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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世宗日记》研讨会在沈阳召开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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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胡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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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8-09-22
来源:光明网(2018年9月11日)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北方秋意初发,辽宁省城沈阳迎来了一场热烈而温暖的文学盛会。8月30日,由辽宁省作家协会主办的《胡世宗日记》(以下简称“日记”)研讨会在省作协三楼“文学现场”成功举办,与会的二十多位专家、学者及媒体人士就此相聚一堂,围绕“日记”主题,共同沟通探讨有关历史与现实、个体与时代等文学话题。

研讨会现场

  胡世宗,原沈阳军区政治部创作室副主任,身在军营,多年耕耘于文学沃土,在诗歌、散文、小说、纪实文学、影视剧本等多个文学门类和艺术领域均有很深的造诣,发表了数百万字的文学作品,获得多次文学大奖,是享誉全军和当代中国文坛的著名作家。此次,他推出了十七卷本、九百七十多万字、时间跨度达半个多世纪的“日记”,以个人亲历的生活,记录了时代之沧桑巨变,可以说是当代文学史、文化史的一个重要收获。这部长卷分别由袁鹰和何建明作序。
省作协党组书记、主席滕贞甫出席研讨会并致辞

  辽宁作协党组书记、主席滕贞甫首先致辞,他认为此次会议是一个弘扬文学精神、回望历史、打捞记忆、重温友情的研讨会,“日记”是胡世宗笔下一个人的文学史,对中国当代文学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同时“日记”的出版创造了历史的价值,十七卷本身就创造了历史,为当代作家研究提供了宝贵素材。再者,这是一部折射伟大时代的作家日记,伟大的时代给了他创作灵感,日记的内容更反映了伟大时代的精神。最后,这是一部弘扬新时代辽宁精神的范本,作者以文学的高度传承辽宁精神、传递文学情怀,交上了无愧于时代的答卷。
  与会的各位专家学者就“日记”的多方面价值进行了热烈的富有建设性的研讨。大家一致认为“日记”不但是胡世宗个人的心灵史,更是众人的备忘录,它以小见大,以微观注视宏观,是大范围历史的缩影,“日记”也融会了对个体的心灵成长史与时代风云变化的大历史的两方面反映;“日记”以个人独特的视角,全方位、多角度地辐射到大的时代变迁、历史变革,其贯穿的精神底色则是作为军人、作为作家的热爱祖国、热爱人民、昂扬向上、奋斗不息的正向生命能量,其所承载的人生意义、文学意义、文化意义都是前所未有的;“日记”准确把握历史脉动、时代脉络,深入到历史进程当中进行记述,并且具有理性的力量,对历史变迁、历史事件有自己独到深刻的看法和态度,为构建心灵史提供了前提;同时“日记”更有文学性、观赏性,紧跟中国当代文学发展脚步,呈现出绚丽多姿的文学人物、文学风景,提供了鲜活的文学现场感;“日记”作为历史的多样态存在,勾连起生活与历史的链条,多向度回溯于读者的期待视野,达成了书写与阅读的积极互动关系。与会专家还就“日记”出版再版、馆藏收藏等方面的专业性问题提出了中肯可行的建议,整个研讨始终在真诚而热烈的氛围中进行。
胡世宗畅谈创作体会

  最后,胡世宗老师以“让日记与人生如影随形”为主题致答谢辞。他总结了自己半个多世纪以来写日记的体会,并将其总结为生命体验与文学体验的紧密融合,用日记形式刻上生存记号。他说,一个文学工作者,应该像好的运动员一样,每天都在参赛的准备之中,从早到晚都在训练馆和运动场上,一旦有赛事,立即能拿好成绩。我们每天用日记练笔,练就对生活的观察与体验,一旦进入创作过程,手就不会生。他说:“我的日记坚持写到哪一天,我的创作生命就会自然地延伸到哪一天。”
与会者合影留念

  本次出席研讨会的领导、专家、学者及媒体人士还有金方、沙宪增、金河、王秀杰、李松涛、初国卿、单瑛琪、吴玉杰、胡玉伟、刘恩波、张立群、王宁、周荣、张立军、许维萍、佳宁、张耿城、袁德华、李爽、盖云飞、张宁等,会议由韩春燕主持。(王宁)
黄山怪石——其貌不扬——内涵无限!
