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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崇安胡氏族谱世系考辨----武夷山寻根考察报告之二   江苏  胡恒俊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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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 安 胡 氏 族 谱 世 系 考 辨
----武夷山寻根考察报告之二
江苏  胡恒俊
崇安胡氏族谱,虽然种类、数量很多,但都奉“钓鱼翁”为入闽始祖。其世系图,笔者所见,最早的是十世图(见图一),到“仁”字辈,冠名《入闽鼻祖钓鱼翁位下总世传》。

但是,目前,对胡安国世系的族属及人物关系,却有多种不同说法,虽有多位学者费力考辨,至今没有结论的原因,概系未见崇安胡氏族谱。笔者不揣浅陋,今以崇安诸谱,予以考证、辨析、澄清。

一、“钓鱼翁”是入闽始祖,名、讳一直清楚地列在谱中

崇安诸谱中,多数称“钓鱼翁”为入闽“始祖”,唯有《入闽鼻祖钓鱼翁位下总世传》称其为“入闽鼻祖”,而具体叙述,则毫无二致:“钓鱼翁,讳夔,字朝佐,号龟山。有墓图。妣刘氏夫人。生子二:光仁、春生。”

崇安胡氏族谱,目前所存最早的,是胡宪、胡大壮“续修”之谱。“续修”者,说明在胡宪续修之前,已有老谱,是否置于“续修”谱之前,无从知晓;而新谱,则以“入闽”始。


  
    图1、图2:五至十世图

图1、图2、图3,只是十世图的主干,虽然仅仅剩下两行,仍以一个全页紧随(见图4),说明续修此谱时,仁仲(胡宏)之子大时、大壮已生子,大经、大本尚未成家;而安止之孙大異,安老之孙大谦、大亨、大振、大诚,亦未娶妻。

胡宪续修之谱,落款为“宋绍兴廿六年四月十三日宪书”,并言:“吾既作‘宗系记’,因叙其事于卷末,以告尔在后之人,尚克念之”(指“以文定公为榜样,以仁、孝立身”)。
  
“宋绍兴廿十六年”,即公元1156年(也是胡寅逝世之年),距文定公去世,已经十八年。而据胡寅《先公行状》,文定公去世时,孙辈惟有大原(其实,当时还有大端,胡寅作《先公行状》时,已夭折,故不再提及);“公殁五年之后(1143年),始生大经、大常、大本、大壮、大时”。那么,大经、大常、大本、大壮、大时,至绍兴廿六年(1156年),最大的不过十四岁,不仅不会有“子”,更不会有“孙”。而此图中,大壮已有子名钧,且钧也已有“一子”——只能说明:此图,已是胡大壮续修之谱的图系。

胡宪,官至正字。所以,胡大壮“淳熙己酉(1189年)七月望日”《重修宗谱序》云:“从父正字,绍兴间为《宗系记》,今阅一世矣……然视三十年前,则有间矣。大壮孤苦待尽,忽忽逾年,恐死亡无日,欲述先世行迹,以诏后人,辄重修家谱,绍《宗系记》而叙述之……”此时,“大”字辈中,除胡大原65岁(胡寅长子,文定公去世时15岁,已荫补右承务郎),大壮等最大的不超过46岁,以致长房不仅有“子”,且已有“孙”,而晚房仅仅有“子”,如是而已。

由此可见,此十世图,是大壮“绍《宗系记》而叙述之”的“总系图”;“大”字辈之后的“金”字旁辈及再后的“仁”字辈,是大壮“续”上去的。

  
图3:《胡氏宗谱•总系图》
  
图4:此页只有安老次子寀、寀公次子大谦

此十世谱系图,在后来的十余次续修之谱中,一般都被单独放在前面,其后从十一世起另外制图(有的排到三十世),直至“大清同治十二年(1873年)”《胡氏重修宗谱》,依然沿袭(见图5)。此入闽十世世系图,从淳熙己酉年(1189年)制作,至今已历八百余年矣!
  
图5:大清同治十二年(1873年)《胡氏重修宗谱》所列入闽前十代世系图

从入闽十世“总系图”及分解图中,我们可以明确诸多存在争议的人物关系。

二、将“钓鱼翁”挂靠“清华”者,是明代“逰越建阳”遂定居、四代后卜居徐墩的“秀山”后裔于清乾隆、道光间所为

崇安诸谱中,虽然多数直接列“钓鱼翁”为入闽“始祖”或“入闽鼻祖”,具体叙述都是“钓鱼翁,讳夔,字朝佐,号龟山。有墓图。妣刘氏夫人。生子二:光仁、春生。”但是,唯一例外的是,竟出现《徽州始祖另编》十世图,将清华派“学公”列为一世祖,而把“钓鱼翁”列为“十世”,且安上“玉公”之名,述曰:“从龙”“次子”,“玉公,别号钓鱼翁,讳夔,字朝佐,号龟山。墓在籍溪里西山下,又名雁飞田。坟前建有冢庵壹所。立有祀田七十五亩……妣刘氏,生子二:二公,春生。”并引延平道宪来谦鸣拜谒钓鱼翁墓所题诗。十世图,至钓鱼翁,便戛然而止(见图6)。

    图6:《徽州始祖另编》之一
  
    图7:《徽州始祖另编》之二
  
    图8:《徽州始祖另编》之三
  
    图9:《徽州始祖另编》之四

   至此,“另编”之“十世图”,仿佛已了,后面却又另辟一页,再从第“十世”开始,似乎予以强调,却有违谱例,明眼人一看便知:硬接之处,必有“伤痕”!
  

    图10:《徽州始祖另编》之五
  
    图11:《徽州始祖另编》之六

此图的制作年代,因附有乾隆十五年(1750年),延平道宪来谦鸣拜谒钓鱼翁墓所题诗,故应在1750年之后。

此图究竟何人所为?遍查谱序,原来,出自徐墩支系。按其《序》,“大明间,秀山先生逰越建阳茶埠之高山(笔者注:在建阳县城西南方向),居。自四世孙嬭通、嬭宝兄弟,复由高山卜居徐墩(笔者注:今建阳城东北徐墩),胡氏之开基徐墩者,又始此两人矣……至我朝(注:清代),而徐墩之地环堵居者,莫非胡姓……适当合族修谱告竣时,问序于余,余阅其谱式……有世系以序世次…”,遂序曰:“昔周武王以元女太姬配胡公而封诸陈,以谥为氏,此胡氏之所由也。迄唐,而龟山钓鱼翁由江南徽州迁入崇安,遂为崇安始祖。厥后子孙愈盛……”。作此序者,落款为:“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阳月上浣日榖旦  岁进士候选儒学江作舟拜撰”。

此徐墩谱冠名《胡氏重修宗谱》,是何人找到当年的“岁进士”,“岁进士”没留其名,足见并非名士,也许是辗转相托,找到“候选”的“岁进士”。而胡安国《春秋传》一直是明、清科举取仕的教科书,胡安国其人、其事及家世,亦是学习《春秋传》必知的背景知识,“岁进士”岂能不晓?表面看,年轻的“岁进士”,见“有世系以序世次”,便“人云亦云”地欣然命笔作序,完成了请托,而实际上,精明的江作舟,却又洞悉此“世系”的玄机,故意以“大明间……逰越建阳……自四世孙……卜居徐墩”,再加落款的清代“道光二十四年”,便埋下了不被后人耻笑的伏笔:

《序》中“逰越建阳”,本身就说明,“秀山”既非崇安人,也非建阳人,而是“越”之外的人,且是“大明朝”才“逰”到建阳。而胡安国族系,却自钓鱼翁于五代末入闽起,便在崇安县、建阳县、崇安县间辗转卜居,两县紧邻,犹如一家,至明朝,已数百年矣。何况“秀山”明代“逰”到建阳,数代之后,“卜居”之地徐墩与建阳县城近在咫尺,既远离建阳的清河村,更远离崇安的五夫镇。而秀山的后裔们,直至清朝的中后期,方追“来历”,不论其是否清华族系,但明显地,他们都已既把自己当作“钓鱼翁”后代,又视“清华”学公为远祖。

凭心而论,数百年前的胡氏先人,对于我们,都是列祖列宗的范畴,所以全国各地的胡氏,无论在哪里相见,都互称“宗亲”,只有为区分传承脉络时,才细看宗、支、堂号的衍变,以定远近、亲疏。徽州婺源“清华勋贤堂”,是安定堂之下的一个分堂号,婺源的宗亲,对此又是如何看待呢?

笔者终于在众多《谱序》中,找到了线索。原来,早在江作舟作序的五十年前,即乾隆五十九年(1794年),就有“崇安学生员国材,曁建阳学生员俊三等(注:即通过考试被取入县学,称生员,俗谓“秀才”),手执族谱宗系,特诣清华合修”。“清华”诸贤,当然深知胡安国的功绩与影响,其中“赐进士出身,敕授文林郎,前任四川潼州府知盐亭县事,宗裔光琦”,于“乾隆五十九年(1794年)”,为该“合谱”撰《福建崇安兴田胡氏会修宗谱叙》说:“……迨至国朝,圣祖仁皇特赐匾曰‘霜松雪柏’悬挂殿前(注:指文定公祠),是光前之钜典,已独隆于前代,而裕后之盛举,亦足奢冀于后人。今其裔孙国材登墉、俊三登堦等不惮数百里之遥,而以会修宗谱为重,是诚不忘水源木本之思,而以敬宗睦族为要者也。视其修谱之志可嘉,其请叙之情难却,因思吾族自满公开始以来,支派蕃昌,子孙云礽簪缨、世胄阀阅传家,固已美不胜录,而福建之崇安文定公再称极盛于继,猗欤休哉?何人才之间出者,有如斯也!虽然,莫为之前,虽美弗彰;莫为之后,虽盛弗传。兹幸徽、闽合修宗谱告竣,爰掇数语,以为之序”。明知不是一个分支,却因其“情难却”,而同意“合谱”,清华诸贤之心之情,可敬可佩!只是,同为安定堂子孙,“谱”变成了“谱”,不可不谓遗憾。江作舟所序之谱,不过是五十年前之谱的再续,只是,江作舟却了解到,要求与清华“合谱”者,是“大明”“逰越建阳”之“秀山”的后裔登墉、登堦罢了。

崇安十几次续修宗谱,将胡安国族系,往清华族系上硬接的,这是独一个!而且,为了硬生生地往上挂接,又为钓鱼翁安了个“玉公”之名。对古人起名稍有一点“避讳”常识的都知道,钓鱼翁的子侄,名字之中才有“玉”字旁,自己怎会名“玉”?——然而,此一偶然事件,却被清代的个别方志人云亦云地记录,又被后来的个别学者误读、引用,以致造成一些混乱,形成误区。

这里,顺便提一句:此“合谱”所附《清华胡氏勋贤正谱》,以胡公满为“第一世”,将“学公”列为第六十多世,而《世界胡氏通谱•清华谱历代世系图》,以阏父为“一世”,“学公”仅列为“四十七世”,悬殊十七八世,不知何故。不妨将《清华胡氏勋贤正谱》世系转录如下:1、胡公满;2、丹;3孟阳;4、洽;5、思;6、充(克)虞;7、高昌;8、季符;9、齕;10、昭;11、犨;12、孟戊;13、僔;14、君己;15、变;16、孟龙;17、灵朔;18、羲;19、伯奇;20、叔善;21、计宁;22、元善;23、24、25名字因朽烂而无法辨认(但23墓在咸阳凤凰山,应是“凯”;24为廷尉);26、殷;27、谨;28、刚;29、从吉;30、炤;31、贡(?名字看不清,“为交趾都尉,子十人”);32、一宠(也为“交趾都尉”);33、广;34、权;35、逝;36、椽;37、遵;38、仍、伋;39、度;40、?官散骑常侍,奋;41、喜;42、庆;43、僧佑;44、玘;45、湘;46、怀;47、平;48、龙;49、荫;50、顒,頡,须;51、伏;52、澄;53、琳;54、潜;55、泟;56、元礼;57、谐之;58、乐陵;59、杲;60、福;61、蒙;62、佑,伸;63、志和;其后因朽烂,分不清世次,但可见裕、瞳、学等三辈人,不知裕、瞳与蒙、佑、伸、志和等的关系究竟是如何排列。




三、“钓鱼翁”胡夔,并非华林系

同时,更有将“钓鱼翁”挂靠华林系之说。其因有二:一是黄启昌列有“华林胡氏‘瑜公——胡夔——安国’世系”;二是有樊明芳既列“胡瑜——令仪——安国”世系,同时同文中又列“胡瑜——令濬——安国”世系,以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其一、关于“胡瑜——胡夔——安国”世系说。

抛开华林系是否陈国灭亡后“玙顶谥为姓”之支系不论,单说胡瑜。笔者未能见到黄启昌先生此说的原文,但据王立新教授《胡安国族系考证》中所引,黄启昌在《中华姓氏通书•胡姓》中将“崇安胡氏世系表”,列为“胡瑜——夔——□——敏——容——罕——渊——安国”。对照真实的崇安《胡氏族谱》,黄启昌先生除了确切地知道“夔”与“敏”之间还有一代人,只是不知其名外,自“夔”至“安国”,共七代人,是正确的;唯独把“夔”,安在“胡瑜”之后,不仅错误,而且大错特错!

“胡瑜”者,何人?不妨引用樊明芳《华林山的胡氏渊源》的说法:“五代胡瑜……后唐明宗天成(926~929)年间,官陈留令,徙崇安,为陈留、崇安之共祖”。——大家都知道,陈留县,本是秦置县,治所即今河南开封市东南陈留城,虽然西晋曾将其废入小黄县,但自隋开皇六年(586年)复置,直到1957年才废入开封县。胡瑜之父胡城(875~945年),生子珰、瑜等。后唐在公元936年,被后晋替代。而公元929至936年之间,高堂城公尚在,作为次子,胡瑜岂能抛下花甲之父,从中原徙居崇安?退一步说,胡瑜子令仪,“天启元年(1017)进士”。——“天启”,是“南诏”年号(848~860年),此处应为“天禧元年(1017年)进士”。而“钓鱼翁”胡夔,则生于南唐显德六年(959年),卒于北宋仁宗天圣元年(1023年),且世系为“钓鱼翁”胡夔——光仁、春生——敏——容——罕——渊、从、聳——安国,是七代人;而樊明芳先生所列胡瑜的世系则为:胡瑜——令仪——绍——美弼——罕——渊——安国,也是七代人。从世系辈分看,“胡瑜”与“钓鱼翁”胡夔相当,是同一辈分,何来“父”与“子”之说?何况,“钓鱼翁,讳夔,字朝佐,号龟山”,而“瑜,字可佩,号雪宝”,二人毫无相似之处?黄启昌先生此说,不过是抄自未经考证的某个资料罢了。然而,由于黄先生对此说的失察,导致《中华姓氏通书•胡姓》的权威性和可信度大大降低,不免令人遗憾。

