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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宗亲泾县溪头都寻根记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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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7-07-14
— 本帖被 胡宁生 从 游记 移动到本区(2019-02-24) —
作者:黄山怪石
    6月份实在忙,东奔西走,看到了老家微信圈里有湖南宗亲寻根的信息,但也无暇顾及。接到吴国华的信息,说是湖南宗亲要来寻根,邀我来泾县溪头都。吴国华是溪头都的女儿,母亲算是胡家人的媳妇,出于对家乡的热爱,对母亲的感恩,她一直惦记溪头都的发展,为龙坦文化振兴竭尽全力。我是吴国华从网上找到的,是离家多年的我与老家第一个对话的人。我的五哥胡毋争、四姐胡毋夃、堂哥胡骏、及儿女胡敏、洪薇来探亲都是她接待的。我对她欣赏、敬重,她的邀请必须接受。于是将早答应拍的广场舞提前一天安排了。2017年6月28日上午乘黟县至芜湖的大巴,赶到泾县。
    这次来泾县溪头都寻根的是胡家猷、胡家华姐妹。与中国绝大多数人一样,家乡情结永远在人心底。姐姐胡家猷现居住在湖南长沙、妹妹胡家华现居住在湖南常德。而她们先人自“泽”字辈移居湖南,传承至今已经有7世到“永”字辈了。属于“家”字辈的胡家猷、胡家华姐妹是移居湖南的第5代。她们姐妹告诉我们,尽管身处他乡,可长辈总念叨老家的一切,父亲没有踏过故土的土地留下终身遗憾。尽管她们已经进入古稀之年,一定要“回家看看”了却心愿。很高兴,我关于老家的系列文章成为媒介。她们通过我的文章了解到溪头都情况。激发了她们寻根的行动。着实不容易,她们为取得联系,在我博客文章中留了言(后来我仔细查了,一直没有查到,不知道是不是在别人转载的文章留的,还是我发多了记不得在哪个博客或者其它网了)。她们通过查询,多次打村委会、学校电话,可都没有打通,后来看到我文章中提到吴国华,打了“泾县宫庭竹木工艺品有限公司”总经理的电话,才取得联系,促成了这次寻根。曲折的寻根历程,让我为她们姐妹的执着而感动。


    青弋江桥头,与吴国华、胡家猷、胡家华姐妹汇合,即刻驶往溪头都。胡家猷、胡家华姐妹带来了本族的世系图,老人告诉我,尽管自爷爷始,都是生在湖南,长在湖南,未曾踏过故乡的土地,但根在泾县溪头都口口相传,印在脑中,寻根是家人多年的夙愿。

    胡家猷、胡家华姐妹带来的还有“龙坦胡氏”字辈,“天、尚、一、其、龄、承、先、世、泽、贞、有、道、传、家、永、贤、良、奕、载、兴”无一差错。珍贵的老照片中间是祖父,看到众女眷的我特别似曾相识。缘由我外婆老照片中头上也是扎这样的发喾,从怀抱的是大舅分析,外婆时年只有20多岁。父亲告诉我,旧时,扎发喾是结婚女人的标识。后排左右两位看来还是姑娘,尽管没扎发喾,但照片裹脚清晰。

    到榔桥西河村和胡升汇合,驶往溪头都。首先来到是胡再生家。土生土长的胡再生属“龙坦胡氏”后裔,对溪头都情况非常熟悉。

    古宅门楼依旧,进入院子,院落留存有些古宅痕迹,但败落显现。

    门前缓缓流水,石桥由三根石条横架,桥那头长石条铺的坦那头是新建的房屋,历史与现实交叉,新旧交替。

    胡再生编写有《龙坦颂》一书,书中介绍有溪头都的历史、人文,还有口口相传的故事。尽管感觉到“溪头四胡”尚缺“一胡”,但还是尽力为溪头都文化传承与发扬的老人由衷感激。胡再生热情的给我和胡家猷、胡家华姐妹各赠送一本,并签名留念。

    生在长在溪头都的吴国华从这里走出,在有“木梳之乡”的这片土地滋润成长,如今创立了“宫廷木梳”品牌,打下一片天地。在泾县县城工业园区打拼的她,出于对于家乡的热爱,对母亲的的追忆,热心龙坦文化传承。“龙坦胡氏”后裔胡升目前在榔桥镇河西村委会工作,也充满对故土的热爱。胡再生给我们赠书签名期间,他(她)们门外热情交流。

    离开胡再生家我提议合影留念。左起:胡升、胡家猷、胡再生、胡家华、吴国华,而负责摄影的我却没能入镜——呵呵!

