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林胡氏”始祖居地在今江西高安华林周岭村之考
来源:高安在线
图一:康熙版江西奉新县地图。“丫口石”与“华林山”同在一处,而与代表“浮云山”所在位置的“李八百石洞”直线相隔近十公里。且地图上根本没有第二处丫口石的标志。同时,这里特地标明了“华林山”的位置,与浮云山(图上标为“李八百石洞”之处)相距更远。 图二:现代版高奉边界地图,蔡溪胡村正在祖居地的东南麓。 图三:屹立在祖居地东面的丫口石,高大险峻,巍峨挺拔。 图四:下图是《奉新县华林胡氏祖居考察》提供的位于浮云山的“丫口石”照片,是一块只有二米高的小山石,根本不是《胡氏宗谱》中记载的丫口石形象。 图五:2005年,胡德平同志认真听取了本会的汇报,为祖居地江西省高安市华林山风景名胜区题字:“华林”。原件真迹收藏在华林山风景名胜区管委会。 图六:镌刻在高安市华林山风景名胜区内的胡德平同志题字大石。 图七:高奉边界地形示意图,从图中可以看出,蔡溪胡村正位于华林山的东南麓,与谱记内容“夫蔡溪在东南之麓”完全相符。 图八:站在丫口石山峰上,东南方向的樟树岭水库和蔡溪胡村尽收眼底。 图九:高安华林周岭村后的凤形山体与《胡氏宗谱》所描述的华林胡氏祖居地地形图上的形状特征完全一样。 图十:掩映在山林中的华林胡氏始祖居地,现称为“周岭村”。 图十一:村民在山中发现的已经风化了的胡姓墓碑,“胡公”二字仍然隐约可见,但已无法确定具体年代时间。 图十二:“感恩祠”遗址上的石刻遗物之一:二龙 图十三:被覆盖、丢弃、掩埋或改作它用的原建筑物,被后建房者当乱石使用的精致花纹石磉,压在墙底。“华林胡氏”始祖居地在今江西高安华林周岭村之考
江西省高安市华林胡氏文化研究会
“华林胡氏”是中国胡姓人口中人数较多的一支,她与 “龙川胡氏”、“明经胡氏”并列为江南三大胡姓支流,并与其中的“龙川胡氏”同属于“安定胡氏”后裔,其形成、发展的历史过程和汉民族其他姓氏人口一样,与国家、民族的兴衰盛败息息相关。当太平盛世之时,多是人才济济事业有成家族兴旺;当兵荒马乱战火纷飞时,则纷纷迁徙四处离散(因入仕携家外居者除外)。直到共和国成立,有了相对稳定的世局,“华林胡氏”才停止了大规模的迁徙播散。据不完全统计,除西藏、新疆、内蒙等几个少数民族居域地外,东北、华北、华东、华中、华南、西北甚至港、澳、台,都有华林胡氏人口居住,(多为集体群居。在农村,同一来自于华林胡氏的胡姓村庄,最多的一村人口达五千余。)东南亚、北美等地区的一些国家,亦有不少的来自华林胡氏的后裔群居。 改革开放以来,国家为了拯救被“文化大革命”破坏的史料,曾允许地方重新修订氏族家谱,籍以从民间搜集、补充国家史料中的不足。至此,延伸了中国传统民族文化的研究,同时,也引发了人们寻根问祖的强烈愿望,众多的迁徙在外的华林胡氏后裔都想知道祖先最早居住在哪里,最想知道“我们是从哪里来”。 由于年代久远,加上中国经过了漫长的动荡不安的封建割据社会,地域分属和地名都发生了大量的变化,民间史料记载不全、不及时,更加上汉语言古今字词表达意义又不完全相吻,歧义现象较多,给众多的华林后裔寻找当年始祖的居地带来了困难,甚至引入误区。 二零零一年,江西省高安市华林山镇(现为“华林山风景名胜区”)开始调查、挖掘、整理本地的人文、自然旅游资源,致力于开发华林山的旅游观光。在外出调查中,工作人员无意中发现了一家华林胡氏家谱上描绘的“华林胡氏祖居基址图”,此图标明了该地方的特殊标志,即东面有一“丫口”巨石,描绘的形状和方位与位于高(高安市)奉(奉新县)边界山顶上的巨型象形石“丫口石”完全相同。史料记载引起的疑团
