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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转载]铜陵历史人物:胡舜元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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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胡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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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舜元(1019——1099 年),字叔才,安徽省铜陵县凤凰耆沸水(今铜陵县新桥镇境内)人。
    胡舜元所处时代是北宋,出身“铜陵大世家”。少曾与王安石“共砚席,相友善。”北宋嘉祐四年(1059年)中进士,历任德兴、郑县县令,后迁秘书省著作郎。
    王安石青年时期结识了胡舜元。王安石除了在铜陵写过不少诗外,后来在舒州任上还专门为胡氏写了一篇热情洋溢的《送胡叔才序》。
    胡舜元在政治上属保守势力,王安石变法时,胡竟“以书诋安石”,严厉攻击王安石变法的目的是“ 怀利事君,贪财害民”,因而觉得自己仕途不顺,理想不展,即辞官“归隐”,自以为“如今始觉天将晓,深闭蓬门不问津。”
    胡舜元当于1079年,终于在“优游林下二十年”后,卒于自己的故乡,葬望牛山。年六十岁。
  胡舜元逝世后,王安石仍珍惜旧情,不计个人恩怨,写下了《挽舜元胡著作郎》的悼诗,诗中一往深情地评价胡舜元:“德行文章里宗 ,姓名朝野尽知公”。并虔诚地为他祷祝,“从今永别人间去,笑入蓬瀛阆苑中。”
黄山怪石——其貌不扬——内涵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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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16-10-19
王安石与胡舜元的恩恩怨怨
作者:子金山
一、“我爱铜官好”

    准确地说,王安石是18到21岁之间来铜陵讲学的。因为在这两年发生过两件大事:
    一是1039年,王安石18岁上,他的父亲王益在江宁通判任上遽然长逝。王益先后在江西、四川转做过小官,到景佑四年(1037)才被任命为江宁通判。这中间,王安石一直随父行迁。王益为官清正廉洁,他的去世使王家生活骤然困顿,“内外数十口,无田园以托一日之命,而取食于不腆之禄(《王安石全集·上相府书》)。”“母兄呱呱泣相守,三载厌食中山薇(《王安石全集·忆昨诗示诸外弟》)。”因此,青年王安石不得不出来找食,过早地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另一件事发生在1042年,王安石以进士第四名及第,从此开始了他几经沉浮的官宦生涯。《嘉靖铜陵县志》记载:王安石“微时与新安汪澥、邑人胡舜元筑堂于灵窦泉侧讲学。”所谓“微时”,当指他尚未出仕的那段时间。其后,王历任淮南、鄞县、舒州、和州、开封、常州等中小官职,直到调往朝廷。
    虽然不能武断地说,王安石此前或此后到过铜陵、到过几次,但一些间接证据足以说明,他与这块土地联系很多。铜陵县顺安镇作为官方驿站“临津驿”,是王安石家乡江西临川(抚州)通往江宁(南京)的要道,而南京又是王安石的终老之地。同时,王安石出仕后,有不少时间在今天的安徽任职,如舒州(潜山县),和州(和县)等。最有说服力的是他的一个姐妹嫁给了本地人沈季长。在《贵池主簿沈君墓表》中,王安石说:“予先君女子三人,其季嫁沈君(季长)也”“他日,从沈子(季长之子)于铜陵而游观其县……沈子曰:‘先君……尝摄铜陵县事,县人有兄弟争财者,先君能为辨其曲直。’”几地之间的往返,如此重要的姻亲关系,是否可以说明王安石先后多次来过铜陵?
    王安石的学生叫胡舜元,字叔才,铜陵县凤凰人。说起这对师生,似乎也不相宜。胡出生于1019年,比王安石还大两岁。所以,《嘉靖铜陵县志》说二人“读书大明寺,共砚席,相友善”,似乎是平辈的切磋或伴读关系。至于《胡氏宗谱》中记载的“临川半山王君安石者,学行高重,(舜元之父省一公)乃于大明寺山侧建书堂一所,敦请王君居其间,而以叔才公从学于彼”,大约是名人效应,有些高抬、沾光的成分,或是先进帮教后进的关系。
    这里要插几句话,胡家请来王安石,又专门建造了“逢原堂”的书堂(即后来的王荆公书堂),是为了振兴胡门文风的。胡家是“铜陵大宗,世以赀名”,此前乡里有钱人花钱让孩子考试,总是劳而无功,只好玩马钓鱼,或买田置产了,“遇儒冠者,皆指目远去”,连胡家也是如此。而叔才父母独不以为然,在他幼小时就花重金请先生,没考取也不为怪,“愈笃不悔,复资而遣之。(《王安石全集·送胡叔才序》)”。
    铜陵大概给落难中的王安石留下了较好印象,除了与胡舜元“相友善”外,他的心情也很好,这在他的“胡氏逢原堂”一诗中有所流露:“我爱铜官好,君实家其间。山水相萦萃,花卉矜春妍。有鸣林间禽,有跃池中鲜。叶山何嗟峨,秀峙东南偏。峰峦日在望,远色涵云边……”但也在此时,王安石的凌云之志也溢于言表,如在“灵宝泉(海眼泉)”一诗中,他说:“山腰石有千年润,海眼泉无一日干;天下苍生望霖雨,谁知龙向此中蟠?”