离线胡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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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报道】“战士诗人”胡世宗的文学长征
来源:光明网(2018年9月11日)


胡世宗

  “平生只做一件事,从文从武皆春秋。百年三万六千日,持之恒者文也寿。”
  ——周涛赠胡世宗诗代题记
  15年军旅专业作家的我也许孤陋寡闻,断不敢言在军界胡世宗的作品最好,但敢说他面世的作品最多:诗集、散文集、文学评论集、报告文学集……32部,1200万字,文学著作比他1米74的海拔还要高!我还敢说,脚板底下出华章,在军旅作家队伍里他走过的路最长,留下的文字也美:他白山黑水、长城内外、大江南北走过——在乌苏里江边的高高哨所放喉《我把太阳迎进祖国》,在刚刚回归祖国怀抱的苍茫黑瞎子岛吟唱《我守卫在祖国东极》,在老爷岭林海雪原书写《最后十九小时》,在南疆硝烟弥漫的猫耳洞留下《战争与和平的咏叹调》,在两次跋涉红军当年走过的长征路上飞出《沉马》那凄美的壮歌!
  胡世宗把我扶上文学的战马,又送了很长的一程。他究竟把多少位军内外文学爱好者扶上专业或业余的战马,又送了多远的路程,他自己都数不清楚。哦,这架高耸入云通往文学天堂的人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这位年近古稀的“战士诗人”,还是那么朝气蓬勃、步履矫健,顽强地继续着文学生命的长征!
跋涉

  《记母校的一次军事野游》,是胡世宗的诗之初,那时还不满12岁的少年,充满对火热军营和诗的想象天空的憧憬。兵之初,胡世宗开始文学长征的是“枪杆诗”,他的出发阵地是连队黑板报。他一生最在乎的是“战士诗人”的称谓,因为那是部队官兵们的口碑。“枪杆诗”,他对我解释说:“训练场上即兴创作的能立竿见影为官兵鼓劲的诗”。19岁的新兵胡世宗写在连队黑板报上的第一首诗《战士的深情》,竟然在报纸上发表了:
  你若问:
  战士的心境有多美?
  请看营房周围,
  那一片向日葵。
  每当太阳刚刚出山,
  他们便抖落满脸喜泪,
  向东方扬起金冠,
  迎受那温暖的光辉。
  葵花有海洋的深情,
  倾吐对太阳的赞美;
  战士对党和人民的热爱,
  胜过葵花千万倍!
  这位当年军旅诗坛的新星,22岁就参加了“全国青年业余文学创作积极分子大会”,受到周恩来、朱德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
  多少次走上文学的领奖台,227他也许都忘记了,但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却深深地镌刻在生命的记忆中。长白山脚下国防施工的坑道旁,连长打着手电在队列前朗诵胡世宗刚发表在《前进报》上的组诗《我穿上崭新的黄军装》,那时候军装是黄颜色。这些诗是他在四面透风、雪没脚背的工具棚里写就的。连长声情并茂地朗诵完毕后,高声问全连:“咱们连胡世宗的诗写得好不好?!”100多号人同声一个“好”——惊飞了深山窝里的野鸟……就像第二天早晨的朝阳一样,胡世宗这位“战士诗人”冉冉升起,近半个世纪不曾陨落。无论是他后来当排长、军文化处干事,还是任军区文化部干事、处长、文艺创作室创作员、副主任,依然保持着“战士诗人”的最初本色。
  诗如其人,人如其诗。胡世宗的这首早年创作的《山溪》,或许会告诉人们些什么:
  它出生在不知名的山里,
  那样清澈,那样小,那样细,
  它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
  一路曲曲折折,高高低低。
  路上的碎石劝它歇息,
  它边走边扬起浪花表示感激;
  路边的野花要它留步,
  它说:我实在太忙,真对不起。
  青蛙拼命鼓噪,无限妒忌,
  它照直前进,理都不理;
  怪石想截断它的去路,
  它从怪石身上漫了过去……
  无论是恶毒的咒骂,
  还是真诚的赞誉,
  都拦不住它流向江河,奔向大海,
  啊,山溪,你真正懂得生命的意义!