    午饭安排在西阳花戏楼农庄。前些日子,一位胡家女儿二次邀请我去,可昨天通过微信传递了我要去溪头的信息一直未得到回复(后来知道,她在厦门出差),由于吴国华、胡升的安排,让我不请自到。

    “西阳花戏楼”也缘于胡姓。西阳胡氏与溪头都胡氏同出一脉,均迁自婺源清华,西阳“界桥胡”始祖恢公与溪头都“龙坦胡氏”始祖汝坚公为亲叔侄关系。
    西阳花戏搂原本有2座,分别为里西阳花戏楼、外西阳花戏楼。两座花戏楼均建于均建于清咸丰乙卯年间,两座花戏搂由1998年被公布为省级文保单位。同行的胡再生告诉我们,里西阳花戏楼由于破损严重,已经拆了,只剩下这座外花戏楼了。

    关于“花戏楼”还有一个传说,说是:外经商胡公身带巨资,中秋回家团圆,归心似箭的他却误宿了黑店。梦中他隐约听到磨刀声,警觉的胡公突然惊醒。这时他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且越来越近。预感大难临头的他急不可耐,却找不到藏身之处。危情时刻,突然狂风大作,雷电交加,他看见窗外的一根翠竹随风弯向到窗口。慌不择路的胡公急中生智,爬上竹梢,逃离房间,顺竹而下,在夜色的掩护下,逃出虎口。幸免一难的胡公发迹后,家业兴旺,回想当年的大难不死,感觉是天意,为了报答雷公、电母,大兴木土,修造了花戏楼及庙宇,恩谢上天保佑。

    花戏楼结构复杂,施工考究,屋面6个翘角分三层起翘,飞檐斗拱,造型别致。台内有单斗无梁藻井和各种花卉、戏剧人物彩绘,雕梁画栋,非常精美。舞台中央的建筑相当于现在的音响设施,那时就有立体声效果的应用了。

    胡家猷、胡家华姐妹在花戏楼合影,记录寻根之行。

    姐妹们还在省保立碑处留影。

    我们在花戏楼合影(右起:胡再生、胡家猷、胡家华、胡升和我)后,就近在西阳花戏楼农庄就餐。

    午饭后工作繁忙的吴国华告辞先行回到泾县县城,约好晚饭见面。胡家猷、胡家华是来寻根的,午饭后我们来到胡升家。胡升爷爷胡传幡精通中医学,特别在治疗疮臃方面享有很高的赞誉。在“龙坦胡氏”中德高望重。尽管已经离世,但留下几部龙坦家谱。专程寻祖的胡家猷、胡家华姐妹在胡升帮助下对谱,但由于关键的一部谱被宗亲借走而没有查到她们祖先。胡升告诉,等返还后,看看那部谱能不能对上?

    胡升现住在榔桥,但溪头都祖屋保护尚好,我们驱车返回溪头都看看他的老宅。途径的“大宗祠”是“龙坦胡氏”的总,我们停车观看。

    “大宗祠”是明崇祯八年(1635年)由“龙坦胡氏”6户(三甲、五甲、六甲、上七甲、下七甲、八甲)共建的。地处阿孔岭(周村),坐北朝南。胡再生告诉我们,原建筑规模很大,共有五进。新中国成立后,这里曾是学校校址,可在文革后期被拆。眼见处,石条地面尚存,石缝中野草丛生,新建的房子不伦不类排列无章,面目全非。

    “大宗祠”遗址铺设地面的石条上浮雕精美,有花卉、钱币、吉祥等图案,遗落有石质的柱基。后建的房子墙上利用了“大宗祠”的建材,石料上依稀可见雕刻的精美图案。

    上个世纪70年代的建房上还利用了“大宗祠”的柱基石。石雕柱墩甚是精美,有狮子戏球,麒麟祥云、孔雀戏牡丹、荷香等主题。还真的多亏房主,让柱基石得以保存,让我们这些只从父辈、祖辈的口口相传的后裔们能亲眼看到历史的留存,意象当年的辉煌。

    溪头都原有祠堂八幢,除“大宗祠”外,还有属于“龙坦胡氏”的“三甲支祠”、“上七甲支祠”、“下七甲支祠”、“五甲支祠”、“六甲支祠”六幢祠堂,另外还有不属于“龙坦胡氏”的九甲胡氏支祠,但现在无一辛存。“上七甲支祠”毁于“五风”时期,其余的均毁于“文革”后期。见证者告诉我,当时把石柱推到,一摔断成三截,着实让人心痛。愚昧、无知的过去,中断了文化传承,留下永久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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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大宗祠”,我们去胡升家老宅。

    标识牌注明这是周村,这里伫立有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建筑大会堂。胡再生告诉我,这里原是“三甲支祠”,拆了后在原址上改建的。

