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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亲提供]南雄珠玑巷新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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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胡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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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广州市胡氏文化研究会  拟文:宋海清  图:胡明振


    据网上“珠玑巷-百科”载,珠玑巷位于广东省南雄县城北部偏东,在323国道南雄至江西大馀公路9公里处的沙水村,该巷全长1.5公里,现住居民381户,19姓,1742人。珠玑巷景区的基本信息显示,其地理位置:广东省韶关市(地级市)南雄市(县级市)珠玑巷镇珠玑村。景点属4A级。门票:成人每人40元,学生每人20元。

    近年来了解到,千多年来从珠玑巷及其附近先后陆续迁出及仍然居住原地者共有143姓,797支族人,现有人口超过二千万。
    以上是“珠玑巷-百科”提供的信息。

    南雄珠玑巷已经成为珠三角多数族人的精神家园,无论家族族谱是否记载珠玑巷,人们都乐意去参观珠玑巷这一旅游圣地。近十多年来不少村庄拆迁改造,祠堂也被拆除。由于珠江三角洲尺土寸金,重建祠堂选址南雄珠玑巷就成了很好的选择。自然地,未来的珠玑巷就更有纪念价值了。

    网上搜索一下与珠玑巷有关的文章不下数十篇,各有异同,让人眼花撩乱。本文抛开这些,带领大家认识一个全新的珠玑巷。
    各地记载珠玑巷的族谱中,有的族谱写得很简单,就说自己源出于珠玑巷,并没故事衬托。有的族谱写珠玑巷故事写得非常具体,这些故事内容除了记述珠玑巷迁出的时间上有明显出入之外,内容大体一致。从民国开始黄慈博先生为了收集族谱徒步走了很多地方,并对这些族谱进行了研究分析。1982年80高龄的陈乐素历史学家,根据黄慈博遗稿等资料写了《珠玑巷史事》一文,最早在《学术研究》第六期发表,1986年出版的《馆藏广东族谱目录》转载;文章认为"珠玑巷故事"创作于明朝。现代历史学家葛剑雄以陈乐素文章为底本写了《南雄珠玑巷》,发表在《寻根》杂志1997年第四期,认同了陈乐素的研究成果,认为"珠玑巷故事"盛行于明末清初。而最新研究认为"珠玑巷故事"创作于清朝,由清朝开始,各地各姓族谱瞬间认同了珠玑巷。
    葛剑雄引述了陈乐素的研究成果:珠玑巷的名称在宋元史籍中尚未发现,在《琴轩集》所载明永乐年间东莞陈琏所撰的几篇族谱序和墓志中,也只说伍、封、罗、李、蔡、邓、丁、何、刘、黎、李、张、袁诸族“先世南雄人”,并没有提到珠玑巷。

    而网上“珠玑巷-百科”提到嘉靖《广东省志》引《南雄府图经》说:"岭上古有珠玑巷……今南海衣冠多其子孙",这是最早发现的记载,本人无缘拜读嘉靖《广东省志》,文中带省略号,到底南海后裔是源于南雄还是源于南雄珠玑巷不得而知。
    本文重点论述“珠玑巷故事”到底创作于明朝中叶或者葛剑雄先生认为的明末清初,还是最新研究结果创作于清朝康熙年间。
    现代人生活节奏飞快,为了乎合大众口味先把结论展示然后再作论证。
    珠三角各地多姓族谱中“珠玑巷故事”内容太多类似,故事如此详实,但却又多是虚构,其故事多处显露出互相传抄痕迹。如故事中提到珠玑巷三十三姓九十七家结伴从珠玑巷南下就突显抄袭特性。我们无法想象,事隔二、三百年族人能写出如此雷同的故事。有人会说,三十三姓九十七家在逃难其间就写下这些内容,自然故事就相近。这种想法不成立,因为种种迹象表明这个故事创作于明朝中叶之后。
    史学界并未发现族谱中珠玑巷故事是互相抄袭。而创作并抄袭的最合理及最佳时机是在康熙年间,明朝灭亡前不可能有这种行为。是什么原因让这支人瞬间认同?
    中国人民解放军上将刘亚洲发表的《一亿人脑袋围着一个人转,就是最大的不稳定》一文中的几句话给了我们最佳答案:"明成祖曾经进行过一次人口统计,全国人口为六千万人,明末为一亿。满清入主中原后,到清世祖又进行了一次人口统计,全国人口只剩一千四百万,锐减了百分之八十多。约六千万人民在明清鼎革战争中被屠杀。一个小小的扬州,就被杀害了八十万人。满族征服汉族,始终执行一个既定方针:屠杀。"
    明清战争是一本厚厚的血泪史。它并不能说明与珠玑巷故事有必然关系。本文只是讨论故事到底是创作于明朝还是清朝康熙年间。如果在诸多族谱中,找到一本可信的记录着编写珠玑巷故事的时间,今天就不用猜测故事创作于何时!