二、“不畏浮云遮望眼”

    公元1058年,在基层锻炼了16年的年轻官员王安石向宋仁宗上万言书,要求对宋初以来的法度进行全面改革,扭转国家多年积弱的局面,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熙宁变法”,也叫“王安石变法”。1069年,王安石出任参知政事,次年升任宰相,开始推行新法。
    就在上书这年之前,胡舜元屡考屡败,心理压力很大。为此,他对王安石倾诉说,既思念父母,又无颜见江东父老。王安石耐心劝他,庸人才以官禄为荣。你的父母让你走圣贤之途,被“群庸”笑骂都不后悔,是大贤人。现在,你却舍弃道义,想念荣华富贵,真是大错特错!那些笑骂你的人不过是平庸之辈,有什么理由因此愧疚呢?听我的,回去伺候父母,才是大好事。于是,胡舜元“释然寤,治装而归”(据《送胡叔才序》)。
    我们不能因此断定二人从此产生了芥蒂,但随着翌年考取进士,直到1069年王安石升任高官,大权在握,全面推行变法的时候,胡舜元除授过二任县尹和一个有权无职的著作郎外,一直没有得到升迁,这是一件意味深长的事情,是否昭示着他在后来的王安石变法中公然跳到反对面加以反对呢?
    北宋当时的社会背景是,辽夏长期用兵,宗室繁衍渐多,政权各自为政,社会矛盾激烈。为此,王安石提出了解放思想的观点:“天变不足畏,人言不足恤,祖宗之法不可守,”把发展生产作为头等大事来抓,按今天的说法是,发展就是硬道理。实施了一系列新法措施,涵盖了农业、商业、军事、教育和手工业等方面。可是,变法却遇到了空前阻力,朝中以司马光、欧阳修、苏东坡为首,野中以胡舜元这样的典型为基础,朝野相互串通,千方百计抵制王安石的变法措施。
    近千年来,对于王安石变法的得失一直争论不休,到今天才勉强趋于认同,这不是本文讨论的重点,但有一点却需要说明,斗争的双方后来在事实上都认可,两派之间都存在着意气用事、不择手段、相互攻喧,甚至不惜致人于死地的情况(据《回天转地入扁舟---王安石传》、《王安石变法以“政府经商”助长了腐败》)。既然如此,就难说胡舜元只是简单地站在自己立场上,没有一点不满或泄私愤的成分,没有被别人当枪使的嫌疑。他的下层官吏身份、王胡之间的交情以及政治斗争的残酷性,让我们不得不做这样的思考和怀疑。胡舜元骂王安石的手段也着实了得,丝毫没有顾及昔日的情面,竟以下战书的形式,严厉攻击王安石变法的目的是“怀利事君,贪财害民”,表示与其这样,不如辞官“归隐”(据《万历铜陵县志》),其杀伤力之大,破坏性之强,可想而知。而王安石在变法上从来都是针锋相对、寸土必争的,他甚至说,现在人不理解我,将来人会感谢我的。
    变法中发生的王、胡纠葛,对王安石这样“不畏浮云遮望眼”(见王安石《登飞来峰》)的大政治家来说算不上什么,恰恰凸显了胡舜元为官的稚嫩、为人的浅薄,这是今天我们铜陵人应该汗颜的事情。王安石的沈勇简朴、廉洁自律、博学多才和在地方上的政绩,在当时士大夫阶层中具有极高的声望。他一辈子不纳妾、不坐轿子,死后无任何遗产,从中进士开始,直到官居显宦,不仅不谋官位,反而多次拒绝朝廷授予高位的厚意,甚至从皇帝到百官都想一睹其尊容。相传在级别较低时候的某次,他与司马光一道到公检法司部长包青天家赴宴,司马光本来不喝酒,但碍于情面还是端了酒杯,而王安石从头至尾,全不为其所动。这样的人,怎么会被一句子虚乌有的“怀利事君,贪财害民”所能打倒?