  诗山有路勤为径。著名诗人张志民28年前初秋到北疆部队深入生活,胡世宗陪他同行。张志民回忆说:“哪怕只有一分钟,他也要掏出那只巴掌大的小本子,把自己的见闻记下来,常常是随着车子的启动,他还在写着最后一个字。”“我已经入睡了,他的夜间创作,才刚刚开始。”“在生活中,他总像蜜蜂采蜜一样,吮吸着一个花蕊,而又贪恋着另一个花丛……”
  那年军区文工团执行军委命令慰问南海将士的西沙之旅,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我们的“战士诗人”紧抱着护卫舰信号栏杆,就着飞溅的浪花写诗,笔帽都掉到海里去了……往返47天,他竟创作出80多首诗!
  诗路在何方?诗路在脚下。第一次走长征路的时候,他人还在征途中,那透着大渡河桥铁索寒气,带着雪山草地血腥味道的诗文已见《人民日报》和《解放军报》。那长长脚窝里的动人汉字宛如风中的战地黄花活蹦乱跳!长路当歌,岁月留痕。当年的“枪杆诗”,后来的“重武器”——《北国兵歌》、《南线诗笺》、《军旅,“第二人生”奏鸣曲》、《雕像》……这些作品,就是放上若干年,也依然是厚重的,仍然会闪光。著名表演艺术家王晓棠、田华、王刚,在多种场合欣然朗诵胡世宗的《鸟儿们的歌》。他后来被谱了曲的诗作《我把太阳迎进祖国》,收入了中学语文课本。当然,我们的“战士诗人”还创作出不少军旅题材的散文、小说、报告文学乃至电视剧,但是,托起他文学地位的还是诗歌。改造一下当下的军事术语,胡世宗的“核心创作能力”是诗歌,作为“战士诗人”,其他文学门类创作是遂行“多样化军事任务”。
  描述“战士诗人”胡世宗,不能省略他那部重走长征路挥泪写就的诗集《沉马》。《沉马》,是一首写实的诗,是一曲悲壮的歌。饥寒交迫的红军过草地的时候,一匹将没顶于泥沼的战马绝望地挣扎,慢慢地沉下去。几个饿得眼睛发蓝的红军战士,用刺刀在战马身上割、挖,另一些同样饿得眼睛发蓝的战友却冲过来制止、阻拦,他们“一边骂一边抚摸/那直立的、颤抖的马鬃/痛心的泪水哗哗流下/它跟我们走了那么远/这马这马……”作者以令人心灵震颤的笔触接着写道:“不是没有良心/是/没有/办法/那匹马/终于整个地沉没了/……天边残留着/一片马血样/鲜淋淋的晚霞”。是的,割吃与不让割吃无言战友血肉的红军战士同样都是在极其严酷条件下坚持北上抗日的英雄,“不是没有良心”,而是“没有办法”,最后眼睁睁看着长征的伙伴“整个地沉没”。哦,《沉马》,那匹饱经风霜血雨的战马沉没了,不死的长征精神升华了。
  原总政文化部部长、著名作家刘白羽,这样评介《沉马》:“像一面英雄的战旗飘扬。它的思想价值、艺术价值,在于它焕发了长征——也焕发了我们的今天、以至未来的,那永不衰竭的精神源泉,因此,它深厚、单纯228而又气势磅礴,我以为它颇得屈原《九歌》之旨。”
  《沉马》诗集中的那首《红军陵园》,令人清泪欲滴,思索万千:
  寂寞的是陵园
  清静的是陵园
  不寂寞不清静
  只有清明这一天……
  怕寂寞冷清的
  是陵园陵园陵园
  怕风吹雨淋的
  是花圈花圈花圈
  用心去读完这首诗吧,再去拼起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惨烈的历史记忆碎片吧,诗人在提醒我们,坐着“寂寞冷清”的先烈打下的江山、在和平阳光下幸福生活着的人们,你会用“心”编织“花圈”,不仅“只是清明这一天”,而是祭奠在日日月月岁岁年年。一个遗忘历史、冷漠英雄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