    下面引用《珠玑巷史事》一文,让大家认识一下前人对珠玑巷的研究成果。
    1957年,广东省中山图书馆油印了一本册子,题为《珠玑巷民族南迁记》,不分卷,约五十页,是中山黄慈博辑的遗稿。遗稿从各种诗文集,家谱、族谱中摘录出有关珠玑巷的记载几百段,并且作了一些校对工作。这是一部在解放前若干年写成的稿子。经过作者不少岁月的辛勤劳动,单是有关家谱、族谱,他就收集了四十余种,这就很非易事,而这些家谱、族谱多已不存。遗稿中选载了在一个历史时期内,大量不同姓氏的家族先后从南雄珠玑南迁到珠江流域一带,世代定居下来的事迹与传说。它是一部研究广东地方史很有参考价值的作品。本文就以这部作品引用的材料作基础,对这一历史时期这一段地方史试作一些探讨。
    关于南迂的传说,大抵来源相同而有互异之处。黄慈博先生在遗稿中曾以三个不同姓氏的家谱、族谱相校对。三个家谱、族谱是:《东莞英村罗氏族谱》、《新会泷水都莲边里麦氏家谱》和《番禺市桥谢氏族谱》,而以罗谱依底本,现将其中主要部分节录如下:
    宋季间(麦谱作“宋度宗咸淳九年癸丑”。谢谱不著年代)有宫人苏氏貌美贪私。一夕,上幸宫,失调雅乐。上怒,命下冷宫。妃潜逃,扮作游妇,混杂京省。时有富民黄贮万,南雄府始兴郡保昌县牛田坊人,备船运粮上京,至关口市下湾泊船只(麦谱作"至临安湾泊"),备牲酬福。时有歌女近前。万见女貌美,以意挑之。女即下船,与万言,娓娓不已,愿托终身。因载以归。后来上行赦复取苏妃,不知逃亡久矣。上怒,敕兵部尚书张钦(麦谱作“张英宾”)行文各省缉访。终年无迹。乃复奏上准歇,不行追究。不知贮万所遇之女子,即苏妃也。一日,其家人刘壮因隙出走,(麦谱作"家仆刘壮憾其主,走京师,诣英宾告其事"),扬泄弊端,传溢京省。兵部官知此,恐上究因,乃诈谓民违法作孽,会同五府六部所有文武官僚,共掩前迹,密行计议,欲芟洗其地以灭踪。伪称南雄府保昌县牛田坊有贼作乱,流害良民;冒挟圣旨准行,以牛田坊地方,择地建筑寨所,聚兵镇守,庶国泰民安。未旬月,部文行批,立令照议,严行迁徙。
    时牛田坊五十八村居民亿万之众,莫不嗟怨惶惶。惟珠玑里居民九十七家,贵祖密相通适,团集商议,以为南方烟瘴地面,土广人稀,必有好处,大家向南而往,但遇是处江山融结,田野宽平,及无势恶把持之处,众相开辟基址,共结婚姻,朝夕相见,仍如今日之故乡也。众议而相语曰:"今日之行,非贵公之力,无以逃生。"九十七人即相誓曰:"吾等五十八村居民,独公之恩,得赖逃生,异日倘获公之福,得迁沃壤之土地,分居安插之后,名姓子孙,贫富不一,富者建祠奉祀,贫者同堂共餐,各沾贵公之泽,万代永不相忘也;世世相好,无相害也。"即签名团词,赴县陈告,准立文案、文引,仍赴府告准案结引。立号编甲,陆续向南而行(麦谱按云:以竹结箅,浮浈而下,至连州水口,遇风箅散,溺毙男女无数。至广属香山县黄角大良,各投土人草屋要歇,分寻居住,成聚落焉)。
    所有案卷文引,备刊于后。绍兴元年仲冬望后志。接下有《赴始兴县告案迁徙词》(麦谱作“《赴保昌县禀》”),末题:“绍兴元年正月初五日词上”(麦谱作“咸淳九年正月初五日”,谢谱作“元禧元年正月初五日”)。《迁徙词》后罗谱有《赴难团词人九十七名》的名单,谢谱亦有多异,麦谱无此。又有《珠玑村三十三姓九十七人流徙铭》(麦谱无)。铭文如下:
    珠玑流徙,罗、湛、郑、张、尹、文、苏、谢、陈、麦、卢、汤、温、胡、赵、伍、曹、区、李、梁、吴、冯、谭、蔡、阮、郭、廖、黄、周、黎、何、陆、高发其祥。九十七人,开辟烟瘴。三十三姓,永镇南方。子孙万代。为国栋梁。文经武纬,愈远愈昌。
    接下有《本府文引》,文如下:
    岭南道南雄府,为逃难给引,早救生灵事;本年正月十三日,据始兴郡保昌县牛田坊十四团珠玑村贡生罗贵等,连名呈称前事,内开:为天灾人祸,民不堪命,十存四五,犹虑难周。及今奉明旨颁行,筑土设寨所。因思近处无地堪迁,远闻南方烟瘴,地广人稀,堪辟住址,未敢擅自迁移,等情到府。据此,查民贡生罗贵等九十七名,案非恶孽民氏(谢谱作“素元恶孽,官矜醇民”)。为此,合就行给文引,批限起程。凡经关津岸陆,此照通行,毋得停留阻禁。方到止处,合应行赴该府州县属立案定籍,繓(谢谱作“缴”)报文,以凭造册转报施行!