现存的多数胡氏家谱介绍其祖居地方位的记载有两个共同的特征:一是《华林胡氏祖居基址图》图形都源自一个刻版,除个别重刻时线条稍有遗漏外,其方位和地形地貌特征都完全相同:位于华林山的丫口石之西,南向而居,村东西皆有溪流自北而南最后汇集向东。按照这个图描述的华林胡氏始祖居地,只有今高安市华林山的周岭村地形地貌与之相吻合;二是有些家谱记载华林胡氏由于始迁祖胡藩爱“新吴华林山水”(注:新吴为奉新县的古称)而在此定居。还有的族谱上干脆说浮云山就是华林山,并说华林胡氏的祖居地在奉新的浮云山。若按照这种书面上的记载,华林胡氏的始祖居地却又在今奉新县内。 究竟其祖居地是在高安的华林山还是在奉新的浮云山,两个不同的说法形成了一个千古之谜。解决这个疑团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全面考证。全面考证,破解千年之谜
考证之一:高(安)奉(奉)边界只有一处丫口石. 为了证明华林胡氏始祖居地就在浮云山,而不在华林山,《奉新县华林胡氏祖居考察记》一文中把寻找祖居地的明显标志之一的“丫口石”说成在浮云山一带,并提供了该石块的照片。 其实,在高奉边界一带,丫口石只有一处。为了证实有几处“丫口石”和它的准确位置,我们查看了康熙元年版《奉新县志》上的高奉边界地形图(见图一): 图中,“丫口石”与“华林山”同在一处,而与代表“浮云山”所在位置的“李八百石洞”直线相隔近十公里。且地图上根本没有第二处丫口石的标志。同时,这里特地标明了“华林山”的位置,与浮云山(图上标为“李八百石洞”之处)相距更远。(见图一) 考证之二:丫口石是一处嵯峨峭壁的群石,而不是一处小石块。 《奉新县华林胡氏祖居考察记》提供了一幅“丫口石”的照片,另据作者口述,他曾亲自登上这块石。然而,真正的丫口石形状与之相差甚远。真正的丫口石高达60米且十分险峻,以作者七十高龄的身体素质是无论如何也攀登不上的。 上图:位于高奉边界的高安华林山周岭村东的丫口石,其山峰海拔614米,石座高达60米,石群巍峨险峻。 (见图三) 下图:《奉新县华林胡氏祖居考察》提供的位于浮云山的“丫口石”照片,高不过2米多一点。(见图四) 再看“华林胡氏”宗谱对丫口石的描述:《丫口石赞》 旧石传名不计年,嵯峨高出碧山巅。苔痕翠滴松筠接,瘢迹光涵星斗连。 远看一石分三尖,近闻峭壁泻寒泉。曾为罗武修真处,胜概千寻锁暮烟。——《安定胡氏族谱》 此诗句描绘的丫口石“嵯峨”、“峭壁”的磅礴气势形状,与位于高安华林周岭村东的丫口石(图三)的丫口石完全相合。而《奉新县华林胡氏祖居考察》提供的的只有2米高一点的“丫口石”(图四),仅是一块极普通的小山石块而已,与诗句中记叙表达的内容相差十万八千里。 考证之三:历史上华林胡氏自华林山南渐向东、北方向迁移 华林胡氏自南北朝时由始迁祖胡藩在华林山选址定居,在最初的居地繁衍生息。后来人口逐渐增多,由于原地一带可开垦的耕地面积有限,不能再簇拥在一块了。修记於公元1251年的《邳州宿迁华林谱》追忆性地记载了向外迁徙的缘由。邳州宿迁华林谱序