  急匆匆的脚步,急匆匆的笔,这就是我眼中的胡世宗。他爱人说:“以前两地生活的时候,世宗往家奔的劲头可大了。调回沈阳后,我才知道,每次外出,特别是他没有去过的地方,尤其是易于激发创作灵感的地方,他奔去的劲头绝不亚于当年往家里奔。那年去老山前线,早上四点半我起来给他准备早饭,他急着出发,巴不得车子早早来接他去机场,甚至没等儿子解完手,只说声‘爸爸走了’,就背起行囊急匆匆地下楼去了,很怕我们把他留住。还有那次去重走红军长征路,一起去的同志都比他年轻得多,他一定要去,拦是拦不住的……”
人梯
  无论是我作为文学业余作者,还是走上军旅专业作家之路以后,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了,遇到搞不清叫不准的事情,就给胡世宗打电话。我问的大都是和文学有关的陈年烂谷子的事儿,他总是那句让我心暖的话:“那好,守林你稍等,我给你翻翻日记。”每每都会得到满意的回复。在北京参加《胡世宗日记》座谈会上,我真诚地说:“世宗是我人生的字典,读400余万字的《胡世宗日记》,不如读他透明的本人。怎样做人,怎样为文,怎样干事,在他身上可以回答《十万个为什么?》……我没有写日记的良好习惯,但有一个不错的爱好——‘心记’,把一生不能忘的人和事记在心上。”
  22年前还是我任集团军战勤处长的时候,我的报告文学《瘦虎雄风》作品讨论会在哈尔滨举行。军区政治部文艺创作室副主任胡世宗提前赶来了,清楚地记得当时他像老百姓置办年货那样,忙前忙后,不亦乐乎,不知情的人以为是开他的作品讨论会呢。正是这部《瘦虎雄风》,使我跨上了心爱的军旅文学烈性的战马,至今“骑虎难下”。
  解放军报社社长黄国柱,当年当干事,胡世宗是他的处长,办公桌相挨着,黄国柱常常拿着写好的文章向处长请教。黄国柱说:“每次都是放下自己的拿起别人的,而且看得那样认真,从全篇立意,段落层次,到字词标点,都一一谈出自己的意见。”《啊,索仑河谷的枪声》的作者刘兆林开玩笑说:“世宗你这个中专生怎么老是辅导大学生?”黄国柱深有感触地接着回忆说:“世宗机敏的思维、丰富的知识和火热的心肠,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在以一部《半夜鸡叫》而家喻户晓的“战士作家”高玉宝眼里,胡世宗是“雄鸡报晓”。1983年,高玉宝开始动笔写《高玉宝·续集》。那夹当,黄色书刊在社会上泛滥,红色的书籍很难出版。当时业余作者要出书太难了,要花几千和上万元买书号,出了书还要作者自己到社会推销。高玉宝苦恼的时候,胡世宗来了,帮助看稿——80多万字的初稿啊,一看就是大半夜,谈稿,一谈就是几小时。更难能可贵的是,胡世宗亲自跑北京联系出版社,让高玉宝无后顾之忧地写作。1991年,这部60万字的书终于在解放军出版社问世了。耄耋之年的高玉宝动情地评价:“世宗给人以朋友般的依赖感。”
  冷的人生热的血。有一年正月十五,傍晚时分,军区政治部值班室打来电话,说从山西五台山来了两位客人专程到沈阳拜见胡老师。客人原来是一个与胡世宗通信多次的女孩和她的亲属。女孩很不幸,母亲去世,父亲病重,她自己又在临时工作单位遭人打击,曾有过自杀的念头。她从《小说选刊》上得知胡世宗的通信处,便寄信来诉说身世,请求帮助。胡世宗接到信的当天就回了信并寄去了自己写的书,鼓励她勇敢地面对人生,还给她所在县人武部介绍了她想当兵的心愿。这次女孩冒着寒风登门来访,胡世宗亲自上灶炒了6个菜,备了白酒、果酒、啤酒,合家包了饺子,边吃,边喝,边谈,那天的月亮很圆……女孩回去后很争气,不仅发表了作品,229还被借调到报社帮助工作,后来找到了一个空军干部做终身伴侣。