    绍兴元年正月十五日给,限四月二十四日繓(麦谱作“缴”。谢谱作“开禧元年正月十五日给”)。
    上刊的一篇记载,在叙述南迁原因和过程方面是相当完整,但文字不甚通顺,又显非宋代的文书样式。更明显的矛盾是,宋无岭南道,只称南雄州,不称南雄府;地方亦无“省”之称;政府机构,无“五府”之称。时间上,罗谱作“绍兴元年”,谢谱作“开禧元年”,麦谱作“咸淳九年”,有差距,特别是绍兴和咸淳,南宋初与南宋末,相距一百多年。又所谓南雄富民黄贮万“备船运粮上京”,这样一条水路是没有的。而大致与此相同的传说,还不止于以上三个谱;甚至蛋民的家谱中,也有这样大致相同的传说记载。(详见陈序经《蛋民的研究》第一章蛋民起源。1950年商务印书馆出版)
    传说同出一源,在若干年月里,各据所闻,各参己见,因而存在着种种矛盾之说,这并不奇怪。从南雄称"府"一语,可以说明从口传到笔传,已经是到了明代,是明朝人的记载了。矛盾是多的,但传说中含有一定程度的真实性。这却不能忽视。我试作一些探索如下。
    以上是已故陈乐素先生原文。陈乐素后面的探索本文仅作择录。黄慈博先生收集了四十多种族谱,选出三种有代表性的不同地域,不同姓氏的族谱进行比较;分别是新会罗氏、东莞麦氏和番禺谢氏,并以新会罗谱作底本,三谱进行了比对。陈乐素先生作了研究,认为其故事是各氏族,各自传说各自记载的结果。而现在新的研究成果认为是传抄的结果。
    为什么两位学者没发现珠玑巷故事是传抄的呢?理由主要三点。第一、族谱记载关系着子孙万代,总不会各姓都编个故事欺骗后人吧?第二、珠玑巷故事,每个族谱写法有所不同,说传抄有点免强;第三、研究者挑选出三地三姓族谱作对比,三者毫无关系,怎么可能是传抄?
    黄慈博在解放前,翻山涉水收集到四十余种族谱,这些族谱大部份自认出自南雄珠玑巷(村),族谱中的故事不尽相同,有的族谱只写来自珠玑巷,并没故事作背景。例如我看过的鹤山《宋氏族谱》就没那些故事。
    珠玑巷故事可分三段:第一段是苏妃(胡妃)的故事;第二段是九十七家结伴南下的故事;第三段是官府文引。陈乐素的研究认为,第一段和第三段故事是创作,第二段故事有一定可信性;同时认为三段故事都是创作于明朝,是各家族口传到笔传的结果。而新的结论并不是这样。
    罗谱中有一句:“绍兴元年仲冬望后志。”我的理解“志”是写的意思,此句意思是这个故事写于南宋绍兴元年(1131年)仲冬,它显然与事实不乎。这不由联想起明朝创作的《水浒传》中生动的画面。
    大家细读罗谱就会发现,三地三姓族谱的故事情节一样,表达使用的字句大多数相同;另外,罗谱《赴始兴县告案迁徙词》(麦谱作“《赴保昌县禀》”),末题:“绍兴元年正月初五日词上”(麦谱作"咸淳九年正月初五日",谢谱作"开禧元年正月初五日")。大家会发现都是正月初五日,为什么创作如此巧合?不是巧合,而是传抄!为什么三个年份都不同?三个家族的原族谱记载或家族传说落籍本地的时间都不同,当然一定会出现三个年份!道理很显浅。所有带类似这个故事的族谱都是在原有族谱的基础上插入珠玑巷的故事,很自然各地族谱的表述都会存在差异。
    其故事的背后还有什么故事?故事传抄于何时?这是下面要论述的。
