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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阅读】卢水胡的族属,有两个方面,哪种比较可信呢?
来源:小欧爱旅游(2018年11月14日) 史书上记载卢水胡的族属,文字都很简略,而且意义很含糊。《晋书·沮渠蒙逊载记》:“沮渠蒙逊,临松卢水胡人也,其先世为匈奴左沮巢,遂以官为氏焉”。辑本《十六国春秋》、《魏书》大体相同。《宋书·氏胡传》记载稍详:“大且渠蒙逊张掖临松卢水胡人也,匈奴有左且渠、右且渠之官,蒙逊之先为此职,羌之豪酋日大,故且渠以位为氏,而以大冠之,世居卢水为酋豪。”上述记载不仅说明卢水胡与匈奴有关,而且与羌也有关系。目前史学界对卢水胡的族属大体上有两种意见:一种认为卢水胡是月氏的一支,一种认为卢水胡是匈奴的一支。两说之间并没有展开讨论,所以我在这里略加申论,兼述已见。持月氏说的主要依据是李贤在《后汉书·窦融传》“卢水羌胡”下的一条注云:“按湟水东经临羌县故城北,又东卢溪水注之,水出西南卢川,即其地边”。章怀注来源于《水经注》湟水条,云:“湟水又东经临羌县故城北,湟水又东卢谿水注之,水出西南卢川,东北流注于湟水”。李贤认定湟水流域的卢谿水或卢川为卢水胡的所在,但并没有举出任何依据。持月氏说者又根据《史记·大宛列传》:“始月氏居敦煌、祁连间,及为匈奴所败,乃远去。…其余众不能去者,保南山,羌号小月氏。”卢溪水所在的湟中带正为小月氏的分布区;卢水胡所在的张搬一带也是月氏西迁前的故地。于是从卢水胡与卢溪水的地域联系,推演到卢水胡与月氏的民族联系。其实月氏说的依据是经不起认真推敲的。首先,李贤注的本身就是有问题的。他把湟水的卢溪水、卢川硬认定为卢水,就未免失之牵强。 卢溪水的地理位置,董佑诚以为“当今西宁西边外接青海”。而卢水应为北通居延泽的弱水支流。如果卢溪水就是卢水,那么,卢水胡何以从西宁一带迁往张,在史书中是找不到痕迹的。史传均明言且渠蒙逊是“临松卢水胡人也”。《宋书·氏胡传》云:“世居卢水为家”。里称卢水,而不称卢溪水和卢川,可见三者有别。而卢水又直接与张掖临松连为一词,可见卢水应在张掖临松一带。《明史·地理志》甘州左卫下云:“又有张掖河流合弱水,其支流日黑水河仍合于张撒河。又东南有卢水,亦目沮渠川。”这里的卢水正在张掖境,卢水亦日沮渠川,正好说明沮渠氏世居卢水。在明代沮渠氏早已不复存在,沮渠川和卢水不过是历史的遗留。从更早的记载也可以找到卢水的渊源,《水经注》日:“水黑曰卢”。是黑水亦可称卢水。黑水在《汉书·地理志》即有记载,黑水亦名张掖河。黑水所在与卢水胡的分布区亦相符合。因此,在张掖的一支胡人,居于卢水一带,称卢水胡,应是比较合理的解释。当然,以后卢水胡的分布很广泛,不一定都在卢水,那又是另一个问题了。沮渠蒙逊的先辈“世居卢水为酋豪”,从现有史料可追溯到东汉初年。《后汉书·窦融传附固传》记明帝发兵击匈奴是云,明年(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与忠率酒泉、敦煌、张掖甲卒及卢水羌胡万二千骑出酒泉塞。”这一条材料用了“卢水羌胡”,卢水是作为一个地名,以之说明在卢水地区的芜湖的。出酒泉塞的骑卒都来自河西,卢水胡也应在这一带。