三、“六朝旧事如流水”

    公元1077年,王安石罢相,旋即回到江宁,直到10年后去世。此番大起大落,似乎没有打倒他,反而让他归于平淡,纵情山水,创作了大量极佳的诗歌,这对以政治为生命的人来说,是一件相当难得的事。有别于中青年时期唱和、咏史的特点,他的后期诗作显著特点是,喜咏梅花,并以梅花自比,云淡风轻中日趋自然、出世。但我每每读起来,总想到他那有名的诗句:“六朝旧事如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浓浓的氛围就是挥之不去。
    但这不是说他从此不关心民生和政治了。去世前,当听说新法完全废止,他是极度地不平和哀叹,而当“乌台诗案”发生时,他又坚定站到了苏轼的这一边。
    元丰二年(1079年),苏轼因不赞成新法被贬调湖州,在向宋神宗上表致谢时,说了“知其生不逢时,难以追陪新进;查其老不生事,或可牧养小民”的牢骚话,被朝廷大臣们逮住,说他“玩弄朝廷,讥嘲国家大事”,将其逮捕入狱。有意思的是,《梦溪笔谈》的作者沈括也跳了出来告密,一时震惊朝野。真不知如何是说?而已经辞官的王安石听到消息后,却挺身上书,直言“岂有圣世而杀才士乎”,大力营救政敌、朋友苏东坡。
    王安石在变法中虽然“知人不明,聚敛太急”,不遗余力排挤政敌,但从不罗织罪名,将对手置于死地。苏轼为此感叹不已,在王辞职后,高度评价说,是天意产生了王安石这样的“希世之异人”,并称他“名高一时,学贯千载,智足以达其道,辩足以行其言;瑰玮之文,足以藻饰万物;卓绝之行,足以风动四方(见《回天转地入扁舟》)。”两人是何等的气量、气概和品质?
    纷争后的胡舜元乞归故里,“徜徉山水,优游林下”,没有证据表明他与王安石再有联系,我们也就无从知道他的真实心理。我多么愿意看到,与司马光、苏东坡一样,在王安石挂职后,他能够勇敢站出来,为他的师友、政敌和上级说上哪怕是一点点的公道话来,可惜我没有办法看到这些了。
    《胡氏宗谱》说胡舜元于元符二年,即1099年在家乡病故,这已是王安石去世13年后的事情了,可是,《嘉靖铜陵县志》和《王安石全集·卷一百》又明明记载了王安石《挽舜元胡著作郎》诗一文:“德行文卓里开宗,姓名朝野尽知公。侍亲存没皆全孝,报政初终必竭忠。性直不从花县乐,分安求逸郁堂空。从今永别人间去,笑入蓬瀛阆苑中。”
写后感

    一且写这篇,不是为了考证,恰恰因为别的。考证并非坏事,可功力不逮,他只能打这么一点擦边球。呵呵,有人居然说“专业”了一些。不过,我承认,有点专业,动机是给那些疑似“铜陵考古专家”看的。
    嘿嘿,你多不要脸!有人可能说。非也,一且有证据。他看过不少考证铜陵历史的文字,有网上的,也有铅字的,一场读下来,总的印象是,浅。一曰功力浅,读书太少,经验太少,草草翻了几本,还不知读懂没有,就敢来“考证”,不像医大一年级学生当主治大夫,不草菅人命才怪呢?二曰方法浅,不尊重事实,或移花接木,或偷梁换柱,或主题先行,为的是说明铜陵历史悠久,有“三千年”或“五千年”的灿烂滴、辉煌滴文化,满足一下怯弱者的意淫。比如说王安石与胡舜元关系好,就是“同砚席,相友善”,不愿或不敢往深里想。三曰境界浅,这一点最要命。有的人不是为了“所以然”、搞通搞懂来的,而是邀名的所为。所以,考证是抹黑,越抹越黑。
    一且不是专门家,他的那点墨水我还不清楚?不过,至少有两点值得认可,一是慎思,不轻信偏信,你说“是”,我还要想一想是否“是”,为何不“是”,不“是”又如何?所以,就有了王安石与胡舜元关系不好的结论。这既有考证的因素,如文所说,又有常理的推论。现实中有些聪明人,最擅长的就是喜欢当着其他人的面夸某领导,期望有人传给领导,结欢哪。其实他与那领导关系并不好。王安石与胡舜元也就这回事,一个胸怀全国,大政治家,一个没有作为,小政客,如此不对等,怎么好的起来?所以,一且说:“我笑多情人。”二是扎实。尽可能地收集资料,归纳推理,尽可能的人情物理,“历史唯物主义”,如此,才能慎思。