    族谱中的珠玑巷故事,有四点值得关注。第一、苏(胡)妃故事里有三处提到“省”字,明朝中后期行政机构没有"省",而称“承宣布政使司”;而清朝称“省”,并一直沿用至今,“省”为清朝人执笔珠玑巷故事提供了参考。第二、九十七家南下的故事有一句:“富者建祠奉祀,贫者同堂共餐。”网上搜索一下,明朝嘉靖年朝廷才准许平民百姓建祠,而事实上在广东还没有发现建于明朝的平民百姓祠堂,有的都是为达官显贵者建祠;广东清朝才渐盛修祠,"建祠奉祀"透露了清朝人执笔的可能。第三、《本府文引》中有:"天灾人祸,民不堪命,十存四五“这”十存四五"是否笔者的耳闻目赌?如果是,就是满清大屠杀后的写照。以上三点为清朝人执笔提供了佐证。第四、"罗谱有《赴难团词人九十七名》的名单,谢谱亦有多异,麦谱无此。"怎样理解"谢谱亦有多异"?谢氏居所周边有三十三姓之外的其他姓氏,谢氏谱写入一堆姓氏,不可能排除身边的姓氏,故有"多异"之说。这是我的拙解。
    陈乐素文章里有多段探索文字,其中几段值得在本文引用。
    它提到《小榄麦氏族谱》:"另一些族谱,如《小榄麦氏族谱》则说胡妃。前人已经指出,这事是从宋人说部如《齐东野语》、《咸淳遗事》等记载演变而成。按《宋史•贾似道传》述胡妃事如下:
    咸淳八年,明堂礼成,祀景灵堂。天大雨,似道期帝而止升辂。胡妃嫔之父显祖为带御器械,请如开禧故事,却辂乘逍遥辇还宫。……帝遂归。似道大怒曰:‘臣为大礼使,陛下举动不得预闻,乞罢政。’即日出嘉会门。帝留之不得,乃罢显祖,涕泣出贵嫔为尼。
    胡妃(一说苏妃)为尼,传说借此演变为潜逃出宫为游妇,随黄贮万归南雄,再构成南雄居民因此事而被逼南迁的故事。这些虚构故事,与当时的历史事实不符,不须深究。但其中主要的记载,如以罗贵为首的三十三姓九十七家结伴南行一事,就很值得注意。"
    另一段文又提到罗贵:"南迁的士民,以罗贵的一批为例。罗贵说自己是个贡生,他还未入仕,只能说是个士人。据载,他一家男女六口,十五岁以上,男的五人,妇女一人,另外家仆二人,未成丁的三人;仆妇二人,仆女一人。他们在冈州(新会)蓢底村定籍之后,占地二十一亩多。"很明显,陈乐素被《水浒传》里的故事情节迷惑了。不难猜测族谱故事的执笔者假借了罗贵之手写上了"绍兴元年仲冬望后志"。
    陈乐素提到,万历年间梁廷栋写的《珠玑怀旧》诗,有句:"珠玑遗迹动凄其,厌说前朝有徙移。旧路人非芳草在,故园春尽落花知。"认为这首诗是写南雄珠玑巷,葛剑雄在《南雄珠玑巷》一文中认同了陈乐素的观点。网上搜索"梁廷栋",发现梁廷栋从来没有到过广东;可以肯定梁廷栋的珠玑是指开封府的珠玑巷,与南雄无关。
    文中还提到“明末屈大均《广东新语》卷二,两次谈珠玑”。网上搜索“屈大均”,发现《广东新语》应是完成于康熙年中期。族谱中的珠玑巷故事是否受到《广东新语》影响值得考究,但其故事诞生于清朝康熙年间比较接近真相。理由有二:一、族谱中称"省"说明笔者不是成长于明朝,年龄要比屈大均小,对"省"的称谓认识不足;二、广西南宁市横县(旧称永淳县滩头村)《颜氏族谱》在康熙四十二年也写其始祖原籍广东南雄府珠玑巷;其入桂始祖元明之间人。它说明珠玑巷在康熙四十二年已经远播广西一带了。
    文中还有一段文字很值得关注:"珠玑巷一名,宋元时代不显。明初永乐年间,东莞陈琏写了好几篇族谱序,载《琴轩集》中,在族谱序和其他几篇墓志铭、墓表中,他叙述伍、封、罗、李、蔡、邓、丁、何、刘、黎、李、张、袁等诸姓家世,都只说他们‘先世南雄人’,而不言珠玑巷。"
    今天网上"珠玑巷--百科"中,东莞诸姓族谱提及珠玑巷有23姓,26族,除伍姓外,囊括了以上12姓。由于同一姓氏会不止一支,以上12姓未必都自认珠玑巷,但其大部份姓氏后来改成珠玑巷是完全有可能的!那么是什么外因促使他们异口同声,都说来自珠玑巷?他们肯定经历过重大变故,什么变故?汉满抗争,反清复明,惨绝人寰的屠杀,这是唯一解释。它解开了以上诸多不解之迷!也是推翻珠玑巷故事由明朝人执笔的最有力依据!