    大会堂弃之不用多年了,透过门缝张望,除搭台的石条,和立柱的基石外,再也不见有“三甲支祠”的踪迹了。

    大会堂右侧就是当年大伯胡耐安办学的龙坦纺织职业技术学校校址,解放后是溪头小学校址。但现在学校撤了,杂草满院,荒芜凄凉。

    学校对面就是胡升老屋。远望,古宅绿色环抱,环境优雅。

    清溪古宅前流淌,水源自黄子山,水质清澈。去路没有桥,胡升整理、码放好石块,搀扶我们小心过水。

    回望,石埠营造出人与自然和谐的意境。

    沿石阶拾级而上,就是胡升的老宅。

    老宅并列两座,我先来到右侧,胡升告诉这是胡宏荣家的,胡宏荣和我家世交,现在在林业部门工作,全家都住在县城,老宅无人居住。

    古宅有气势,正面墙壁花砖装饰,大门石阶两侧抱鼓石祥云图案雕刻精美。

    时过境迁,古宅显现破损,右侧门留存有残壁断横,墙角堆放有拆除的门框石料。

    从大门前有矩形石条铺成的遗址,还真不清楚用途何在?古宅前有附属的建筑,由于长期无人居住,显现残破。

    院外河畔小道树干藤蔓缠绕。

    棕榈树枝粗叶茂。

    胡宏荣家左侧是胡升老宅,新修的院门很气派,入内就是前院。院子很大,石条铺设地面。胡升告诉我,原来这里是个花园。

    泾县的民居区别于徽州建筑,外观上风火墙没有那么显眼,花砖装饰,显得高旷。还有门楣留有一块门匾的位置,那是为读书做官,获取功名的族人预留的。

    正对大门的是正堂,两侧是居住的堂屋。左侧是胡升姑妈,姑父居所,大堂新上漆不久,让人耳目一新。

    同徽州古建筑类似,天井也是古宅建筑特色,古人视水为财,天井将雨水聚集到家,为之“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有“天人合一”,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寓意。天井下都有收集的水池,石质建材坚固,苔藓泛绿,印证百年历史变迁。

    天井贯穿整个建筑,两侧有墙将正堂和厢房分隔成三个单元。墙面花砖装饰,有矩形框状装饰,隔墙上部砖雕图案精美。进入左侧厢房,胡升姑妈,姑父结婚照片墙上悬挂,可天井被瓦覆盖,采光功能受阻,屋内光线昏暗。

    泾县的古宅一般是庄园式的,大多数成矩形布局。这座老宅也是一样,从屋后的断恒来看,原建筑己经倒塌,而铺设精美的石巷印证跨一步就进入他家的建筑特色。
    巷道拐弯有一口古井。井口呈方形,水质清澈,既保障了生活用水,也是防火应急的水源。

    屋内置放的一些老物件留存时代的记忆,抱鼓石、古币铺石猜想是后进倒塌的房子残留的。石磨小巧精美。

    看到花砖墙面画中嵌画,随手拍了,很抽象图案还没有弄清是什么道道?

    走出大门,来到院落,给对正房前沿上的装饰来了个特写。各式砖瓦组合图案叫绝,古人的美感令人汗颜。

    参观了胡升老宅,家就在附近胡再生告辞了我们。返程中看到一些分散的老宅。

    村落中其间夹杂有新修建的房屋。古与今、新与旧在古村落交替,女人与狗交融,是如今溪头都生活的风情画面。

    遗存的石坦恋恋不忘过去,喃喃叙述往日的辉煌。
    河还是那条河,水还是那股水,可桥却与时俱进了。
    黄子山烟云缥缈,农田绿油葱葱,祖先的日耕而作,夜晚伏案读书......在脑海中浮现。
    依依不舍离开溪头都,回到泾县与吴国华汇合。吴国华电话通知,晚餐安排到雅苑酒楼。胡平葆安排好孙儿也赶到酒楼,来泾县不能不告诉老表,可电话打不通,但和大侄子建民联系上了,建民和胡升很熟悉,有些时间没有见了,邀他来聚聚,谈谈心。
    国华有饭局,安排好我们就走了,我们与胡家猷、胡家华姐妹交谈甚欢,期间胡平葆带我去了胡传农家,取了一本他新编的“龙坦胡氏”家谱。
    晚上安排在绿都宾馆歇息。吴国华夫妇来到宾馆交谈了很久,平葆、胡升离开。结束了今天行程。
    第二天6月29日早晨7时,在宾馆用了早餐,与胡家猷、胡家华姐妹道别,到客运站搭乘回太平(黄山区)的班车顺利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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