉洁,一分一毫账目都清清楚楚。我记得有一天,天空下着瓢泼大雨,有个人打着雨伞来到家里,那人带了一盒月饼送给爸爸,他坚决不收,那人将月饼塞到他手里就走了。我当时很小,看到香喷喷的月饼馋得直咽口水,可他一头扎进雨里,将月饼放在天井正中央的地上,任凭雨水噼噼啪啪浇淋,也不让我们去动它。爸爸在学校公务处理上,无论大小事情都亲力亲为,留下了极好的口碑。后来在文革时期,红卫兵几次调查,也没发现他任何损公肥私的问题。
    上世纪90年代初的时候,《胡林翼集》还没有被设为国家95重点规划课题,我就自掏腰包去做这件事,在全国的一些大型图书馆里查找的史料,还听一些文史大家的讲课。一扎进图书馆就要在里面折腾好几天,听讲课一听也是个把星期。每次查到高祖父的资料,我总要兴奋好一阵,在查阅资料过程中,我感觉就像是在与高祖父进行心灵对话。
    胡家后人都是很低调的,对于祖先的名誉很珍惜。湖南有个胡姓书法家经常说自己是胡林翼后人,其实那是假的,我们胡家没有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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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与胡林翼
    恰好认识一位朋友,她是胡林翼的第6代后人,她奶奶却是曾国藩的后人,这也说明曾国藩与胡林翼两家成了世交,其后代还能互相通婚就说明了这点。都是知遇之恩。

胡林翼

    曾国藩在临终前一年,曾和心腹幕僚赵烈文讨论成功之道,两人共同的认识是湘军将帅的团结,并推胡林翼为第一人。
    胡林翼最初官位比曾国藩要低得多,但他是湘系将帅中第一个掌握实权的人,曾国藩费尽心机甚至不惜向朝廷摊牌也得不到的巡抚之位,胡林翼却很快就得到了。而且,凭他和官文的关系,凭他手下掌握的将帅、财饷等资源,如果不支持曾国藩,曾国藩决不会有后来的成功。所以曾国藩推胡林翼为第一是发自内心的。
    尤为可贵的是,胡林翼早取得巡抚之权,但却甘居曾国藩之后,事事推曾国藩为第一,不但多次上奏为曾国藩请命,而且还一再对曾国藩的谨慎风格提出忠告和批评,让他不任封疆不出山。胡林翼还直接通过官文为曾国藩谋四川总督一职。这些都使曾国藩铭刻在心。
    胡林翼,字润之,道光十六年进士,改庶吉士,十八年散馆,授职编修,廿六年捐升知府,分发贵州,历任镇远黎平等府知府。其父官至詹事府詹事,其岳父陶澍为两江总督。他青年时期,一度过着颇为放荡的贵公子生活。但自其岳父、父亲相继去世,仕途又遭挫折之后,早年所受程朱理学教育,陶澍名臣榜样,在他身上发挥愈来愈大的影响,一心要为名臣,留名后世。以至史书上将他称为“从豪杰到圣贤的人”。
    盛行于清代末年的捐官办法,造成了制度败坏与吏治贪下,最为清代政治上的大弊。然而,亦正因为有此一种办法的存在,总可以使胡林翼由一个待补缺的七品内阁中书,一下子超擢为四品的知府。如其不然,胡林翼在仕途的淹蹇沉滞,真不知要到那一年才有出头之日呢!