其二、关于樊明芳先生“胡瑜——令仪——安国”说。

樊明芳《华林山的胡氏渊源》说:“五代胡瑜,字可佩,号雪宝,后唐明宗天成(926~929)年间,官陈留令,徙崇安,为陈留、崇安之共祖,卒葬华林宅后。原配吴氏,生子三:令仪、令濬、令熊;续娶刘氏,生子三:令绵、令延、令弦。令仪天启元年(1017)进士,迁淮南转运使,生绍;绍生美弼,美弼生罕;罕生渊;渊生安国;安国生宣(寅?宁?)、宏,宏生常原……令濬生羽仪,徙崇安,生休征;休征生良弼;良弼生光岳;光岳生世用;世用生建国、安国;安国生寅、宏、宪;宏迁广丰胡坊”。

此一说法,当然也是抄来的。而不论是否别人代抄,作为樊明芳先生,难道就一遍也不看吗?倘若扫上一眼,也应感到奇怪——此文中的两个“安国”,既然都生寅、宏,当然是一个人,怎么既是令仪之后,又是令濬之后?何况,令仪与令濬,又是同胞兄弟?如此明显的错误,竟然招致众多不加分析的引用者,岂不是滑稽而又滑稽?如此之“渊源”,哪里还有一点可信度?

四、“钓鱼翁”确系安定堂系,宋代早有定论

无论别人怎么说,崇安的胡氏宗谱,只要是“钓鱼翁”后裔所续编,直至清代,都视自己为“安定堂”系。 其中,“清光绪三十年(1904年)岁次甲辰秋八月,增贡生范启刘”在《新序》中说:“安定胡氏,故宋儒文定公后也。渊源有自,代毓闻人。其家乘之由来,又已载……其世系昭垂丝联,缕续源流较著,派衍支分,远而祖宗事蹟,近而子孙名分,上下数百载,一目了然,直使后之子孙,咸知各寻其绪,昭穆遞传不紊”(见图12、图13)。

湖南胡铁华宗亲发布的《闽楚中湘涌田胡氏世系》,以入楚的安国公为第一世,直至第十世,每一“世”之后,都以()注明“安定世系第某世”。如:“第二世(安定世系第六十五世)寅——字明仲…”;“第十世(安定世系第七十三世)永涧——(长房)字潜士……”。

而南宋咸淳八年(1271年),文天祥(1236~1283年)为江苏如皋《安定胡氏世系谱》,则将“渔翁”的上下世系,分列得明明白白:禹谟——韫——修己、克己、恭己——讷、谦、谔(号渔翁)——瑗、珣、璠、琦、简、顺之(玙)、岩起(瑅)。其前提,当然是把“钓鱼翁”——安国之世系,作为“安定胡氏”。并且直言“恭己生永嘉主簿、历官集贤学士谔”。

应该说,文天祥作此序时,对胡谔至胡安国之间的传承,还不十分了解,待到《题安国公和寅公像》时,才更进一步。湖南胡铁华宗亲2008年9月19日曾发布转自河北省《文安县志》的文天祥《胡氏族谱跋》,与安徽天长谱中《题安国公和寅公像》,题目虽异,内容相同,则从另一侧面,证明文天祥确实为胡安国、胡寅族谱留下过文字。

当然,文天祥是为如皋《安定胡氏世系谱》作的序,更详细的,应查看《如皋谱》所列的世系:禹谟——韫——修己、克己、恭己——(修己子)讷、(克己子)谦、(恭己子)谔(号渔翁)——(讷子)瑗、珣、璠、(谦子)琦、简、(谔子)顺之(玙)、岩起(瑅)——(瑅子)敬、敏——(敏子)客(应为“容”,系传抄之误)——(容子)罕、突——(罕子)耸、从、渊——(渊子)安国、安正(应为“安止”)、安天(应为“安老”)。

特别是,《如皋谱》对于胡谔父子的介绍是:“恭己子,字正言,号渔翁,行仪十,雍熙丙戌(笔者注:雍熙,北宋太宗赵光义年号;丙戌,公元986年)为永嘉主簿,历官集贤院学士。周显德六年己未(959年)生,宋仁宗天圣元年癸亥(1023年)卒,葬崇安县籍溪山。徙崇安……子玙、瑅。”“谔长子玙,字顺之,行仪九,任休宁令,终尚书屯田员外郎”;“谔次子瑅,字岩起”。

湖南《闽楚中湘涌田胡氏世系》,与《如皋谱》的介绍,大同小异:“谔,脉祖。字正言,号渔翁,行仪十三。宋太宗雍熙三年丙戌为永嘉主簿,官集贤院学士,栖崇安。后周世宗显德六年己未生,宋仁宗天圣元年癸亥卒,寿六十五,葬崇安县籍溪山。妣赵(注:应为“刘”)氏,封夫人。子玙、瑅。”“玙,字顺之,行仪九。任休宁令,终尚书屯田员外郎。宋太宗淳化五年甲午(笔者注:994年)生”;“瑅,字岩起,号春生,行仪十。宋真宗天禧五年辛酉(笔者注:1021年)进士,知闽县事。宋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丁丑(977年)生,仁宗康定元年庚辰(1040年)卒,寿六十四,葬父山”。

    图12:范启刘于清光绪三十年(1904年)作《新序》之首页

而崇安《胡氏宗谱》,对入闽“始祖”、“鼻祖”的介绍,都很简单:“钓鱼翁,讳夔,字朝佐,号龟山。有墓图。妣刘氏夫人,生子二:光仁、春生”。

诸谱对照,显而易见:虽然名讳、字号有别,但“渔翁”就是“钓鱼翁”,胡“谔”就是胡“夔”;“光仁”就是“玙”,“春生”就是“瑅”。出现名讳、字号有别的原因,应与“唐末避地于建州崇安之籍溪(见游酢《宣义胡公墓志铭》)”有关。避乱入闽,变换名讳,自在情理之中。

  
图13:范启刘《新序》之落款

《如皋谱》之所以记载胡谔,亦是必然:在胡瑗名震朝野之后,胡瑗所在家族的族谱,对胡瑗以上的世系,必须逐一记述;胡谔是胡瑗父亲的胞弟,岂能空缺?胡瑗与胡谔之子光仁、春生,是从(叔)兄弟关系,亦在必记之列。只不过,胡玙、胡瑅之名,在《崇安谱》中只记字、号。——只记字、号,似乎是崇安谱的一大特色,如谱中只记“念三公”、“四一”公,若不从世系中细细查找,很难知其名字。

另外,胡恭己于宋真宗咸平二年卒(999年),葬于安定崆峒山“附父右垅”;而胡谔雍熙丙戌(986年)已为永嘉主簿,将父亲葬于祖父之旁,在讲究“孝道”的封建社会,必是遵命而为,且须“服除”之后,才能再赴任。父、祖皆葬于安定,则从另一侧面,证明其确实“世居安定”,无可置疑。