  现在中共中央宣传部文明办工作的当年在某师当干事的平启和,接到胡世宗为他的诗集作的序,眼睛就湿润了,看了序的开头眼泪就下来了:
  我喜欢在床头的角落放一两本自己喜欢的书。每天做完了一天的事情,在睡下之前,拧亮小小的灯盏,靠在床头,静静地、美美地读上一会儿,那简直是一种难得的享受。近两天晚上,我一直放不下的是这位陌生的作者所写的《回望军旅》。这是将要面世的一本诗集,作者寄来希望为之写一篇序。“平启和的名字,我是见过的,他在军内外的报刊上经常发表一些诗和散文。但我没见过他本人,也不知道他在哪个部队。他寄来这本诗集稿子之后,我才知道他所属军师,我用电话问了一下他所在政治机关的主任、我要好的友人王诗光。诗光对平启和很是夸奖了一番,说启和是他们政治部得力的年轻骨干之一,刚从组织科调到干部科,工作上没说的,拿得起放得下,勤奋、刻苦、谦虚,不光诗写得好,写内部材料也是一把硬手。我历来主张业余作者首先要出色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任务,‘业余’、‘业余’,首先是‘业’,其次才是‘余’。一个人‘安身立命’,首先要‘安身’才行。由于诗光的介绍,我对启和有了一种特殊的亲近感。”
  这个序写得很长,像对待一个真诚的朋友那样平等、求实、真挚,这是平启和没有想到的,这也不是很多名人能做到的。让平启和更没想到的是,为了扩大这部诗集的影响,胡世宗给他写信,信中给他开列了长长的赠送样书的名人名单,其中就有著名诗人李瑛。“李老看完诗集后,十分高兴地给我回了信,给了我很多鼓励,希望我认真刻苦写作,讴歌火热的军营生活,相信我一定会取得更大的收获。李老的厚爱,源于世宗老师的举荐,我平启和一辈子不会忘却。”
  老红军张云晓不辞劳苦地写出诗,一本本、一首首,都请胡世宗指教,胡世宗一字字、一句句地帮助推敲修改,还四处奔波帮助联系出版。当张云晓用颤抖的双手捧着带着墨香的诗集《一个红军战士的诗》时,心中充满对胡世宗的感激之情。
  军旅老作家颜庭瑞的长篇小说《汴京风骚》的初稿30多万字,送与胡世宗征求意见,他用一周时间看完后写出3000多字的回信,后来这回信发表于《当代作家评论》杂志。颜老十分感动,挥笔在送给胡世宗的新书扉页上写下这样的诗句:“霜染华发功业空/世情心境两朦胧/蛎滩笔耕谁怜我/文心相通赖胡公。”
  诗歌、散文在全军小有名气的业余作家张秀梅,也是胡世宗领上文学道路并亲自介绍加入辽宁省作家协会的。我每次和她谈起胡世宗,她的感激之情总是溢于言表。拜胡世宗为师的时候,张秀梅还是刚入伍的小女兵,现在已出版多部诗歌、散文集,作品还在全军获奖,成为军区出类拔萃的报道干事。她说,“我的文学军功章里有胡老师的一半。”
  过去人们介绍胡海泉的时候,都会说这是著名军旅诗人胡世宗的儿子;现在介绍胡世宗的时候,人们却说这是当红歌星羽·泉组合里那个胡海泉的父亲。不管介绍的角度怎么变换,“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不会错。胡世宗说:“儿子是我最美的作品。”据我了解,胡世宗对儿子的培养,与对众多的业余作者没有什么两样,如果说有区别的话,那就是遗传基因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胡海泉发表作品的时候是10岁,比他父亲早了5年。