    葛剑雄(教授,历史学博士,博士生导师)在《寻根》杂志1997年第四期发表了"中国历史上的移民发源地之《南雄珠玑巷》"一文,他用简洁、流畅、易懂的文字演绎了已故著名历史学家陈乐素的《珠玑巷史事》;同时还引用了曾昭璇、曾宪珊写的《宋代珠玑巷迁民与珠江三角洲农业发展》(暨南大学出版社1995年)一文。择录如下:
    曾昭璇、曾宪珊通过对家谱、方志、地名志等资料的搜集和实地调查,列出珠玑巷移民家族797支,这是目前所见最详尽的结果。那么,这些家族的祖先是否真的都是从南雄珠玑巷迁来的吗?
    陈乐素的研究认为,珠玑巷的名称在宋元史籍中尚未发现,……明末的屈大均所著《广东新语》中已经明确表明他是珠玑巷移民的后裔,并称"吾广故家望族,其先多从南雄珠玑巷而来"。根据他的说法,因北宋开封城内有珠玑巷,宋室南迁时,迁入南雄的臣民为了表达对故都的怀念,将自己的聚居地也称为珠玑巷。不过,同书中又说珠玑巷本名敬宗巷,唐敬宗死后(827年初)因避他庙号忌讳才改名。可见当地已有不同的传说,莫衷一是。但即使按前一说,珠玑巷的名称也有800多年的历史了。
    不过珠玑巷毕竟是一隅之地,当然不可能是众多南迁移民的真正故乡,至多只是他们的一个集散地。即使从家谱资料中也可以看出,不少家族来源于中原望族或始迁祖是高官显宦的记载是出于附会,就像前面所引的"公文"(本府文引)那样显然为后人假造,但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当一支移民家族筚路蓝缕,栉风沐雨,经过几代以至十几代人的艰苦奋斗,终于赢得了家族的兴旺发达,能够与其他家族一样建宗祠、修家谱时,怎么能让始迁祖的来历和迁移历史保持空白,或仅仅是一位流民、难民呢?既然其他高门大族都来自珠玑巷,而本族也是南迁的移民后裔,认同为珠玑巷移民又有何不可?正因为如此,早在数百年前的明清之际,珠玑巷就已成为无数岭南人精神上的故乡,成为维系他们桑梓之情、宗族之谊的根。
    以上是葛剑雄原文择录。"明末屈大均所著的《广东新语》"一句,我们都被陈乐素严重误导了。网上搜索"屈大均",屈大均生于1630年,终于1696年,清朝建立于1644年,南明朝1663年最终灭亡。《广东新语》约1690年(康熙二十九年)后才完成。说"明末屈大均"实在勉强。屈大均多次走南闯北,终其一生都在抗清的道路上,他的奋斗史就是广东大珠三角人的缩影。上文提到三地三姓的珠玑巷故事是传抄而来,在惨烈的战争中,多地多姓集结在一起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它为故事的创作及传抄提供了最合理的平台。
    我们所知,最早在明朝嘉靖年典籍已经有珠玑巷记载。在清朝的民族大屠杀中,我们不约而同认同了源自珠玑巷,是大环境造成。在明朝,认同珠玑巷的家族不多。南雄珠玑巷是民族大屠杀的见证。

    回首历史长河,哪一次改朝换代不是血流成河?珍惜和平生活是每一个时代的主题。
黄山怪石——其貌不扬——内涵无限!