五、“钓鱼翁”究竟从“江南”何地入闽

游酢《宣义胡公墓志铭》,是为胡安国之父胡渊而作:“公讳渊,字泽之,姓胡氏。其先江南人,唐末避地于建州崇安之籍溪。”正是这一“其先江南人”,引起无数猜测,才有挂、联清华、华林等现象。

游酢缘何为胡渊作《墓志铭》?“其子遵治命,以公入夫人之兆,将葬,来请铭。”“其子”,即胡安国。游酢与胡安国之所以友善,一是因为近邻——游酢是“建州建阳人”,建州,唐武德四年(621年)置,治所在建安县(今福建建瓯县),天宝元年(742年)改为建安郡,乾元元年(758年)复为建州,直至宋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才升为建宁府;建阳,即今建阳市(南宋景定元年——1260年曾改名嘉禾县,元代复名建阳),与崇安县紧邻;二是同为钻研程氏理学;三是虽然游酢(1053~1123年)大胡安国(1074~1138年)十九岁,却同为进士、博士。而游酢又深受范纯仁器重,以致崇宁五年(1106年),蔡京借此诬陷胡安国所荐寒士系旧相“范纯仁党人”,将胡安国罢官。胡渊逝世于1118年,游酢正知舒州(治所在怀宁——今安徽潜山),胡安国则提举江南东路(北宋1018年置,治所在江宁府——今南京市,辖境相当今江苏镇江市、大茅山、长荡湖一线以西和长江以南,安徽江南部分,江西信江流域以北和九江市、瑞昌、德安等县一带)学事,过从甚密,相互知根知底。

既然迁徙的源头是“江南”,“避地”的时间是“唐末”,就只能从这两个源头查起:

唐末,是“五代十国”时期。“五代”自公元907年后梁建立,中原王朝历经后唐(924~936年)、后晋(937~946年)、后汉(947~950年)、后周(951~960年),至960年宋朝建立,共53年。而南方,同时并存着吴(937年被南唐取代)、吴越、闽、荆南(南平)等小国政权。此际,胡谔祖、父辈的仕宦迁居路线是:

1、胡谔的祖父韫(889~949年),“累官西蜀陵州刺史”,卒“葬安定崆峒山。崆峒山,一作空桐山,又名鸡头山,在历史上很有名气。《史记•五帝纪》:“黄帝西至空桐,登鸡头山。”该山位于西汉安定郡治所高平——今宁夏固原,和西晋安定郡治所安定县——今甘肃泾川之间,今属甘肃省平凉市崆峒区,五A级风景名胜旅游区。

2、大伯父修己(923~1001年。子讷,孙瑗),《如皋谱》载:后汉(947~950年)乾佑中(949年),为“阳羡(即今江苏宜兴市)主簿”;后周(951~960年)转“海陵(即今江苏泰州市)司寇参军”(参见图14的后周辖区图),才卜居如皋,卒“葬如皋县南十里官路东”。需要说明的是:修己任海陵司寇参军的时间很短。因为,南唐与后晋、后周在海陵附近一直争夺激烈(南唐在刚成立的当年——937年,就曾夺得海陵,并将其置为泰州治所),不久就被南唐再次夺得(参见图15的南唐辖区),直至975年落入赵宋王朝。也即是说,修己生活在南唐的时间,有二十多年。

3、二伯父克己,生、卒缺。子谦(谦子琦、简,派衍河南),《如皋谱》载:“谦,官……凤阳节度使”——应为“凤翔节度使”。“凤阳”,无论“县”还是“府”,都是明代洪武七年(1374年)才设置;而“凤翔节度使”,梁、唐、晋、汉、周五代,始终设置,其治所,在今陕西西安市西凤翔县;北面不远,就是安定胡氏列祖墓地——今甘肃平凉市所在的崆峒山。

4、父恭己,《如皋谱》载:“累官至礼部侍郎。后唐明宗天成四年(929年)生,宋真宗咸平二年(999年)卒,寿七十一。葬父右垅(即安定崆峒山。钓鱼翁的父亲与祖父,都葬在安定崆峒山,则进一步说明,崇安钓鱼翁支系,确是安定堂系)”。恭己为官,应在公元949年之后。因为,大哥、二哥做官在外,自己最小,随侍在父亲左右,而父亲胡韫在后汉被后周取代的前一年(949年)去世时,恭己才二十岁。封建社会,父殁之后,“长兄如父”。将父亲安葬到崆峒山之后,恭己很可能就随大哥南下。不料,海陵不久又被南唐再次夺取(设海陵制置院),无奈滞留于南唐辖境。

由于南唐被北宋灭于975年,恭己之子胡谔,是“避乱”才“入闽”的,所以,恭己“礼部侍郎”之职,应是南唐之官,而非后周之官。若是“后周”之官,公元960年赵匡胤以“兵变”而“皇袍加身”,没有造成大的社会动乱;胡恭己仍会以“礼部侍郎”,自然入“宋”,此时儿子胡谔也才刚刚一岁,根本无法独身远避闽地。南唐的首都是金陵(今江苏南京市)。胡恭己官为南唐“礼部侍郎”,妻小理所当然地要随居在金陵(今江苏南京市)。

图14:《中国历史地图集》第五册《五代十国•周》地图

5、胡谔自己,生于“(后)周显德六年(959年)”,而959年,无论后周,还是南唐、吴越,年号都是“显德六年”,此处应为生于“南唐显德六年”。次年,后周即被赵宋取代。至北宋灭掉南唐(975年)时,胡谔已经十六岁。在北宋大兵压境、南唐即将灭亡之前,胡谔被迫从金陵“避乱入闽”。——舍此,别无其他合理的解释。
  
图15:《中国历史地图集》第五册《五代十国•吴、吴越、闽》地图

所以,“其先江南人”之“江南”,应该明确为“金陵”,即今江苏南京市。

崇安《胡氏重修宗谱•新修宗谱重增序》言及钓鱼翁入闽,则说:“唐季避乱来闽,始则卜居崇安黄柏里柘阳,后与籍溪刘氏为婚,遂迁籍溪之滨”。




六、“钓鱼翁”,就是“主簿翁”

《如皋谱》载:“谔,字正言,号渔翁,行仪十,雍熙丙戌为永嘉主簿。历官集贤院学士……卒葬崇安县籍溪山。徙崇安。”湖南《闽楚中湘涌田胡氏世系》所述,与《如皋谱》基本相同。

“雍熙”,是北宋太宗赵光义年号之一,“雍熙丙戌”,即公元986年。此时距离北宋灭掉南唐,已经十二个年头,胡谔任永嘉主簿,已经三十七岁。永嘉县,系隋开皇中以永宁县改名,治所即今浙江温州市,在崇安东北方向。

而崇安《胡氏宗谱》在世系分解列表中,却将“主簿”,安在“春生”之下(见图16):“春生,号五,官主簿”。显然是错误的。
  
图16:崇安谱中的世系列表

崇安谱中,为何出现这样的错误?关键在于:在旧谱的屡毁屡续中,有人对“五世祖”究竟是谁,理解不同。

胡寅《斐然集•先公行状》说:“公讳安国,字康侯。五世祖号主簿公,五代中,至建州之鹅子峰下,钓鱼自晦,人莫知其所从来。后世相传云:本江南人也。”——很显然,“主簿公,五代中,至建州之鹅子峰下,钓鱼自晦”的 后半句,是倒叙,以“五代中”和“自晦”,介绍其“入闽”的时间、原因;先是“钓鱼”,后任主簿。而“钓鱼翁”,则是后世沿袭时人的称呼。