武王以元女配阙父。生子满。赐姓胡。传至藩若干世。藩仕前宋武帝。以功封壮侯。又历若干世。传至于。娶耿氏。生子五:珰。瑜。琼。。球。均显仕。封母夫人。后遭唐季离乱。居于豫章之华林。生二子:令严。令。令严仍居华林。胡尚书记:始姐胡有万。自华林而立基。其地山形乃飞凤朝天之[缺字]。曾出一门三刺史。四代五尚书。及至隋朝大乱。有罗尚书武指挥。俱以罚作小军。能明地理。二人游玩至于华林胡宅。见其山水秀丽。意欲修行。训示吾祖有万。此地可贵不可富。惟向奉新稻田[缺字]。明堂容万马。水口不流针。若向彼处建基立宅。主有千石租粮。于是。听命。徙居三年。果然得富。后拆居奉新高安新昌[缺字]江各处。住坐俱获富贵。拨此华林山八十四亩荒田。禾一百担。喜舍罗武二人。东至呀口石。西至大石[缺字]。南至石壁山。北至栗子岗。二人修道。其中未几而已成仙去也。梁武帝慕善。闻仙得道。遂立一坛一寺。[缺字]宫前后四堂。缘少田粮。不能久盛。殿宇倾颓。僧道少住。又至宋朝天下大旱。四方请去祈求。有咸助国[缺字]功。乡人钦邱又立殿堂。淳佑十一年钦奉谕旨。敕建坛场照原。梵中立大镇国普化灵坛。左右大兴[缺字]罗仙禅寺。右立大助国武仙。元宫前立迎仙堂。后立奉仙成仙堂。俱已立砌殿堂拜厅阶级。复又奉诏[缺字]。命敕修文学士罗仙王敕封兵成上将武大王。为此。逐年盛旺。日见兴隆。吾思始祖有施舍之心。长为[缺字]载之。灵场永作百年之吉记。钦奉帝命立为铭。 宋淳佑十一年辛亥岁冬 安定胡智堂云峰氏记" “此地可贵不可富”,这既是对最初的祖居地地形地貌特点的归结,又是寻找和扩展家族居地的目标要求。古人讲究风水,周岭村一带气势、水流都显示“地灵”的贵气,靠山雄厚,前方视野空旷,案山层迭,“一览群山小”;然而,随着家族人口的日益增发,古人同时也不例外地要考虑生存和发展的空间,正如谱中记载的既要“贵”,也要“富”。这样就选择了向当时具有“明堂容万马,水口不流针”地形特点的奉新稻田迁徙。“唯向奉新稻田[缺字]。明堂容万马。水口不流针。若向彼处建基立宅。主有千石租粮。於是。听命。徙居三年。果然得富。”可见,华林胡氏并非一开始就在今天意义上的“奉新”境内定居,而是由原祖居地向“奉新”逐渐迁移的。由此,历史上的奉新稻田村(已毁)成为华林胡氏由始居地向外迁出定居的第一站。“徙居三年,果然得富,后拆居奉新高安新昌[缺字]江各处。住坐俱获富贵。”比较真实地说明了华林胡氏从始居地逐渐扩迁分布的始起过程,并非如《奉新县华林胡氏祖居考察记》所说,“华林胡氏一直居住在浮云山直到胡直孺后才分散”的说法,也不是象《奉新县华林胡氏祖居考察记》所说华林胡氏的始祖地同时有“浮云山”、“稻田”、“招宾”、“上港”等若干地方那样一开始就分散居住的情况。 历史上的居民迁移居地,不能与现代迁移相比,不可能由“政府统一选址、统一搬迁”,只能视各房各家经济条件决定先后自流搬迁,之间肯定有一个相对较长的过程。同时,任何家谱都不可能将这些迁徙的准确时间和逐一过程等全部记载下来,我们只能大体地估计,是自北宋期间逐渐向外迁移的。之所以定为北宋,是因为史料记载“华林书院”创建于北宋,查看到的遗址不在今高安华林山周岭境内,且相距约有10公里,证明在北宋期间已有包括胡仲尧在内的大部分族支定居在浮云山一带了。 考证之四:蔡溪胡村在祖居地的东南麓,环村流水皆源于华林,是所有胡姓中离祖居地最近的一支,其谱叙内容可信程度较高 下面是江西省高安市伍桥蔡溪胡村于清道光重刊的《华林胡氏蔡溪序》华林胡氏蔡溪序