离线胡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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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17-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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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花城网(互联网整合)


    唐、宋末年,中原内地战乱频仍,不少氏族为避战祸和自然灾害,纷纷经江西南安(大余)越梅岭南来。在古时,岭南地区为烟瘴之地和官宦贬谪之所。这些先民在兵荒马乱中,扶老携幼,历尽艰险,来到南雄珠玑巷。他们不熟悉岭南各种情况,不敢贸然再南下,只好在此安顿下来,重新创业。居住数年或数十年,他们逐渐适应了岭南地区气候和生活习惯之后,才逐步南迁珠江三角洲。故那里的许多名人望族,都把珠玑巷称为“七百年前桑梓乡”。
   在古代,珠玑巷姓氏、人口无文献可稽。据民国时期中山黄慈博先生遗稿《珠玑巷民族南迁记》称:由珠玑巷南迁南海、番禺、顺德、新会、鹤山、香山(中山),东莞、恩平、广宁、清远、宝安、阳江、增城等地的氏族有73姓,164族。其中分布在南海县的有康、李、张、邵、孔、梁、姚、关、庞、简、陆、黎、程、陈、黄、麦、冼、区等18姓,36族;顺德县有陈、李、冯、区、黎、苏、卢、罗、谢、何、梅、温、黄、简、张、潘等16姓,2l族;番禺县有简、李、冼、黎、韩、麦、谢、屈等8姓,14族;香山县(含今中山市、珠海市、斗门县)有张、刘、罗、阮、魏、雷、石、韩、缪、林、余、简、严、唐、杨、吴、侯、郭、鲍、蓝、李、任、高、陈、肖、孙、梁、麦、何、朱、杜、邓、甘等33姓、53族;东莞县有何、张、黎、袁、刘、肖、丁、李、麦、祁、封、房、陈等13姓,13族;新会县有区、麦、邝、陈、李、冯、简、容、陆、谭、朱、黎、吕等13姓,27族;其他市、县有恩平县的司徒、梁2姓2族,鹤山市的冼、陆2姓2族,清远县l姓l族,广宁县1姓1族,宝安县的黄、何2姓2族,增城县的刘氏1姓1族,阳江县的司徒l姓l族。当年,分布上述地区的人口约1000万。
  近年来,南雄珠玑巷人南迁后裔联谊会筹委会,派员到珠江三角洲各市、县调查,收集到诸姓族谱、家谱有143姓氏,主要分布在清远、三水、佛冈、新兴、高要、高明、佛山、南海、番禺、顺德、广州、花都、从化、中山、珠海、新会、江门、台山、开平、鹤山、恩平、东莞、增城、龙门、宝安、深圳、博罗、惠阳等28个市、县,668个乡(镇)、村。居上述地区,包括该地在港、澳、台的同胞和在海外的侨胞,人口达数千万人。
  这28个市、县,668个乡(镇)、村的143姓氏,以姓氏笔画多少为序排列如下:
  丁、刁、卫、马、文、方、王、邓、孔、韦、车、尹、区、仇、毛、刘、冯、邝、石、甘、古、龙、叶、卢、帅、白、汤、许、安、江、祁、关、阮、孙、成、吕、伍、伦、任、朱、邬、宋、张、李、陈、麦、严、苏、劳、杨、杜、陆、邵、肖、吴、岑、何、余、邱、利、郑、庞、房、冼、林、屈、欧、武、招、范、罗、易、周、金、封、茹、赵、胡、柯、钟、侯、姚、复、俞、郭、高、唐、容、凌、涂、夏、聂、莫、袁、徐、莆、翁、梁、康、曹、黄、梅、崔、符、巢、曾、越、谢、温、湛、董、彭、韩、植、蒋、程、傅、源、蓝、蒙、雷、甄、简、鲍、锡、詹、廖、谭、蔡、翟、熊、缪、欧阳、颜、潘、禤、樊、黎、司徒、霍、戴、魏、慕容。
  在岭南民间记忆里,“珠玑巷”这三个字总是有着沉甸甸的分量。这片逶迤南岭山麓下的弹丸之地,成为岭南人家魂牵梦萦的血脉之根。文献记载,仅唐、宋、元三个时期数百年间,从中原经珠玑巷南下的大规模迁徙就有三次,较小规模的则达上百次。如今,岭南地区已有超过176个姓氏的族谱共同将家族的源流指向珠玑巷。超过六成散居珠三角乃至东南亚的广府人,都将自己视为“珠玑后裔”。

  在络绎不绝地向岭南输入中原移民的同时,珠玑巷也让中原文化精神传遍了岭南大地。珠玑巷移民对自己家族制度、观念与信仰的忠实传承,反映了数千年来中原文化传统的影响。每年成千上万“珠玑后裔”到珠玑巷“寻根”,体现出他们对“华夏衣冠”强烈的归属意识。南雄当地保存的民间传说、民俗传统、文化风尚,塑造了岭南人开拓进取、和衷共济、崇文重教的精神。一批批世家望族从这里走向珠三角,将“烟瘴之地”开垦为“鱼米之乡”。