这里,“五世祖”,是指安国公的五世祖,而非胡寅的五世祖。安国公的一至五世祖,分别是罕、容、敏、春生、钓鱼翁。正如研究湖湘学派的学者王立新教授所言:“胡安国的五世祖因避五代之乱,始至福建崇安县开耀乡籍溪里定居,钓鱼于鹅子峰下以自愉。人皆不知其所从来,称之曰:‘钓鱼翁’。‘钓鱼翁’又称‘主簿公’”。虽然王立新教授曾言崇安“胡氏可考仅限于此”,但同时又言“了解到胡宪坟墓尚在,故知其当有后人在,应当有族谱可考。不知今后尚能得见否”,体现了一位年轻学者的严谨和审慎,令人肃然起敬。

何况,作为胡瑗的亲叔,胡谔(959~1023年)逝世时,胡瑗(993~1059年)已经三十岁;在胡瑗名震四方之后,《如皋谱》对胡谔的记载,不会有大错。

七、关于入闽第二代光仁、春生

入闽第二代,《崇安谱》中仅列“光仁、春生”,之后的世系,就以春生支系往下排,而“光仁”,竟无下文;即使“春生”,也是仅有一子“敏”。

但《如皋谱》载:“谔长子玙,字顺之,行仪九,任休宁令,终尚书屯田员外郎。生卒葬缺。子二:价、份。”“谔次子瑅,字岩起,子敬、敏”;“敬,字居仁,官台州知府。宋太宗至道二年(996年)生,宋仁宗嘉佑七年壬寅(1062年)卒,寿六十七”。

湖南《闽楚中湘涌田胡氏世系》记载与《如皋谱》不同的是,“玙”有“宋太宗淳化五年甲午(994年)生”;“瑅,‘脉祖’字岩起,号春生,行仪十。宋真宗天禧五年辛酉(1021年)进士,知闽县事。宋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丁丑(977年)生,仁宗康定元年庚辰(1040年)卒,寿六十四,葬父山。”

显然,湖南谱中,“玙”的生年有误:哥哥岂能比弟弟“瑅”晚出生十七年?钓鱼翁出生于959年,“玙”应至少比“瑅”早出生一年,古人结婚早,又是避乱入闽,早安家就早有栖身之处,十七八岁生育很正常。

这里,须明确几个问题:

1、“光仁”就是“玙,字顺之”,因“任休宁(即今安徽休宁县)令,终尚书屯田员外郎”,而外迁。有子价、份。文天祥《安定胡氏世系谱》云:“价失传,份任国子司业,生庆元路(元至元十四年——1277年,以庆元府改名,治所在鄞县——今浙江宁波市)推官祖。”

2、“春生”就是“瑅,字岩起,号春生”,与胡瑗是叔伯兄弟。除了“敏”,另有长子“敬,字居仁”,也因任台州(注:台州,唐武德五年——622年以海州改名,治所在临海县——今浙江临海市)知府(注:台州府系明洪武初以元代的台州路改置,治所依然在今临海市。此前未设府)而外迁。敬子:长儒。

可以参考的是:文天祥《安定胡氏世系谱》亦云:“岩起举进士,知闽县(今福建福州市)事,生台州知府居仁……居仁生两浙盐运使长儒,长儒生建康(今江苏南京市)军事舜举。”

而《元史•胡长儒传》却说:“胡长儒,字汲仲,婺州(注:治所在今浙江金华)永康人(注:永康县,三国吴置永康县,隋末废;唐代621年置为缙云县,625年仍名永康县)。”当唐之季,其先自天台来徙。宋南渡后,以进士科发身者十人,持节分符,先后相望。曾祖栗(注:‘卤’在上,‘木’在下,古文‘栗’字。今电脑中无此字),钦州司法参军,脱略豪隽,轻赀急施,人以郑庄称之。祖岩起,嘉定甲戌进士知福州闽县事,卓行危论,奇文瑰句,端平、嘉定间,士大夫皆自以为不可及。其在江西幕府,平赣州之难指顾之顷,全活数十万人。父居仁,淳佑丁未进士,知台州军,州事文辞、政事,亦绝出于四方。至长儒,其学益大振……宋亡,退棲永康山中……至元二十五年,诏下求贤,有司强起之……子驹……其从兄之纲、之纯,皆以经术文学名。之纲字仍仲……之纯,字穆仲,咸淳甲戌进士……人称之为‘三胡’”。——显然,胡长儒和父、祖名字都对,唯独“曾祖”名字、任职有异,不知何故。
造成世系中出现上述两大缺失的原因,不外崇安偏僻、人烟稀少、社会动乱、消息闭塞、老谱毁损遗失等,加之从钓鱼翁至胡宪、胡大壮,已历八九代,时间跨度两百年,虽然遗憾,但能理解。

3、(春生之子)敏公生有六子:元、太、有、九、留、容

八、胡安国父胡渊之墓,究竟在何处

胡安国父亲胡渊,《如皋谱》说:“字大中,行让四十五。官宣议郎,晋封左朝议大夫。宋庆历八年(1048年)生,宣和元年己亥(1119年)卒,寿七十二,葬武夷山老祠后,庚山甲向。”

湖南《闽楚中湘涌田胡氏世系》与《如皋谱》不同的是生卒时间:“宋仁宗嘉佑元年丙申(1056年)生,僖宗政和二年壬辰(按:壬辰二年,应为徽宗政和二年壬辰,1112年)卒,寿五十七,葬武夷山老祠堂后甲向”。

而游酢《宣义胡公墓志铭》云:“……既永,感晚寓江湖间而家焉,岁时追慕,常欲归省坟垄。子孙以年高,力谏止之。公曰:‘吾少不能致禄养,一恨也;晚以贫故,不能处先庐终洒扫,二恨也。今虽七十,筋力犹健,得一归上冢,死且瞑目矣。’既归,表识阡原,补植松檟,徘徊顾瞻,一恸而去。行道为之恻楚。以子通籍,再封宣议郎。宣和元年(1119年)十一月壬子,卒于所居之正寝……次年庚子三月辛酉,其子遵治命,以公入夫人之兆”。
    
安国公之母吴氏,“同里仙州居士吴羡门之女,后赠令人”,此前已于政和二年(1112年)辞世。宋鼎宗《春秋胡氏学•胡安国生平简介》说:政和“二年,丁令人忧。安国之侍令人疾,食不尽器,衣不解带。居丧哀毁,营奉窀穸,冒犯霜露,一事一物,必躬必亲,荆楚风俗,乃为之变。”

胡寅《先公行状》亦云:胡安国在“宣和元年,除提举江南东路学事,复召对,未受命…初,中大(按:渊公宣议郎致仕,赠中大夫)常欲公及时报国荣家……及公赴阙辞,未获命也,中大手书促之归,无复曩时督责矣。中大感疾且一年……”,“既免丧,谓子弟曰:‘吾奋迹寒乡,为亲而仕,今虽有禄万锺,将何所施?’”则进一步说明:渊公七十岁尚且回归崇安祭扫祖墓,之后二年离世;离世之年,确是北宋宣和元年——公元1119年。《如皋谱》所载是正确的。