予观阀阅之家与。夫白屋崛起者莫不溯本源。剞劂世系。俾后之子孙咸知祖之所自出。迁之所自始。而传之无穷也。如吾祖侍御公。夫人耿氏。生五子。珰其长也。世居华林。五传而仲尧公。大其业。八传直孺公。光其宗。九传杞公。自华林徙稻田。十一传孟鉴公。又自稻田徙蔡溪。夫蔡溪在东南之麓。相距祖居不逾十里而卜迁于此。谓非不忘故土之思乎。故蔡溪之绣壤。既与华林相表里。而蔡溪之形势更与华林相掩映矣。盖其地四面环山。溪谷绕注。北枕呀口石。耸若天柱。南面凤凰山,势若来仪。右有锺狮岭。其岭如锺。兀然独立。左有石鼓潭。其石如鼓。扣之有声。又有巨石。酷似船形。自昔至今于五月五日。时闻阴鼓之声。又有鸣水洞。响声似小锣。故今地名亦名鸣水云。凡此皆蔡溪之胜。概而俱载于瑞阳志内者也。至于户习诗书。人尊礼让与。夫尊祖敬宗之谊。和邻睦族之意。较之他族。畴克及之。余丁亥岁与其家讳璠玉者。同登弟子。员因而熟识其为人盖好学深思士也。且持已端庄。接人温柔。有古处风。余尝北面事焉。故于乙丑仲春相与同修总谱。参酌校订而编。次为独详。盖吾之宗者华林。而华林之附近者。蔡溪。虽古牒旧章各族咸有流传。莫若蔡溪之世久居近。其所存犹足征也。乃于季夏偕彼徙华林之岭。绘其古迹遗踪。付梓附谱。以传于后。因获睹山川秀美。人文之俊雅。余喟然叹曰:地灵人杰。良不诬也。第不解其地名。蔡溪者。何也?或曰蔡。大也。华林之水自小溪至此始合诸水而大注。故曰蔡溪也。余喜曰:天下之水。注于河海。则河海之宝藏兴焉。华林之水注认蔡溪。则蔡溪之人文萃焉。迄今尊儒重道。求贤若渴。而其子孙又皆俊其伟。饱鲙诗书。行将领袖群英。芳留后世。不卜可知焉。然则华林当日之盛。何难见于蔡溪乎。谨序。 康熙丙午正月望日 侍御裔孙讨下尚斌顿首撰" 这一份重刊于清初的胡氏家谱,准确地描述了蔡溪胡村与华林胡氏始祖居地之间的地理准确位置和山水联系,主要有4大要点: 1、“华林”是在今蔡溪村之西北,并非如某些文章中所定义的“华林就是浮云”。历史上的任何时代的这一地区的版图都标定,浮云山在蔡溪村之东。正因为蔡溪村之西北是华林,其家谱才世世代代记载为“夫蔡溪在东南之麓。相距祖居不逾十里而卜迁于此。” 2、蔡溪胡村是离祖先始居地最近的胡姓分支中的村庄。“而华林之附近者。蔡溪。虽古牒旧章各族咸有流传。莫若蔡溪之世久居近。 3、蔡溪胡村的位置是在祖居地的东南麓,距离不超过十里;“夫蔡溪在东南之麓。相距祖居不逾十里而卜迁于此。”同理,祖居地即在蔡溪村的西北方向。 4、环绕蔡溪村的水流来自华林,也就是说,华林之水流入蔡溪。蔡溪之村名也因华林山溪流至此汇集而得名“华林之水自小溪至此始合诸水而大注。故曰蔡溪也。余喜曰:天下之水。注于河海。则河海之宝藏兴焉。华林之水注认蔡溪。则蔡溪之人文萃焉。”。<奉新县华林胡氏祖居地考察记>硬要把"浮云山"说成就是"华林山",可偏偏"浮云山"的水根本不流入蔡溪胡村,而是流入奉新县的"国庆水库"(两地因祖居地发生争议后,最近,此水库名被今为古用地改称为"华林水库").