    “文章合为时而作”。文联编这本书,往好的理解,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天下开太平”,以达到“文以载道,昭昭若日月之明,离离如星辰之行”的目的。还有一般和较差的理解,我充分理解文联一班人的苦楚,尊敬他们的为人,但写不写、写什么、怎么写,却是我的自由,我要有这个“拎的清”。人不能将精力花在没有多少意义的事情上,所以我就选择了胡舜元这个主题。这个主题很“合为时”,王安石也好,苏东坡也好,他们做官的胸襟、操守、德行,实在能让那些从政、想从政或即将从政的人好好学习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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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怨报恩的胡舜元
来源:池州新闻网 作者:吴汉卿

  北宋开宝八年(975)铜陵县由昇州(江宁)划属池州,至1974年3月1日划归铜陵市,铜陵县归属池州整整一千年。在此千年内生于铜陵县的人其籍贯都应称为池州人。本文说的胡舜元就是北宋早中期的池州府铜陵县人即池州名人。
  胡舜元,字叔才,又字逢原,北宋真宗三年(1019)出生铜陵县凤凰耆沸(今铜陵县新桥镇)“世以赀名”的“铜陵大宗”之家。其家世代富豪,小官吏代代有人,遗憾的是没有一人在科举场上出人头地。胡舜元父母决心要把儿子培养成才———进士及第。先后花重金请了几个家庭教师教授舜元功课,却都成效不显,劳而无功。此后,闻得江西临川有个超群学识,志向高远的才俊名叫王安石,想请他来帮教儿子舜元。决心一定,父子二人便于庆历二年(1042)春前往江宁请随父居住在那里的王安石。
  王安石,字介甫,号半山,出生于中下层官僚家庭,从小酷爱读书,记忆力超群,读书过目不忘,写文章下笔如飞,十七岁就有“以治天下为己任”的志向。其父王益一直在江西、四川做小官,景佑四年(1037)被任命为江宁通判,上任第三年即宝元二年(1039)就在江宁通判任上遽然长逝。其时王安石才十九岁。王益为官清正廉洁,家无余赀,他的去世使王家生活骤然困顿。王安石与母亲及兄弟一直随父迁行,“内外数十口人,无田园以依托一日之命,而取食于不腆之禄”;“母兄呱呱泣相守,三载厌食中山薇”。正想外出找食的王安石,恰逢胡舜元父子来请,便爽快地答应他们的邀请,随他俩来到胡舜元的世居之地叶山。胡舜元比王安石年长两岁即时年二十四岁,视王安石为弟师。为了让王安石住得舒适,授课有好心情,突击盖了一座宽敞书堂。王安石取“君子资深逢原”之意,为书堂题写匾额,冠名“逢原堂”。从此胡舜元就以“逢原”为字。胡舜元与王安石终日形影不离,与其日同砚,夜同席。王安石悉心给胡舜元讲解“四书”、“五经”及汉魏六朝与唐贤的名篇佳作,舜元也倾心听讲,学业明显长进。这里环境优美,群山环抱,竹树荫翳,附近的大明山有古刹大明寺,常年不涸的灵窦泉等名胜古迹,课余二人外出踏山赏景,以诗唱和,这种师徒、兄弟生活长达半年之久。胡、王二人结下了深厚情谊。毋庸讳言,胡家也付给了王安石不薄的劳酬。王安石告别胡氏时,作《胡氏逢原堂》以记其胡氏家园之胜境和同胡氏家人之深情。诗曰:
  我爱铜官好,君实家其间。山水相萦萃,花卉矜春妍。有鸣林间禽,有跃池中鲜。叶山何嵯峨,秀峙东南偏。峰峦日在望,远色涵云边。宾客此遴集,觞饮常留连,君家世儒雅,子弟清风传。前日辟书堂,名之曰逢原。有志在古道,驰情慕高贤。深哉堂名意,推此宜勉旃。木茂贵培本,流长思养源。左右无不宜,愿献小诗篇。