胡安国曾“躬耕漳滨二十余年”。渊公逝世,初葬漳滨(湖北荆门),后迁葬湖南湘潭。“时结庐犹未成,独戒宏曰:‘当速营家庙。若祭于寝,非礼也’”(胡寅《先公行状》)。

崇安谱《钓鱼翁支下述由》则说:“四十五公(按:此排行,与如皋相同,进一步证明:至少在渊公时,如皋、崇安仍然联系紧密,兄弟辈的排行整体统一、有序),中大,讳渊。公墓葬建阳县忠孝里廻潭并源陇下,坐庚向甲,有三分卯酉。”且谱中附有渊公墓地图。

    渊公墓何时迁回崇安?《仲集公传》有言:“公讳翔卿……每念三代祖大壮公及妣葬在衡州,未获拜谒,愀怆涕零,岁时遣使祭扫,从无缺懈。登嘉泰二年(按:南宋宁宗嘉泰二年,1202年)进士第,授武陵尉……每自言:‘一行作吏,困于鞅掌,未及迁曾祖遗骸于崇邑窀穸,以便后人祭扫。忆髫龄,父泾承叔祖镒议,衡州佳城,不必谋迁。命虽可遵,心终抱慊。’屡戒小子辈,以无惮跋涉,致冢荒废云。卒葬于黄栢。”

翔卿的“曾祖”,就是大壮。独念大壮未迁崇安,说明渊公已被迁回崇安。

“前修国史致仕、教授云谷邱锡”应大壮十世孙胡琮之请,在所撰《清和堂记》中说:“宋大壮胡先生……之孙四一公(按:名泾),于衡山取籍溪先生归葬建阳东田凤历山,遂为建阳人。至五世孙侨,仕元为镇抚,生子六公玺;六公玺子文仲,赘于黄亭,遂为崇安人,而琮,则其孙也”。

笔者在前次的《考察报告》中,对“四一公,于衡山取籍溪先生归葬建阳东田凤历山”之句,怀疑是胡琮向邱锡介绍错了,当时未及深究,仅仅加了“(注:待考。笔者与良忠,皆疑为‘致堂先生’胡寅)”,现在看来,“取籍溪先生归葬建阳”,应改为“取中大先生(或渊公)归葬建阳”。因为,在将谁归葬崇安问题上,翔卿之“父与叔祖镒,衡州佳城,不必谋迁”的是大壮,而籍溪先生胡宪,则卒于籍溪、葬于籍溪,安国公、胡寅、胡宏,又被湖南官府春秋两祭于湘潭,商议的结果并予实施归葬的,只能是渊公。并且,胡翔卿父亲泾公,因为归葬渊公于建阳,而落户建阳,以世守祖墓,并名其村曰“清和”。从翔卿“卒葬于黄柏”并有“翔卿支系”看,起码胡翔卿(即“仲集公”)在世时,已经有人迁至钓鱼翁入闽时的初居地——黄柏了。

九、胡安国两个弟弟,分别名安止、安老,而非安正、安天

崇安《胡氏宗谱》中,不仅世系表中列渊公三子依次为安国、安止、安老,且有《安止安老合传》:“安止,以兄安国,荫朝散大夫。安老,字康年。幼孤,文定扶教之。历艰险,阅义理,与兄安止俱以学术道义名。言不妄发,性嗜淡然。至于周人之急,无以吝。以文定,荫补将仕郎,宰罗江;官至朝奉大夫,知袁州(今江西宜春市)。”

而《如皋谱》、湖南《中湘涌田谱》,均错为“安正、安天”。概系毁损、传抄之误。

十、胡安国进《春秋传》于绍兴六年十二月,而非“八年”、“十年”

胡安国受命完成《春秋传》,具体的进献时间,诸说不一,有必要予以澄清。

《如皋谱》说:高宗绍兴“五年诏纂《春秋传》,八年书成进览”。湖南《闽楚中湘涌田胡氏世系》记载相同。此说的来源,概系《宋史•胡安国传》被误读所致。

《宋史•儒林传•胡安国》说:绍兴“五年……提举江州太平观,令纂修所著《春秋传》。书成,高宗谓‘深得圣人之旨’,除提举万寿观兼侍读”。但是“未行”,便遭人诋毁,又“除知永州。辞。复提举太平观,进宝文阁直学士。卒年六十五。”由于文中既没交代“书成”的具体时间,又与“卒年”连在一起,而安国公卒于绍兴八年(1138年),便被误以为是“书成于”“绍兴八年”。

崇安《胡氏重修宗谱•文定公传》说:绍兴“五年,旨令纂修所著《春秋传》以进……先生……研穷三十余年,尝叹曰:‘此传心要典也。’至是,自为工程,再加订正、缮写奏御,凡十余万言。上履对近臣称道,谓‘深得圣人之旨,非诸儒所及也。’除侍读。”也没有载明具体的“进览”时间。

有幸的是,十年前,台湾宗亲胡居山(又名康山),曾给笔者寄赠一本《春秋胡氏学》,其中就有明确的答案。该书系“民国89年4月初版”。作者宋鼎宗老教授,此前已著有《春秋左氏传宾礼嘉礼者》、《春秋宋学发微》等。在《春秋胡氏学》第一章《导论•胡安国生平简介》中说:“绍兴六年(西元1136年)十二月,上所纂《春秋传》。”并加附注说:“安国上所纂《春秋传》,《宋史本传》未及之。《四库总目》则据《玉海》,谓‘案《玉海》载:绍兴五年四月,诏徽猷阁待制胡安国,经筵旧臣,令以所著《春秋传》,纂述成书进之。十年三月书成上之。诏奖谕除宝文阁直学士,赐银币。是安国此书久已属槀,自奉敕撰进,又复订五年而后成也。’按:胡安国进表,明云:‘绍兴六年十二月。’盖四库馆臣未见是表,致沿《玉海》之讹误也。唯安国实卒于绍兴八年四月十三日,而《总目》云‘十年三月,书成上之。’是并安国卒时,亦不知矣。”

胡安国《春秋传》,三十卷,诚如宋鼎宗教授所言:“洎宋胡安国《春秋传》出,不仅时君‘率二十四日读一过’,并与《左氏》、《公羊》、《谷梁》三传,共同主盟科场,历宋、元、明、清四朝,经五六百年不衰,于是,‘春秋四传’之名,遂为之定讞。”但是,虽然过去数百年,由于一直是科举取士的教科书,宋元明清的读书人无不知晓,而进入二十一世纪,即使本科大学生,知之者亦是凤毛麟角,宋鼎宗先生却仍‘探颐钩深,研精索微’、传播《春秋胡氏学》,着实令我们感激、钦佩。借此机会,衷心祝愿宋先生与年届九旬仍笔耕不辍的胡居山老人,身心愉悦,健康、长寿!