    胡林翼在陕西赈灾案内援例捐纳知府,照例可以自行指定前往候补的省分。当时胡林翼所自行指定的,是贵州省。贵州素称地瘠民贫,服官者视为畏途,而胡林翼居然自请指分贵州,在当时人看来,自不免大感意外。胡林翼年谱中亦说到,胡林翼于道光二十七年(1847)将往贵州候补之先,“偏谒先祖,誓不取官中一钱自肥,以眙前人羞。”可见胡林翼之所以要指名贵州,正是希望要藉贵州之贫瘠困穷及政多击错,来磨练他自己的志节。由于他的这种抱负,到贵州不久之后,他的声誉就蒸蒸日上了。胡林翼在贵州7年,由于治绩卓著而致政声大起,既得上司之倚重,又承皇帝之垂注,理应一本初衷,继续留在贵州服务才是。但是他在奉调为贵东道之后,却向本省当局一再禀辞,请求体念老母年高及自己因心劳力绌而百病丛生,恳允放归故里。
    恰在此时,太平天国运动已在湖北湖南等地兴起,清军所向溃败,湖广总督吴文镕指名奏调胡林翼前往湖北,已奉皇帝允准。于是,胡林翼亦就在咸丰三年的十二月,率领他自己所训练的黔勇六百人,奉母汤太夫人自贵州回湖南,参加了征讨太平天国革命的行列。自此以后,他的事业迈向了另一个新的开始。
    曾、胡两人的早年遭际、出身、作为可以说都有很大不同。就资历、家世而言,胡林翼均优于曾国藩,他出身名门,中进士比曾国藩还早。曾国藩庶吉士散馆时,胡以翰林院编修充会试同考官,又充江南乡试到考官,已是一名红翰林。但胡林翼也因这次试差受牵连被降级调用,丧失了美好的前程。第二年,胡林翼的父亲胡达源病逝,当时曾国藩管理长沙舍馆事,作诔词相悼。灵柩返乡时,曾国藩又亲往送行。在家守制的胡林翼颇为消沉。他的一些江南门生,集合了几个颇为富有的同年说:我们受两位座师之恩,今日才能来京会试,现在两老师出了事,文老师不用说了,他是大臣,又是旗籍,向来为皇上所重用,他很快就会爬起来,说不定三两年后就能光复旧物。只是林(胡林翼)老师家非丰裕,一旦降职,要循资渐进,时间颇长,我们受恩深重,不如凑一笔钱来替林老师捐个官职,向外发展。林老师为人能干,在京既然不能得意,出外做州县官,也有发达机会的。于是为他捐一个知府。这便是胡林翼由京官改外官的缘起。
    而此时的曾国藩,步步高升,已成为礼部侍郎,国家大员,而胡还是一个知府。曾国藩由于出身寒素,似乎看不惯官宦人家的所为。与胡家虽有往来,但心中另有一番认识。当胡达源去世,灵柩南下时,随带财物数车,曾国藩心中对胡家的“清白”有所怀疑。但胡家在湖南属于巨宦,又之胡林翼的才华,因此曾、胡在京师交往仍是很多的。12年后,曾国藩的母亲去世,胡林翼以厚赙相赠。
    曾国藩将胡视为前辈。他初出办团练,与张亮基、江忠源、左宗棠慨谈时势,“无日不屡称台端鸿才伟抱,足以救今日之滔滔。而恨不得会合,以并抒桑梓兵后之余虑。”“闻台端翦除强暴,不遗余力,鄙怀欲取为伐柯之则,倘肯授我方略,时示成法,实为厚幸”。这是曾国藩回籍后第一次与胡通信。吴文镕奏调胡林翼后,胡带黔勇师行通城时,吴已战殁,胡阻梗于途。
    咸丰四年正月,当时胡尚在途中,曾国藩即望其相助:方今世变孔棘,而宦场泄沓之风,曾无少为振作。有识者以是深惧,皆怀入山恐不深,入林恐不密之志。故侍之不克罗致英彦,固由素行浅薄,不足以引针拾芥,亦实因有道之往往潜藏,不肯轻予人以一知也。二月,曾国藩奏请清廷,留胡林翼在岳州附近会攻太平军水师。胡林翼遂隶曾国藩部下。胡以功旋援四川按察使,仍留湖北。曾国藩此后大举“东征”,又向清廷奏请留胡,称胡“胆识绝人,威望素著”,“才大心细,为军中万不可少之员”,请随同东征。咸丰帝允准。胡也成为湘军中仅亚于曾国藩的二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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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军名将胡林翼后世之谜--晚清中兴名臣胡林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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