  王安石离开胡舜元家后,未久就参加会试、殿试,中了进士。初授扬州府淮南判官,后调鄞县知县。庆历七年(1047)王安石在鄞县上任三个月,胡舜元跋山涉水穿着一身孝服来到鄞县拜访王安石,先不说明来意,只说父亲去世已五个月。王安石责怪他不在家守孝,跑到千里之外的鄞县来玩。王安石留他住下,数月后,胡舜元说来鄞县是想请“子之兄”为其父写个墓志铭,以感谢父亲对自己的教育之恩。王安石为他的孝心所感动,叹曰“你真是个孝子。”立即为他父亲写了《胡君墓志铭》。文曰:
  王某之治鄞三月,其故人胡舜元凶服立于门。揖入问吊故,则丧其父五月,留而馆,意独怪其来之早也。居数月,语吾弟曰:“吾释父之殡,跋山浮江,以子之兄于海旁,愿有谒也久矣,不敢言。吾亲之生,我学于四方,不得所欲以养。今已不幸卒也,得子之兄志而铭之,藏之墓中,可以显于今世以传于后,虽吾小人,与荣焉,无悔焉。不知子之兄可不可?”吾弟以告,予叹曰:“审如是,可以为孝。君子固成人孝,而吾与之又旧,其何顾而辞耶?”取吾所素知者为之而铭之。志曰:君讳某,池之铜陵人。生于丁丑,兴国之年也;卒于丁亥,是为庆历七年。子七人。某以十月葬君于谷垂山。胡氏世大家,阖门数百人。君有子舜元,独招里先生教之为士。其卒也,族分而赀衰,舜元为善士。铭曰:寿七十一,不为不多。吾与之铭,千古不磨。
  胡舜元在科举考场上屡战屡败,三十一岁还未中得进士,心里压力很大。他给在舒州通判任上(1051-1053)的王安石写了一封长信,倾吐心声,说既思想父母,也无颜见江东父老。王安石读信后,理解他的心情,怀着真情实意给他写了一封冠名《送叔才序》热情洋溢的长信,对他进行劝解。其大意是,不要将科举荣禄看得太重,只有庸人才以官禄荣,你的父母让你走圣贤之道,因未如愿,被“群庸”笑骂而不后悔,确实是大贤人。现在你却舍弃道义,要回乡继承家业,想过荣华富贵的庸人生活,真是大错特错。那些骂你的人,不过是平庸之辈,有什么理由因此而愧疚呢?我奉劝你,回家去一边侍候慈母,一边发奋读书,继续参加考试,这才是你努力的方向。于是胡舜元“释然寤,治装而归。”经过数年刻苦攻读,于嘉祐四年(1059)四十一岁时考中了进士。他给在提典江东刑狱任上的王安石报喜,王安石复信予以热烈祝贺。中进士后初授德兴县令,继迁郑县县令,后移秘书省著作郎。嘉祐五年(1060)王安石进京为官,熙宁二年(1069)王安石擢为参知政事(副宰相),次年被神宗提拔为宰相。王安石以“天变不足畏,人言不足恤,祖宗之法不可守”的开拓思想,把发展生产作为头等大事来抓,实施一系列新法措施,涵盖了农业、商业、人事、军事、教育和手工业等方面。新法遭到空前阻力,朝中以司马光、欧阳修、苏东坡为首,野中以胡舜元一类典型小官为基础,朝野相互串通,千方百计抵制新法,甚至以“政府经商,助长腐败”的罪名致王安石于死地。胡舜元是保守派中典型,他丝毫不顾及与王安石的昔日情谊,竟以下战表的形式,严厉攻击王安石变法目的是“怀利事君,贪财害民”。于其这样,不如辞官归家,便上书朝廷要求致仕,朝廷准奏。他自鸣得意“如今始觉天将晓,深闭蓬门不问津。”
  胡舜元胸襟窄,气量小,在王安石任副宰相期间,他只任过两县县令和一个有职无权的著作郎,长期没有升迁,他怨恨王安石不帮他、不荐举他,甚至压制他的才能,在王安石实施变法中他公然跳出来站到王的对立营垒里。王安石大人大量,对胡舜元的谩骂不予理睬,而对司马光、欧阳修、苏东坡的攻击,含笑回答“现在人不理解我,将来人会感谢我”。在变法中虽然“知人不明,聚敛太急”,不遗余力排挤政敌,但从不罗织罪名,将对手置于死地。元丰二年(1079)苏东坡因反对变法被贬为湖州知府,在向神宗上表致谢时,说了“知其生不逢时,难以追陪新进;查其老不生事,或可牧养小民”的牢骚话;其时御史中丞李定、监察御史里行何臣正、舒亶三人相勾结,翰林学士、权三司使沈括也跳出告密,说他“玩弄朝廷,讥讽国家大事”,被逮捕下狱,要处死刑。此时已罢相回居江宁的王安石听到这个消息,便挺身而出,上书直言“岂有圣世而杀才士乎”,拯救了政敌苏东坡的一条性命。苏东坡感叹不已,称王安石是天意产生的“稀世之异人”,并称他“名高一时,学贯千载,智足以达其道,辩足以行其言;瑰玮之文,足以藻饰万物;卓绝之行,足以风动四方”。在由黄州迁转汝州时,绕道江宁看望这位老领导。而胡舜元乞归故里后,徜徉山水,优游林下,再没有同王安石联系过。他明明知道王安石罢相寓居同饮一江水的江宁,更不曾乘一水之舟去看望故交、密友、师长,也没有写过一诗一文为他的老师、上级、政敌说过一句公道、感恩的话。而王安石得知胡舜元病故,珍惜旧情,不计个人恩怨,作《挽胡舜元著作郎》诗悼念。诗曰:
  德行文章理闬宗,姓名朝野尽知公。
  侍亲存没皆全笑,报政初终必竭忠。
  性直不从花县乐,分安求逸郁堂空。
  从今永别人间去,笑入蓬嬴阆苑中。
  挽诗,对他的“德行文章”、“朝野尽知其名”、“报政竭忠”、“侍亲全孝”、“分安求逸”等文才、人品、个性、德行一一褒奖,对他“永别人间”深表惋惜,虔诚地祈祝他高高兴兴地入住蓬莱,过无忧无虑的神仙生活。王安石宽容大度和苏东坡的感激恩人之言,恰恰凸显了胡舜元为官的稚嫩,为人的浅薄,小肚鸡肠,实非做大官之材料,我不能不为这位先辈的作为而汗颜。
  至于胡舜元卒于何年,明《嘉靖铜陵县志》和明《万历铜陵县志》都曰“卒于元丰二年(1079)”,而《胡氏宗谱》却说“元符二年(1099)在家乡病故”。“志”与“谱”之说,为一字之差“元丰”与“元符”,但从《王文公文集》和《临川先生文集》搜录的诗文看,胡舜元应逝于王安石前,县志的记载应是准确的。修撰于民国初年的家谱可能将“元丰”错为“元符”,胡舜元当是卒于1079年,年六十岁。
  明清两朝的《池州府志》和《铜陵县志》均将胡舜元列入“贤哲”名目,但都只称其“嘉祐四年进士”和王安石《挽胡舜元著作郎》诗一首,无一字表述其政绩;就连《胡氏宗谱》中也无政绩的记述。贤哲的桂冠不知因何而戴。但戴上名人桂冠还是恰如其分,因为他是进士衔,又与宰相王安石关系非他人能比,在反王安石变法中是野中小吏的典型人物,朝野尽知。古训“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胡舜元反其而行“涌泉之恩,却滴水不报”,故笔者此文命题为“以怨报恩的胡舜元”,对否?错否?请读者审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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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陵荆公书堂
    荆公书堂,位于铜陵县新桥乡大明村晃灵山灵窦泉侧、大明寺旁,距市区25公里。宋庆历二年(1042),铜陵名士胡舜元在此建书堂1所,礼聘当时尚未显达的大政治家、大文学家王安石来此讲学游憩。
    王安石时年21岁,学识渊博,志向高远,感佩年届不惑的友人胡氏及其子侄笃志好学,取“君子资深逢原”之意,为书堂赐名逢原堂。
    由于书堂环境清幽,风景绝佳;友人志同道合,抱负不凡;因此,青年时代的王安石在这美好的活动场所抒发理想,施展才华,广交贤良,感怀酬唱。
    王荆公在拜相和实行变法前后,又数度来游,多有题咏,写下了《题灵窦泉》等赞美铜陵的诗词佳作3首,并为大明寺赐额。
    后人为了纪念这一名人盛事,将逢原堂改名荆公书堂。建筑物已于元代倒塌,荆公书堂已荡然无存。惟有“宋王介甫先生读书与此……”,“宋有王荆公曾游学与此...”的石碑两处可供人凭吊。
    在大明寺拙基重建时,发掘的王安石为书堂门楣所题的《钟灵毓秀》石刻及书堂上的兽形砖雕,尚可一现“王荆公书堂”建筑的典雅风采!1981年,市有关部门拟议将其列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准备重建。
黄山怪石——其貌不扬——内涵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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