十一、宋代以后对胡安国的封赠

台湾宋鼎宗《春秋胡氏学•胡安国之生平简介》:“绍兴八年(西元1138年)二月,进宝文阁直学士,赐银、帛三百疋、两。四月十三日殁于书堂,享年六十有五,谥文定。九月一日,葬于潭州湘潭县龙穴山。洎元至正二十二年(按:1362年)赠太师,追封为楚国公。明正统二年(按:1437年),从祀孔子庙廷。成化三年(按:1467年),追封为建宁伯。嘉靖九年(按:1530年),改称先儒胡子。”

十二、胡安国三子,依次是寅、宁、宏,而非寅、宏、宁

安国公三子中,宏与宁,孰仲孰季,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图17:《崇安宗谱》中的“明仲”之下,特别注明“从子”

《如皋谱》的排序为寅、宁、宏,排行分别为念三、念五、念七:“寅,字明仲,号致堂,行念三”;“宁,字和仲,号茆堂,行念五”;“宏,字仁仲,号五峰,行念七”。
湖南《中湘涌田胡氏世系》因之。

崇安《胡氏宗谱》世系,在“康侯”之下,首列“明仲”,但注明“从子”;然后是和仲、仁仲、元仲(从子)、宿公(殇)。(参见图17、18)

  
图18:崇安《胡氏宗谱》世系图

黄启昌先生,将胡安国三子列为寅、宏、宁。另有诸多谱系中,也将胡安国三子列为寅、宏、宁。

研究湖湘学派的王立新教授,2002年在《胡安国族系考证》中言:“有关胡寅、胡宁、胡宏兄弟的排行,本不成问题,但史书所记不同,今惟引而不辨,正者为本《年谱》所书。”——即寅、宁、宏。所引的有关史料是:“《嘉庆崇安县志》、《闽南道学源流》均未提及胡宏,但前者以胡宁为安国季子,后者以胡宁为安国次子;《嘉靖建宁府志》和《康熙建宁府志》称胡宏为安国长子;《光绪衡山县志》与《宋诗纪事》等书,则称胡宏为安国仲子;《理学宗传》、《文献通考》、《嘉靖建阳县志》、《武夷山志》、《宋元学案》、陈亮《龙川文集、《直斋书录题解》、《南宋文苑作者考》等称胡宏为胡安国季子。而《宋史》未明言胡宏与胡宁孰次孰季。”

感谢王立新教授提供了这么多历史资料。笔者以为,出现此等情况,关键在于如何看待胡寅。

1、胡寅的生身之父是胡淳

图19:“(罕公三子)渊公——康侯——明仲(从子)——大原”世系图

胡寅,在崇安《胡氏宗谱》中,数次重修(参见图17、18、19),都被特别注明“从子”,实属罕见,应该与族内和朝廷中对胡寅应否“为所生服,齐哀不杖期”的大风波有关。胡寅本是淳公之子,与胡严、胡宪(元仲)是同胞兄弟,其世系为:(罕公长子)聳——淳——严、元仲(宪)、寅。

《宋史•胡寅传》载:“寅字明仲,安国弟之子也。寅将生,弟妇以多男欲不举,安国妻梦大鱼跃盆水中,急往取而子之……除礼部侍郎兼侍讲,兼直学士院。丁父忧,免丧时,秦桧当国,除徽猷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俄乞致仕,遂归衡州。桧既忌寅,虽告老,犹愤之,坐与李光书讥讪朝政,落职。右正言章復,劾寅不持生母服不孝;谏通邻好,不忠,责授果州团练副使新州安置。桧死,诏自便,寻复其官。”

所谓“安国弟之子”,是指胡安国同堂兄弟胡淳之子。胡淳的父亲胡聳,是罕公的长子,而胡安国的父亲胡渊,则是罕公的第三子;安国公与淳公,系叔伯兄弟,胡淳年龄大于胡安国,应为安国公之“兄”,而非“弟”。崇安《胡氏宗谱•致堂公传》明言:“先生名寅,字明仲,本文定同祖兄淳第三子”。

胡寅被以“不持生母服,不孝”罪名弹劾时,胡宪曾给时为丞相的秦桧写信,为胡寅“辨污”,并“录示”胡寅。因为,当胡安国在世、于朝中被排挤而“落职,提举仙都观”时,“右相秦桧三上章乞留之,不报,即解相印去”,曾经有过一段非同一般的关系。胡寅随即在《寄秦丞相书》中言:“伏乞相公以礼部太常所定,将上于议政之暇,特出片言,谓‘礼’缘人情,以‘义’而起。某比寻常过房事体不同,合为所生服,齐哀不杖期(笔者按:杖期,旧时服丧礼制。杖,是居丧时拿的棒;期,是一年之丧。期服用杖的叫‘杖期’;不用杖的叫‘不杖期’)。如此降旨,则先子衔恩于九泉,某也戴德于没齿,本宗与伯氏两房大义坚定,缙绅与乡间浮言帖息,无摇撼簸扬之态,天下之如某者,皆得安其身,为人之后,相公之赐,可谓深矣远矣,不可以有加矣。”

正因为无论族内还是朝中,都曾有过“持生母服”问题的大风波,胡寅在族谱中,才被屡屡以“从子”特别标明。以胡寅为“从子”者,便从嫡系角度,以胡宁为“长子”,以胡宏为“次子”或“仲子”。

2、秦桧称胡宏为“二弟”,是从嫡系角度

《宋史•胡宏传》明确记载:“宏,初以荫补右承务郎,不调。秦桧当国,贻书其兄寅问‘二弟何不通书?’意欲用之。宏作书,止叙契好而已。宏书,辞甚厉。人问之,宏曰:‘正恐其召,故示之以不可召之端。’桧死,宏被召,竟以疾辞,卒于家。”

秦桧不仅对安国公非常敬重,而且对胡寅的身世非常了解,知道胡安国的嫡子唯有宁、宏,也许平常即称胡宏为“二弟”,所以问胡寅“二弟何不通书”之后,回信的是胡宏,而不是胡宁。胡宏婉拒之后,才数召胡宁。

3、胡宁系李氏所出,胡宏系王氏所出

崇安谱中,《茆堂公传》说“公讳宁,字和仲……甫四岁而李硕人弃世,故文定尤爱怜之,自幼即使不离于其侧,故公亲炙义训不间”,是文定公亲自教之。《五峰公传》则说:“先生名宏,字仁仲……少时,就外傅”,是送出去上学,所以交游广泛,知名度高。也许是《宋史•胡宏传》的篇幅较长,《胡宁传》的篇幅很短,才将《胡宏传》列在《胡宁传》之前。

4、胡寅对其兄弟排行有明确交代:寅、宁、宏

无论史籍、方志、学术研究之文集,还是姓氏介绍类书籍,亦或其他地方的族谱 中关于胡寅兄弟的排序,最准确的,莫如当事人自己的介绍。

胡寅在《先公行状》之末,有明确交代:安国公“初娶李氏,继室王氏,皆赠令人。子三人:长寅,左奉议郎,试尚书礼部侍郎兼侍讲;次宁,右承务郎、行尚书祠部员外郎;季宏,右承务郎。女申,适迪功郎监潭州南岳庙向沈,其父即和卿也。孙大原,右承务郎。公殁五年之后,始生大经、大常、大本、大壮、大时。”(见图20)