而千古不变流入蔡溪村的水源,正是来自东北方向的华林山脉.这与世居在华林山麓的蔡溪胡村古谱记载完全一致."浮云山"就是"浮云山",它不可能被人为改为"华林山". 5、描绘了丫口石与蔡溪胡村的地理位置关系和该石群的形状。“北枕呀口石。耸若天柱。”这就证实了丫(呀)口石在蔡溪村之北,而不是在所谓的“浮云山之东”。 图二是江西省地图标明的蔡溪胡村与华林山周岭村的位置。 由图可见,蔡溪胡村正落在周岭村的东南。来自华林山的山溪水,在蔡溪汇集成河,1966年冬,高安县组织在此投资修建了樟树岭水库。 图七是蔡溪胡村与华林山周岭村、奉新县浮云山之间的地理位置示意草图.这是按照江西省地图描绘的蔡溪胡村的周边地形草图,可以看出它正位于华林山与浮云山之间的一片丘陵地带。 图八是站在丫口石山峰上俯瞰樟树岭水库的照片。 看樟树岭水库鸟瞰图,蔡溪胡村就落在水库大坝下。樟树岭水库蓄纳了来自华林的山水,而浮云山之水只能流入奉新的国庆水库。 播迁在各地的胡氏后裔对始祖居地历史的了解,由于地域和时代的遥远,只能依靠代代口述相传或谱系上的片言只字,甚至于互相借用参考、重复刊写,难免以讹传讹出现误传,或只能在大体的棱角上对始祖居地的历史进行重复。加上各地重修家谱时,往往限于交通、通讯、时间、人力、经济等条件,不可能组织编辑人员到原祖居地作详细考察。《奉新县华林胡氏祖居考察记》多次提到的《华林胡氏大成宗谱》,在当时的条件下,组织“九省四十三县(市)”参加,这样庞大复杂的编写范围,其重点只能放在记叙 “人口”和“人文”的变化状况上。基于当时的交通条件和大量的收集、汇编、核对、刊印、发行等工作量,不可能专门组织对始祖居地进行详细考察。即便是《奉新县华林胡氏祖居考察记》的作者胡德谦先生本人,在此之前从未到过华林山,撰写《奉新华林胡氏祖居考察记》时也只是到了奉新县内四天,且真正用于实地考察的时间只有一天,其余时间用在应付当地的热情接送上。这一带都是高山,交通不便,胡德谦先生年事已高,这一天能跑多远就可想而知了,其文中所下的结论无疑具有很大的主观臆断和对文字资料片面依赖的思维局限性。 历史名人对华林胡氏祖居地的描述是不可作为考证依据的。一是他们只能在友人提供的家谱资料上借题发挥,不可能亲行考察;二是他们既不是高安或奉新籍,又不曾在此地为官或经商,仅仅云游一次就写下来的关于地方区域方位的言论,只是附和,而不是结论。例如明代的杨士奇,其祖籍是泰和,长期为京官,曾应邀为重修胡氏总谱作序,序中附和提及“华林,今南昌奉新之境”,不管是否准确,因其未曾作实地考察,所言是不能作为考证之依据的。其余皆可类推。 而蔡溪胡村自始至终一直未离开祖居地域,且一直续谱,对祖居历史的了解相对深刻、详细和真实得多,其谱系中反映的历史可信程度相对高得多。 考证之五:历史上华林山南麓一带曾为“南昌郡”、“洪州”、奉新管辖,至今仍有“南昌府奉新县法城乡”界碑,周岭村正是座落在界线内,因此,谱书上所载“奉新华林”盖由此而来 查阅胡氏家谱,有的冠称“奉新”、“新吴”字样,或称“奉新华林”,或称“新吴华林”,最初的胡氏族谱,又称是“豫章华林”,而我们通过实地考察,具有祖居地地形地貌特征的周岭村却在今高安华林境内,属高安管辖。《奉新县华林胡氏祖居考察记》的作者胡德谦先生也一再提出疑问,为什么胡氏谱系中不提“高安华林”?