  枯燥的数字也如诗如歌。截止2003年,我们的“战士诗人”胡世宗:
  编辑业余作者作品集6部;
  主持和协助举办军区业余作者学习班12期;
  筹开军区作家和业余作者作品研讨会5次;
  为业余作者作品作序51篇;
  为业余作者作品写评论和作者介绍文章近30篇。
  我问胡世宗为什么这么用心扶持业余作者,他平静地说:“羊知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守林,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从读初中到考入沈阳第二师范学校,我都是学生会宣传干部,经常参加区文化馆和市文联组织的赛诗会和诗歌讲座。铁西区文化馆有位张忠和老师热心辅导业余作者,他帮我选借了大量的古今中外的诗集来读。文化馆常常把一个作者的作品收集起来,油印成册,然后定个时间座谈讨论,广议褒贬,作者也在场,大家受益。记得我入伍刚刚一年,张忠和老师把我在军内外发表的短诗及未发表的习作,汇集刻印了一本《胡世宗的诗》,还组织了一次讨论会。当我在遥远的军营,从练兵场归来,拆看家乡寄来的油印诗集和手抄的讨论会记录230时,我热泪盈眶。这种细心致的爱心,在人世间多么珍贵啊。后来我在部队也做起文化工作,包括从事专业创作,我都尽心尽力担负起辅导业余作者的责任和义务,因为我觉得在我的前面,有张忠和老师这样的榜样。”
  这个真实的故事意味深长,使人顿悟。
  现在,我真正理解了他曾经说过的话:“我把诗和朋友的情谊看做是人生最醇美的酒浆。”

胡世宗全家福
不息

  2003年胡世宗退休的时候,军区政治部一位副主任宴请他,当时我作陪。宴前将军说,政治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技术四级以上干部退休,政治部领导都要谈一次话,陪吃一顿饭。席间,将军真诚而感慨地说,世宗啊,我和你都是成功者。我从一个士兵到少将,是成功的;你从一个爱好文学的战士,到国家一级作家、著名军旅诗人也是成功的。区别在于,你退休和不退休没有多少差别,都一样创作;而我明年退休的时候,与退休前在班上做的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将军说得没错。
  退休后的胡世宗一如既往地进行着他的文学长征。他的文学长征不是两万五千里,而是生命的长度。生命不息,文学长征不止。
  就在他退休的那年,他创作的诗歌《既然已经开战》,获得了全军抗击非典文艺创作奖。依然稿约如雪片,无论刊物大小、文章长短,无论约稿者有名无名,他从不失约;依然风尘仆仆地参加各种文学座谈会、讨论会;依然满腔热忱地扶持军内外业余文学爱好者。
  正是退休后有相对宽裕的时间,他开始整理自己46年写下的日记,并在2006年由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这部八卷本、408万字、收入700多幅珍贵图片的奇书,记录了他学生时代、军人岁月,也记录了全国文坛诸多令人景仰的作家、诗人及其重要的文学活动。评论家对《胡世宗日记》做出这样的评语:“生命的长征,文坛的瑰宝。”这是“一个诗人眼中的历史”,“一个人的史诗”……中央电视台为此做了专访,香港凤凰卫视专门以《半个世纪的日记我的光阴故事》为题做了一期“鲁豫有约”节目。