  本期“百姓寻根”报道,将与读者一同回到这条有着1300多年历史的古巷,重新翻开中国古代移民史上最传奇的一页,一起探寻滋养岭南人文生生不息的根源。
  千年珠玑
  南迁传奇塑造岭南民性
  五月雨后,晴空如洗,远远就能望见“珠玑古巷”的高大门楼。鹅卵石铺砌的古驿道穿巷而过,鳞次栉比的民宅、商铺、宗祠夹道延伸。在“珠玑楼”石匾上,国民革命军第十五师副师长蒙志题写的“珠玑古巷,吾家故乡”八字赫然入目,遥遥抚慰着他乡游子的思乡之情。
  珠玑巷全长约1500米。导游向笔者介绍,沿着驿道前行,可以一直通往梅关。作为从梅关古道南来的第一站,特殊的地理位置造就了珠玑巷的繁华。“长亭去路是珠玑,此日观风盛黍离,编户村中人集处,摩肩道上马交驰。”明代诗人黄公辅《过沙水珠玑村》的诗句,描述的就是当年珠玑巷的盛景。
  如今,珠玑古巷两旁的民居,几乎每扇大门的门额上都贴着各种姓氏祖居字样的红纸。小小的珠玑巷成了中华姓氏的“大观园”。随便走进一间幽静的祖屋,游客都能找到奉祀同姓先祖的牌位。案上厚重发黄的族谱,留下了先人可歌可泣的迁徙事迹。
  珠玑古巷的一座元代石塔,相传记录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迁徙。南宋度宗咸淳年间,因奸臣贾似道陷害,胡妃被逐出宫,流落民间,被富商黄贮万所救,隐居珠玑巷。但好景不长,皇帝闻讯大怒,下令派兵血洗珠玑巷。巷内居民为避灾祸,纷纷南迁。为免连累无辜,胡妃毅然投井自尽。后人怀念胡妃,在井上筑塔纪念,称之为“贵妃塔”。

  民间传说带着浓厚的文学色彩,但也真实反映出古人离乡别井的痛苦。当地文史学者、中国民协会员、南雄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沈荣金表示,因梅关屏障阻隔,南雄成为许多中原人逃避战火的首选地。然而出于各种原因,一些家族被迫继续南迁。在南雄市珠玑镇里东新围村,他向笔者指示一块数百年前留下的石刻,上面写着“辂南指一”:“这块牌匾旨在告诉后人:祖先是坐着”辂车“往南走的,但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家人,流露出珠玑巷人南迁时对故土的深深眷恋。”
  当然,南迁故事并不总是悲情的,开拓精神也是民间传说的常见主题。罗贵传奇便是其中一例。罗贵是南宋初年的贡生,曾在珠玑巷担任里长。由于北方战乱不断,珠玑巷一带人满为患,迁往珠三角势在必行。绍兴元年(1131年),罗贵上书官府,带领33姓、97户、1000余人结伴南行。
  在罗贵组织下,珠玑巷人纷纷行动起来,一起到山中伐竹子,扎竹排。他们从沙水河解缆,顺浈江南下,历尽艰险,到达珠三角。位于南海九江的“破排角”,据说就是当年罗贵登陆的地方。最终,97户珠玑人家在冈州蓢底(今新会良溪)落籍。他们彼此立誓“世世相好,无相害也”、“万代永不相忘也”,为岭南开发共同谱写新的传奇。
  记忆延续
  民俗传统寄托中土乡情
  明末学者屈大均《广东新语》记载,南雄珠玑巷之名来自开封,中原移民“不忘枌榆所自,亦号其地为珠玑巷”,“以志故乡之思也”。珠玑后裔迁出故里后,很少再重返故地定居。他们不断寻找新的地方开枝散叶。但淳朴的乡情并未因此淡忘。广州的珠玑路、东莞的珠玑街、南海的珠玑冈、广西平南的珠玑街,都是珠玑文化流传的凭证。
  深深根植移民心中的,不只有故乡的名号,还有来自家乡的文化习俗。在古代中原,“龙船歌”是为悼念爱国诗人屈原,在端午节祭江竞渡时所唱的歌。传到南雄以后,由于当地缺少大江大河,无法继续赛龙舟。中原移民不愿眼见祖辈流传下来的习俗失传,便创造性地发明了一种陆上“划龙舟”的奇特民俗—“游茅船”。
  “龙船歌自古口口相传,从来没有人教我们,可不论男女老少都会唱。”现年67岁的周才明表示,龙船歌有七个曲调,一般七言四句。由于没有留下谱子,龙船歌要起好调子并不容易。因此,目前能够原汁原味领唱龙船歌的传人已是凤毛麟角。从去年开始,南雄市文化部门在珠玑巷成立龙船歌传习所,组织老一辈民间艺人向年轻一代教唱,让龙船歌继续传唱不衰。