这个疑团,直到2005年10月在开挖华林寨基址时,无意中在杂草丛中发现一处摩崖石刻时才找到了答案,上面清楚地刻写着“南昌府奉新县法城乡”的界址,沿着山脉的直线,华林山周岭村正落於此界线内,(康熙元年版《奉新县志》上的高奉边界地形图亦是如此)无疑,周岭村历史上属奉新管辖过,编修家谱时关于祖居地属地,无疑会冠以“奉新华林”。 这是答案之一。 再看看史料对“高安”属地的记载。查1988年出版的《高安县志.卷一.建制》,如下记载: “据已有的文字记载,高安是原来古三苗活动的地方。春秋时,属吴国管辖范围,越灭吴属越。战国时楚灭越属越。秦始皇二十四年(公元前223年)‘王剪灭楚,明年建九江郡’,高安属九江郡。汉兴,高祖改九江郡为淮南国,遂属淮南国之豫章郡。” “晋及南北朝时,建成(高安古称之一,笔者注)县仍属豫章郡。开皇九年(589年)”隋朝统一全国,废望蔡(即上蔡),并康乐(即阳乐),,宜丰复入建成,是时改豫章为洪州,遂属洪州,大业初(605年)废复置郡。建成仍属豫章郡。” “武德八年,(625年)筠州(高安古称之一,笔者注)废,并望蔡、宜丰、阳乐、华阳四县入高安,隶洪州”。 以上资料证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高安一直隶属于南昌(古称“豫章”、“洪州”)管辖,而奉新也同属南昌管辖。华林落高安与奉新的交界处, 被称为“豫章华林”或“南昌华林”是正常的。 这是答案之二。 再再看看另一处胡氏家谱的记述:总谱凡例
华林旧谱。咸祖成公而成之所自出。实由胡公满始。今本局自满以下。仅欧谱。系以一支。不敢旁及。则人知吾族之源源远流长。自成以下。仅效苏谱。系以分支。不敢遗漏。则吾人知族人之枝蕃而本茂。庶始未不紊。井然可观。 予族宗谱。代多修梓。世次迁徙。皆有可观。第前系多样。后系多略。不无全璧微瑕之撼。本局劳心焦思。加意编辑。凡属珰裔各支祖系。收远录微。具载谱内者。俱以十五世为率。其有迁徙而后系另详者又十五世。以下逐书某世某祖徙居某地。其无迁徙。而后系未详者。则书始迁某地之祖而止。此又不居。居以十五世为率也。至无嗣者。必书止字。以终之杜冒认也。独惜瑜。琼。琚。球四公。宦居异地。支徙莫详。姑俟游访以图续补。 家之有谱。犹国之有史。史褒善贬恶。所以昭百世之法戒。谱隐恶彰善。所以敦一族之亲睦。故凡先人有善难微。必书者。一以明表扬之心。一以示孝慈之准也。 传称用之为仲容子。用讷为仲尧子。谱载用之为仲尧长子。用讷为仲宣长子。史传疏远。当以宗谱为正。 旧谱所载华林。毗陵。西山。书院。序、记、传、赞并诰敕铭志。诗跋之类。非内意有重复。乃残缺无考者。本局靡不登录。即各支序记等文其可传者。亦靡不附录。以见文献足征。 先祖坟茔多在新吴。曩因族属星散。住居窎远。以致照管不及。屡被邻人侵掘。如成公、耿氏二墓。坐落地名南枥太皋村。宋时奉新富民侵占。蒙本邑 官长清查给还。其事出于十二世孙逸驾公之力。明初又被奉新富民侵占。仍蒙本邑官长清查给还。其事由于二十一世孙源洁公之力。今闻华林凤形祖墓。又被高安土豪掘占。 浮云手炉。祖墓。又被奉新土豪掘占。嗟嗟。彼亦幸值吾族众心懈弛。奋义无人尔。没有二公。其人者出乎。吾不知能。嘿嘿。以处此掘占者否。故本局特于遗迹内。修载五世以前祖墓。使子孙识其山向。勤加看护。以防侵掘。 