《晋书·沮渠载记》云:“蒙逊哭谓众日,昔汉祚中微,吾之乃祖,翼奖保宁河右”。《后汉书·窦融传》云:“萌荫(赵萌)为言乃得为张属国都尉,融大喜,即将家属而西,既到,抚杰,怀辑羌虏,甚得其欢心,河西翕然归之。……羌胡犯塞,融则自将与诸郡相救,皆如符要,……其后匈奴惩又,稀复侵意而保塞羌胡皆震服亲附。”两条材料对照起米,可以看出,蒙逊说的“汉祚中微”,与融传所言“为言更始”,时间完全相符,都是指的西、东汉之交。蒙逊的先祖自属“震服亲附”的“保塞羌胡”之列,在蒙逊看来也就是“翼奖窦融,保宁河右”了。据此可以推断,在西、东汉之交,沮渠氏已是定居在张掖属国境内的内附胡人,这与“世居卢水为酋豪”的说法完全吻合。这支世居卢水的胡人,不仅与湟水流域的卢溪水没有什么关系,与湟中的小月氏也看不出有什么族属上的联系。月氏说的同志把《后汉书·窦融传》“建武八年(公元32年)西征隗嚣,融率五那太守及羌、虏、小月氏等……与大军会高平第一”,与蒙逊所云“昔汉祚中微,我之乃祖,翼奖窦融”联系起来,认为窦融所率之小月氏即沮渠氏,这一说法也是难于成立的。首先,窦融西征隗嚣已是建武八年,不能说是“汉祚中微”,时间完全不符。其次,在《后汉书·窦融传及附传》中小月氏和卢水胡是并不混用的。如果窦融率领的是卢水胡就不会说成是小月氏。融传中所说的“弟、虏、小月氏”,如果把卢水胡算作虏还是说得通的,因当时习称匈奴等北方民族为虏、胡。而说成是小月氏则完全无据了。至于张搜一带在月氏未西迁前为月氏故地,更不能证明其为卢水胡的来源,史传已明言,月氏余众不能去者,南入山阻,依诸羌居止。在汉取得河西,开湟中后,月氏来降,也多分布在澧中、邻居一带。在张掖的只有数百户,号义从胡,其与卢水胡亦判然有别。再就湟中月氏的特征看“被服饮食言语略与羌同,亦以父名母姓为种”,卢水胡并没有这方面的特征。因此,我认为就目前所见的材料,卢水胡与月氏看不出他们之间有族属上的联系。
卢水胡与匈奴的关系,见之于史传的虽只是沮渠氏其先曾为匈奴沮渠之官,因而以官为氏,这是一条重要的根据。据《汉书匈奴传》其大官二十四长,沮渠不包括在内,只云:“诸二十四长,亦各置千长、百长、什长、裨小王、相、都尉、当户、沮渠之属”,是沮渠的地位在廿四长之下,为廿四长的属官。《后汉书·南匈奴传》:“异姓大臣左右骨都侯,次左右尸逐骨都侯,其余日逐、沮渠、当户诸官号,各以权力优劣,部众多少为高下次第焉”。在这里沮渠的地位似属于异姓大臣之列,不过视其部众多少权力大小而定高下。异姓只是区别于单于的姓氏,而不是区别族属,匈奴显贵氏族,呼衍氏、兰氏、须卜氏、丘林氏等均属异姓。沮渠为统领部众的首领,由于“其大臣皆世官”,可以推知蒙逊的祖先在匈奴内部是世代为沮渠,因而能以官为氏,早在东汉初沮渠氏已为“保塞羌胡”,那么其脱离匈奴附汉的时间当然早于东汉初,而应是西汉时事。据元帝竟宁元年(公元前33年)侠应疏云:“设塞缴、置屯戍,非独为匈奴而已,亦为诸属国降民,本故匈奴之人,恐其思旧逃亡”。这里把属国民的来源讲得很清楚,不过“匈奴之人”应包括匈奴族及其附落,沮渠氏所在的张掖属国,其人民的来源当亦如此。沮渠氏《宋书·氐胡传》称为“大且渠”,沈约解释为“羌之首豪曰大”,这也是不可靠的。羌之首豪并不一定称大,而匈奴贵族则多称大,如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等。存世酒泉文殊山石塔北凉刻石正作“凉故大且渠”。沮渠氏由于附汉时间很长,已找不出多少保留下来的旧俗可资研究对比。但也多少可以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例如沮渠蒙逊在其聚众之初曾四祭兰门山;在玄始五年(公元461年)西巡时又祀金山。祭山的习俗很可能来自匈奴的祭天。从上述两个方面的简略考察,卢水胡来源于匈奴说较月氏说更为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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