  《胡世宗日记》出版的那一年,是红军长征胜利70周年。中央电视台为他的《沉马》、《雪葬》、《一个火红的小果子》等在长征路上写下的诗做了专题节目。也是这一年,他在《诗刊》等刊物上发表了大量有关长征的诗文。
  也许是对军旅生涯的眷恋,退休后的胡世宗似乎为部队服务的责任心更强了。建军80周年的时候,他为中央电视台撰写了7集专题片《铁军》,这支与我军同龄的“铁军”专题片播出后,影响非常广泛。在这一年的“烽火八十年,党在我心中”全国征歌中,他作词的《肩上的鸽子》获奖。也是这一年,他出任一本诗化科学发展观的长诗《朝霞满天》第一主编并领衔撰稿,这部书分别由几家出版社出版了“小学生版”、“小学生拼音版”、“中学生版”、“公民版”和“部队官兵版”,仅“部队官兵版”第一次印刷就达10万册!汶川大地震,再一次点燃“战士诗人”的心:激情与泪水流淌出的《肩膀》、《瓦砾中的烛光》等多首朗诵诗,感动了那么多的人;他与铁源、陈枫等合作的《我们是一家人》歌曲,被新华社解放军分社制作成光盘下发抗震救灾一线部队;全国10位诗人参加创作的60多位抗震英模群英谱《中国精神》诗集中,他是写得最多的一个,一个人写了10位抗震英雄。2008年岁末,一首由著名电影演员宋春丽朗诵、胡世宗刚刚创作的歌颂青藏高原汽车兵的《有一条路远在天边》,感动得在场的总政、总后领导和部队官兵纷纷落泪。
  2009《前进报》创刊60周年的时候,我是策划纪念活动者之一,我建议郭宝山社长请胡世宗写一首配乐诗朗诵。胡世宗接到郭社长的电话7天,长达98行令人热血沸腾的朗诵诗就送到了报社。
  沈政幼儿园建园60周年庆典,我建议园长郑宏请胡海泉创作一首园歌,郑园长有些为难地说,海泉虽然是从我们园走出去的,可是听说他现在写一首歌至少10万呐,再说他整天中国、世界的到处演出,能抽出时间给我们写歌吗?我说你们找他父亲胡世宗,一分钱也不用花就解决了。没多长时间,胡世宗就把他作词和儿子谱曲的园歌《我的小船驰向天边》的光盘送来了。
  战士不老,枯木逢春。在人们眼里,退休后的胡世宗,又一个艺术创作高峰来临,为部队服务的激情再次燃烧。
  前不久,我问他最近忙什么呢?他灿烂一笑满口雪白的牙齿,细声说:“除了应对好几家报纸的专栏,正在整理《胡世宗来墨集》,总得有几卷吧。”这又231是一个令人吃惊的浩瀚文学工程。据我所知,胡世宗半个世纪的文学长征之旅,他的文友遍天下——老到红军,少到新兵;上至将军,下至战士;既有文坛大家,也有普通学生。仅著名诗人、原总政文化部长李瑛给他的来信就达106封,他珍藏的还有受几代人崇敬的刘白羽、臧克家、巍巍、浩然、张光年、贺敬之……的数千封来信,这些墨迹早已风干,其中一些人的生命已经尘封,《胡世宗来墨集》的问世就更显弥足珍贵。
  如果说退休后和退休前的胡世宗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可能只是衣着。但是,无论是军装,还是便装,都是最普通的颜色。
  如今,在那个安宁、和谐的小区,你常常会看到胡世宗与同院儿的邻居们会心地交谈,他为大家设论坛、开讲座,与大家一起打太极、散步、出外旅游。在整个小区,他家那栋楼五层的那扇窗子,常常是夜静时分最晚熄灭的,也是黎明到来之际最早放出光亮的……
黄山怪石——其貌不扬——内涵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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