毗陵外派。自秀至椿世系难系吾族。然于樗椿之下。不知接续何支。世代绵远。谱牒欠全。别无可考。但现谱中胡氏世系录后云。从涉宗城翰林坊。今考纺所指从者。乃毗陵岐国公。持之第四子也。盖秀以下。世居宗城。故从之徙居亦有由矣。以此二节观之。派系于毗陵支。甚不相远。故不敢弃。仅并录于系。后以为存信阙疑者之一证云。先代显祖及珰。瑜。琼。琚。球各支仕宦。俱照旧谱载入。毫无遗漏。独明季先达与当代晋绅。族繁居广。难以备纪始。俟游访附录。以便稽考。 局内使费虽系斌资。各支亦有乐助。编次世系虽出斌手。诸宗亦多同志。故本局于各支乐助。分文必登诸宗。同志贯行。必录以见。修梓大事。独力莫支。而赞勷之功实不可少。 华林场旧谱。及毗陵合谱。编次严慎。考核详明。第嗣后诸宗纂修。滥杂不无吕嬴。莫辨牛马潜移之弊。本局鉴兹前辙。矢天誓日。凡属华林支裔。虽微必录。虽远必收。凡非华林嫡派。虽贵不援。虽近不附。若谓笔削自我。知罪任人。则吾岂敢。 华林祖居。昔隶奉新界。今隶高安界。故总谱所编字号。奉新则给天字。高安则给地字者。尊祖居也。其余郡邑以及吴楚闽越。燕赵周秦等处。祖多者。或一邑一字号。祖少者或一郡一字号。或一省一字号。如无本局所给字号。即系伪谱。不可不辨。 修谱原为敬宗。敬宗原为睦族。嗣后诸宗毋论生同地。居同籍。务相亲睦。即外省异郡。。凡属华林嫡派。或商逢。或旅遇。一经叙问。宜加敬爱。倘若仍前秦越。昭穆不分。则是既联之后。无以异于未联之先。其于敬宗睦族之意。谓何欤?凡我同宗其共识之。时 康熙丙寅正月下浣之吉 高安讨下知祖堂 仅识” 这是写于1686年的胡氏族谱序言《凡例》介绍,文中清楚地点明了华林祖居地属地的变迁:“华林祖居,昔隶奉新界,今隶高安界”。(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华林”的属地在清代康熙期间发生的变化,即康熙元年[1662年]的奉新版图划在奉新,到了康熙丙寅年[1686年]已划为高安管辖)。华林胡氏祖居地---华林山周岭村到清代年间才划为高安管辖。 这是答案之三。 综上史料考证,华林胡氏始祖居地这个谜已经破解了,她就是今隶属于高安市的华林山周岭村。实地考察挖掘出来的华林祖居地部分文物证实华林山周岭村是具有千年文化的古村
周岭村位于高(安)奉(新)边界,是高安市西北方向最偏僻的一个村庄,座落在华林山东段的半山腰,四面环山。翻过村后的山脊就是今奉新县地界,往东可隐约地看到玄秀山峰(又名仙女寨),沿古石板道往东南方向步行约十华里即是樟树岭湖(水库)和蔡溪胡村。村西、东各有两支山溪水常年淌流,向东南汇集到樟树岭水库。村中的大部分建筑为原古村房屋的基础上重建。村中古树较多,比较密集地围绕在村东(原“华林书堂”),分别有红豆杉、楠木树、报春花、银杏和樟树。其中一棵樟树生长在古围墙石中,胸径达2米,树龄估计在千年以上。(图九)为周岭村后的形状酷似飞凤朝天飞翔的山峰。 掩映在树林里的周岭村,座北朝南。(见图十) 在山中找到的一块残缺不全且严重风化了的胡姓古墓碑,上面“胡公”二字依稀可辩。 (见图十一) 从二零零二年开始,华林山镇(现为风景名胜区)组织力量对周岭村进行了实地考察,前后花费三年之久。由于该村已居住着近200多高姓人口,且在原址上建了大量房屋,为了减少村民的损失,考察挖掘只能避开现有的房屋在表层进行。