  在南雄浈江上游的多条古村落里,还流传着另一种独特的民俗文化,传承来自中原望族的世家记忆。这就是“姓氏节”。姓氏节最早源于新田村李氏:唐代,其祖李金马曾官拜户部侍郎,他不畏权势,敢于犯颜直谏,屡进诤言,深受百姓爱戴,新田族人便以其生日作为永久纪念。这就成为姓氏节的雏形。
  看到新田李氏姓氏节的热闹场面,其他姓氏争相效仿。尽管过节时间与内涵各不相同,不变的是族人敬祖睦族之风,还有对中原文化的归属感。每逢村中举行姓氏节,场面总是热闹非常,在外打工的子孙也都回村共叙天伦。“各家各族都会拿出自己的”拿手绝活“进行展演,比如新田李氏的”板凳龙“、龙口叶氏的”九节布龙“等。”沈荣金说。
  “一姓过节百家乐”是姓氏节的核心精神。南雄人重视亲族情谊,却从不保守自封。“姓氏节是完全开放的,来吃饭的客人无须先打招呼,主人都会抱着”来的都是客“的心态,友好热情地招待每一个人。各姓族人可以互相串门,嫁出去的姑娘也会回门省亲。”沈荣金表示,姓氏节体现了中原文化“和为贵”的精神。千百年来,各村各姓和衷共济,从未出现过什么冲突或纠纷。“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南雄人世世代代正以先人们留下的智慧,身体力行地实践这一理念。
  文教遗风
  “珠玑后裔”共守南粤文脉
  中原移民不但带来了敬祖睦族之风,还让兴学重教之风在南雄落地生根。早在北宋年间,南雄负笈求学风气日盛,已为人津津乐道。要追寻这条“岭南文脉”的根脉,还得从“岭南孔氏第一村”—油山镇平林村说起。
  为探寻岭南孔氏的发源地,笔者一行驱车前往油山镇平林村,远远看见一座三层高的青砖六角塔矗立在村口。这座神秘古塔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呢?村民为笔者释疑,古塔名为“惜字塔”,是用来烧毁废字纸的地方,至今已有四百多年历史。“古人认为文字是神圣和崇高的,写在纸上的文字不能随意亵渎,废字纸也必须诚心敬意地烧掉。”沈荣金解释道。
  油山平林孔氏是山东曲阜孔子之后。唐元和年间,孔子第38代裔孙孔戣任岭南节度使,其子孔温宪卜居于此,遂为岭南孔氏始祖。孔温宪之孙孔闰是广东唐代38名进士之一。宋建隆三年(962年),他在平林创立了岭南第一家书院—孔林书院,比南雄首家州学还早了80多年。
  遗憾的是,经过岁月的淘洗,平林村里已找不到孔林书院的踪迹。人们只能在族谱中的示意图里,缅怀昔日书院的辉煌。不过,由孔林书院开启的岭南文教之风,并没有在历史中消失,逐渐辐射到南雄各条乡村。建村760多年的水口镇篛过村就是一例。明清时期,小小的篛过村竟曾走出了进士1人、贡生43人、举人6人、国学生和太学生45人、茂才庠生123人。
  篛过村里书院林立,可想当年琅琅书声。“当时,篛过村的书院除招收村内欧阳氏弟子外,还会吸收十里八乡前来求学的异姓弟子。”沈荣金介绍,为了保证教学经费,篛过村民按丁筹集办学基金,村中孩子不论贫富,一到7岁,九成以上的儿童都被送往学堂,可谓岭南最早“义务教育”的雏形之一。

  在有着200多年历史的孝思书院里,记者遇见了85岁高龄的欧阳克强老人。他还清晰地记得,小时候教书先生读“老书”的情景:“四书五经都是我们必修的经典。孝思书院最辉煌的时候,还收过400多个学生呢!”
  随着时代的变迁,书院渐渐淡出了人们的生活,但先民的文教精神却一代代地延续下来。篛过村的“爱书人”仍然坚守着这个传统。经过简单修葺,欧阳克强订阅了报刊,把孝思书院改造成一家阅览室,每天坚持开放两三个小时。书院内随处摆满了老人的笔墨纸砚。欧阳克强告诉记者,到了暑假,他还要在这里给孩子们开书法班,让传统文化薪火永传。
  正所谓“饮水思源”,自1995年成立珠玑巷后裔联谊会、广州市原市长黎子流任会长以来,联谊会凝聚越来越多“珠玑后裔”参与到反哺家乡文教的事业中来。邓氏联谊会就是其中的一脉。会长邓衔富告诉记者,邓氏联谊会成立十多年来,不仅设立了“慈善教育基金”,兴建了“邓氏堂(奖学)大厦”、“邓文蔚楼”,修编了《珠玑巷邓氏族史》,他们还组织召开多种形式的宗亲联谊活动,激发邓氏后裔爱国爱乡和支援家乡建设的热情。
黄山怪石——其貌不扬——内涵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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