                                                    
                                                          图20:胡寅在《先公行状》之末,有关兄弟排行的文字


十三、胡大正是胡宪胞兄胡严之子,而非胡宁之子

由于对胡寅、胡宏等兄弟之“子”,有不同的说法,这里有必要据崇安《胡氏宗谱》,予以澄清:
1、    胡寅(明仲):子大原、大端、大全;孙(大原之子)里仁、绛、纬、璟、力仁、求仁(参见图19)
2、    胡宁(和仲):子大常;孙知仁、得仁(参见图17)
3、胡宏(仁仲):子大经、大本、大壮、大时;孙(大壮之子)钧、(大时之子)镒(参见图17、18)。另据王立新教授考证,胡大时有两子,名覃黻、覃黼,其中覃黻字贵良,宋宁宗嘉定(1208~1224年)进士;历知崇庆州、池州等,以惠政著称,曾受朝廷旌表(《湖南通志•人物四》)。
4、(胡淳长子)胡严:子虎、大正;孙(大正之子)纯仁、洵仁、显仁、体仁(参见图21)
5、    (胡淳次子)胡宪(元仲):子愉;孙亲仁(南屯派)(参见图21)

图21:岩公之子胡大正世系

6、    (胡安止长子)胡实:子大同、大有;孙(大同之子)处仁、(大有之子)怀仁、克仁(参见图18)
7、    (胡安止次子)胡寓:子大年、大任、大宗、大異;孙锜、鑰、镗、镛(参见图18)
8、    (胡安老长子)胡宓:子大诚、大振(参见图18)
9、    (胡安老次子)胡寀:大亨、大谦

胡大正,《如皋谱》误为胡宁之子。王立新教授曾以较大篇幅严谨地予以考证,推测“胡大正可能就是胡宪兄弟的儿子”,但不敢肯定,结论是“胡大正必非胡宁之子无疑。胡大正盖胡宪同堂兄弟某之子,或族中兄弟某之子。胡大正本亦是胡寅从子,因其受学于胡寅,故顺称致堂先生从子。”

实际情况虽已了然,但要补充一点:也许是因出生于荆门,大正才被误为胡宁之子。崇安谱中,《签判宗簿公传》载:“公讳大正,字伯诚,幼名慥。文定居荆门,筑书堂于漳水之上,父承事奉母携弟,往从问学,因留授室,故公以政和四年甲戌岁,生于荆门军当阳县石斛里。承事早世(逝),公从季父奉大母(按:大母,即祖母)……文定寻命籍溪与公,迎事归守坟丘。迨文定易箦,致堂来侍余夫人(按:即淳公夫人余氏)……始注兴化军兴化尉……官满授泉州签判兼南外宗正簿……卒于公廨,实淳熙十年正月十二日也,年七十,积阶至奉议郎,赐服绯佩鱼……公与籍溪生生,共受祖产二千。籍溪殁,公曰:‘吾已食禄矣。’悉举以畀籍溪之孙亲仁……承事公殁于荆门之枝江,因殡焉。绍兴七年(1137年),迁殡于湘潭;乾道三年(1167年),公始鬻荆湘之产,奉考妣柩以归,合葬于建阳县东田里之凤历山。”此段文字,则进一步佐证,大正确系籍溪先生长兄胡严之子。

关于胡严,崇安《胡氏宗谱•钓鱼翁支下述由》载:“十九公讳嚴,字庄仲。天资孝友,志识不群。从文定公学于荆门,因授室焉。进取未遂,乃治生业于当阳县之八渠。因避地,卒于枝江县。”

1137年,胡严被大正从枝江迁葬于湘潭,又从另一侧面,说明胡渊被迁葬于湘潭的时间,不会晚于1137年。因为,安国公逝世于1138年。

十四、胡大壮之曾孙、进士胡翔卿,确已回迁崇安,自成一支

据“大明正统十一年(1446年)前修国史致仕、教授云谷邱锡”,受大壮十世孙胡琮所请而撰的《清和堂记》,和崇安谱中《仲集公传》、大明成化十七年(1481年)大壮十世孙胡琮《重修宗谱叙》,大壮之孙胡泾,归葬渊公于建阳,“遂为建阳人”;而胡泾之子翔卿“卒葬于黄柏”——钓鱼翁入闽的初居之地,说明起码从大壮的曾孙翔卿始,就已回归崇安。

如此,则胡宏之子大壮,在崇安的世系,按胡琮所述(与邱锡所述,略有不同)为:1、大壮——2、钧——3、泾(四一公)——4、翔卿(仲集)——5、?——6、士侨(号无隐先生,仕元为镇抚,安抚建阳)——7、玺(六公)——8、文仲——9、乙五公——10、?——11、琮

其中,大壮曾孙翔卿,字仲集,嘉泰二年(1202年)进士,授武陵尉,改桂阳录忝,迁横州判官。卒葬(崇安)黄柏。大壮在崇安的后裔世系,由于邱锡与胡琮叙述略有不同,应以崇安《翔卿支》谱记载为准。

另有胡大壮曾孙中,名显、颖者,分别见于《宋史•赵葵传》、《宋史•胡颖传》。胡显,字达人,封扬州太尉,遂家扬州。胡颖,字叔献,绍定五年(1232年)进士。

从崇安诸谱的《序》看,为崇安文定祠的“奉祀生”者,多系胡宏之子大壮在崇安的后裔。所谓奉祠生,崇安《重修宗谱序》云:“盛世崇儒重道,先贤祠宇,择其裔之秀者,为祠生,优其礼貌以奉祀事,岁时有司追隆往哲,所以矜式后学也。”直至“大清嘉庆二十四年(1819年)岁次己卯桂月吉日,裔孙奉祀生达谨书”的《序》中,仍称“予以五峰之后,敬率族人”等语。

纵观崇安《胡氏宗谱》,虽然数次重修、版本众多,但其他文定公系《族谱》中屡见的名家序、跋、题、赞,在崇安谱中,为何踪迹全无?崇安谱,系胡宪续修。当时,文人巨擘、理学大家,何其多!仅胡宪的学生,就有朱熹等数人。文定公父子,交友更广。难道,这么多名人、大家,竟无一人为文定公族谱留下片言只语?答案就在大明成化十七年(1481年),大壮的十世孙、进士、将仕郎致仕的胡琮所作的《重修宗谱叙》中:“吾家谱系,四百余年,俱系籍溪先生等手泽存焉。永乐间(1403~1424年),为因洪水损害,首尾不全。父、叔存日,谆谆告诫,唯恐疏失,无所宗仰”!

而且,笔者2012年5月于武夷山、建阳市所见诸谱,只是崇安族谱的一部分。恳请武夷山、建阳市良忠、秀兴等宗亲,能尽快找到黄柏、柘阳等地胡翔卿支系、宽永元年(1624年)《重修家谱》,以及大清咸丰元年(1851年)离京返回崇安之后赴任的胡云汉、胡云鹏兄弟所在(当时地址为“崇安文定祠”)之族谱,公之于世,以解众多未解之谜。

诚然,安定堂之下钓鱼翁族系,分布地域广阔,时间跨越千年,支系庞大,人口众多。要理出一个完整、明晰的世系图,并非一朝一夕之功。首先需要各地有关支系,将当地族谱资料提供出来,然后才能予以汇总、梳理、校勘、补充、完善,工程浩大,耗时费力。吁请同属钓鱼翁后裔的宗亲们,能够团结一心、群策群力,加强沟通,紧密联络,借助现代信息化、网络化之优势,构建钓鱼翁族系之完整框架!


邮箱:jshuhengjun@126.com
办公电话:0516——88335516
2012年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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