就在这样的条件下,依然找到了当年祖居地上的部分文物。 胡氏谢恩祠遗址遗物。当地村民(高姓人口)反映,在周岭村西原有一个祠堂,是原胡姓建的,称为“谢恩祠”(一名为“感恩祠”),高姓人对此是一不祭祀二不维修三不拆除,原来看守此祠堂的最后一户胡姓人家也於20世纪70年代迁走了。此祠堂因此失修,于“文化大革命”期间倒塌了。下面是尚存的部分遗物照片。 幸存的胡氏谢恩祠遗址遗物 雕有“二龙”的图案,显示了祠堂主人的雍贵气派 (见图十二) 被覆盖、丢弃、掩埋或改作它用的原建筑物,被后建房者当乱石使用的精致花纹石磉,压在墙底。 (见图十三) 从土中挖掘出来的原胡氏祠堂建筑上雕有“万年青”花卉的柱石。 上面压瓦的是古代精致别巧花纹雕刻砖,而瓦片却是现代的,显然是旧物利用。 被丢弃在村中一角的雕花石磉。 上代人建房时从土中挖出来的刻有胡氏部落图腾“白头翁”鸟图案的食品木模,一代一代作为家宝传下来,现已被虫蛀得百孔千疮。 这是丢弃在村中的古代染布石器 这是在一幢建于20世纪70年代的房屋侧发现的嵌在墙脚上一点的阳雕石块,询问建房主人,是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因材利用就砌入新墙内了。从字体风格看,属五代宋初时期。原来这是“华林书院”的前身胡氏“华林书堂”—“潜园”石刻。 这是在村口沿溪流而下发现的宋代造纸作坊遗址群,目前已发现有14处。一个小山村拥有如此多处的造纸坊是罕见的。当年从这里造出来的比较粗糙的纸张供书堂教学习作用。 位于村北高山上发现的罗武二仙仙坛遗址,坛西侧三块球形大石与祖居基址图所标一样。 位于村东南桥头发现的“朝仙桥”石刻。从南昌方向进入此村,该桥是必经之道。 这些石器、石刻图案展示了唐、五代、宋初时期的建筑风格,反映出古村的历史和文化风貌。华林胡氏始迁祖胡藩定居华林前即封为在大将军,身后又被封侯,虽然他在这里的定居时间很短,且由于后人有“不遵法度”者而被收回封爵而使胡氏一度在隋唐时代默默无闻。也许是华林山风水极好,钟灵毓秀,华林胡氏的繁衍发展并没有停止。若干年后,胡藩的其他后裔析居江西各地,奠定了胡氏在江西繁衍的中心地位。据《耆旧志》载:“胡氏在南昌与罗、邓、熊并称豫章四大姓”。24世胡清献时,任饶州通判,常回华林,关心祖居地建设。25世胡(胡魁)登仕迁史授博士,唐亡后归隐祖居地,“大兴华林之旧地”,修建房屋,创建家塾,祖居地的村落建设越显辉煌。这些遗留至今的精美石器、石刻,正是胡氏历史上人才辈出、地位显赫的象征。同时,染布石器、造纸坊等遗址遗物,反映了祖居地作为封建社会生产力水平发展状况和家族教育需要的印记,勾勒出了旧中国农村自给自足封闭式经济条件下人们生存场所的生动画面。 必须指出,我们发掘和研究胡氏祖居地文化,重在批判性地继承民族传统中优秀的内容,挖掘她的历史内涵,而不是简单地为了猎奇。因此,没有必要把寻找工作精确到绝对微小的方位,摒弃纯粹的怀旧趣味。我们确定华林胡氏始祖居地,一是因于在这个地方发现了遗址遗物,具有文化考研价值,二是和史载方位吻合,便于胡氏后裔寻根问祖纪念祖先,也为了推动改革开放对外交流,籍此加快地方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